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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耐”怕也有限吧?心思急轉,魏陽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那是白先生的手筆?嘖嘖,真是沒想到,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何閣下費力去整治了一番,卻連個名都不留,難不成是去學雷鋒的?”這話可戳到了白巒的痛處,其實這次朝陽小區(qū)之事恰好卡在了風水界“三不碰”的范疇之內,所謂三不碰,就是不碰兇宅、不碰命案、不碰私怨,只因這三樣都需要實打實的真功夫,而風水業(yè)內從來都是腥架子多尖功夫少,什么生財轉運蔭澤后人,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展現(xiàn)出效果的,那時候錢早就賺到手了,就算有啥問題也可以賴在其他層面,總能自圓其說。但是這幾樣就不同了,帶煞、帶怨、帶戾,能不能成先不說,一個不好就要惹禍上身,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正經(jīng)生意的風水先生們當然避之不及,多半都交給和尚、道士或者騙子這樣的“專業(yè)人士”來處理了。而這次的朝陽小區(qū),恰巧就是個兇宅,不過白巒欠了建筑集團內部某位老總的人情,不得已才去搭把手,這還是因為他事先關注過這個“兇宅”的成因,多多少少也發(fā)覺有些人為炒作的因素在里面,才大著膽子布了個風水局。誰知布陣還不到半月,就被一個愣頭青給攪和了,這小子還挺有膽量,硬說徹底解決了兇宅煞氣,那他之前布的風水局豈不成了笑話?這可是事關公司顏面、個人聲譽的大問題,就算白巒養(yǎng)氣功夫再好,也忍不住要來找找麻煩。界水齋是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工作室,他還專門花時間查了查,老板孫乘風在圈子里名氣并不很大,這次出手的竟然還不是孫乘風本人,而是他那兩個徒弟,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對魏陽的暗諷,白巒的聲音冷了下來:“大人不在,你們這些毛孩子就翻天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玩的那套小把戲也就能騙騙外行人,想要糊弄我們還嫩了點,這次天德在朝陽小區(qū)的布置也未曾揚名,就算你個不知者不罪,趕緊去把邀約推了,再登門道個歉,這事就算抹過,否則……”“否則怎樣?讓界水齋滾出晉省嗎?”魏陽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既然白先生是郭大師的高徒,就該知道風水界里是有真材實料在的,你可以欺世盜名、瞞天過海,卻騙不了那些怨戾邪煞,這次朝陽小區(qū)的邪煞確實是我們一手解決的,自然也會繼續(xù)做個徹底,不光是為了那些虛名,更是為了小區(qū)里幾千戶住家。白先生這算盤,怕是打錯了?!?/br>魏陽的聲音清澈響亮,更是站在了大義一邊,端是正氣凜然。白巒差點都被氣笑了,你當我是初出茅廬的傻子嗎,扯出冠冕堂皇的大旗,我就要退避三舍?像是猜到了主人的心思,他身邊那胖子又吠了起來:“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挪恍盼覀儸F(xiàn)在就拆了你這破店!”“信,怎么不信。天德人多勢眾,家大業(yè)大,對付我們這小小的工作室還不是手到擒來?”魏陽語帶譏誚,“要不要再來個三刀六洞給我們點‘顏色’看看?”風水界再怎么說都有半只腳踩在文化圈里,跟黑社會一樣赤膊上陣的畢竟是少數(shù),胖子這一威脅,就已經(jīng)落了下成。“阿濤,給我閉嘴!”白巒忍不住喝了一句,旋即沖魏陽冷冷一笑,“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肯退讓,那就當場見分曉吧。等你在朝陽小區(qū)布風水局那天,我會親自登門觀禮,若是你搗鼓出來的局沒有起到效用……哼哼,那就別怪我白某人翻臉不認人了。”這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白巒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只要魏陽敢去布陣,他就敢?guī)巳ピ覉鲎?。所謂的風水局九成九都是擺設,能有多大用處只要是業(yè)內人士心里都有數(shù),如果界水齋里真有能人,他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聽過這個小店的名頭,而如果他們不過是尋常腥盤路數(shù),這生意也就別想做下去了,天德會一手搞臭界水齋的名聲,讓他們在晉省無立錐之地。面對這樣圖窮匕見的架勢,魏陽沒有半點退縮,反而收斂起了面上所有表情,淡淡點頭:“白先生想要去看,我自然歡迎之至,只是到時別風大閃了舌頭?!?/br>這已經(jīng)不是話不投機的問題了,白巒深深看了魏陽一眼,二話不說,帶著一干手下呼啦啦走出門去,孫木華又氣又急還有些后怕,他爹住院,怎么就碰上了這么大的麻煩,這要是鬧砸了,界水齋可就要毀了啊!而且那朝陽小區(qū)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目送那氣勢逼人的車隊離開,魏陽伸手拍了拍孫宅男的肩膀:“木頭,你別急,這次我是真有些把握的,朝陽小區(qū)的確有邪,這邪祟還被齊哥親手除去了?!?/br>“什么?”孫木華頓時瞪圓了眼睛,“真有鬼?就是跳樓的那個小區(qū)?臥槽,那你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去除妖的,怎么不叫上我!”最后一句簡直都是赤果果的控訴了,剛才的擔心一瞬間跑到了九霄云外,魏陽好笑的給了他一個響頭:“叫你?就你那看鬼片都嚎的膽量,嚇出個好歹我怎么跟孫叔交代。行了,回頭給孫叔去個電話,讓他別瞎cao心,順便躲嚴實點,別讓人找著了。我和你齊哥先去準備一下法器。”“還真有法器?”孫木華眼中綻出了精光,也不知前面那幾句聽清楚沒有,伸長脖子就往兩人身上打量了一圈,也沒看出什么端倪,只是新男神懷里抱著的,那不會是……“陽哥,小天師手里抱著的不會是塊泰山石吧?”怎么也是神棍世家出身,孫木華還真認了出來那石頭的來歷,可是泰山石這玩意未免也太俗氣了吧,就拿這個當法器?確定不是另一個腥局?“你懂個屁,黃表紙、紅朱砂、白糯米,幾千年用下來還不都是這一套,越是經(jīng)典才越是歷久而彌新。甭在這兒添亂,趕緊滾去干正事!”連哄帶嚇的打發(fā)走了孫宅男,魏陽輕輕吁了口氣,這事可有些出乎意料了,其實他并不像面對白大師時那么底氣十足,天德家大業(yè)大,對于界水齋的確是個不小的威脅,然而禍事都是自己惹出來的,真跟那群人認慫,以后他們的生意也就別想做了,更不用提,這次朝陽小區(qū)還真就是他們豁出了性命才除掉的三尸蟲,憑什么花了真功夫卻要為別人作嫁?這個虧小神棍是說什么都不肯吃的。現(xiàn)在看來,之前做得計劃怕是不大好用了,發(fā)愁的看了一眼抱著泰山石的張修齊,魏陽清了清嗓子:“齊哥,事情現(xiàn)在有了點變化,咱們可要拿出些真功夫鎮(zhèn)鎮(zhèn)場子才行,那啥,你說的那個風水陣,到底管不管用呢?”之前魏陽跟人吵架,張修齊是一句都沒有聽懂,但是他那漏了魂的腦袋卻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看著魏陽略帶懇求的目光,他慢慢垂下視線,摸了摸手中的泰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