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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樂的彈著鋼琴,他眼中滿是對未來的希冀,不再如以前一般充滿暮氣。手機鈴聲響起,他放在了耳邊。——哐!手機落地的聲音重重響起,卻不能再吸引起何青的注意力了。他白著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衛(wèi)秦嶼……?”第216章金絲雀,可可憐(6)衛(wèi)秦嶼一整天都在應(yīng)付那些老頭子們,他回了家,果然看到往常總是乖巧坐在鋼琴邊一邊彈鋼琴一邊等自己的少年不在。男人上了樓,推開門卻推不動,何青鎖了門。他眼中劃過不悅,直接拿了鑰匙來,三兩下開了門,房間里空無一人,床單沒有一絲褶皺。衛(wèi)秦嶼看了一下周圍,徑直走到柜子前,拉開門,果然見少年屈膝坐著,紅著眼看了上來。他滿臉是淚,絕望的看向了男人,“是你對不對……”知道他在說什么,男人伸出手,將人抱了出來,往常總是軟下身子的少年此刻僵硬如石,但到底不敢反抗。被好好的放置在椅子邊上,何青聲音沙啞,又重復(fù)了一遍,“是你對不對……”衛(wèi)秦嶼卸下了偽裝溫柔的笑,依舊如第一次想見那樣,面無表情的看向少年。“生氣了?”平淡的語氣,仿佛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何青哭的渾身發(fā)抖,卻還堅持著抬起眼看他,“你說,只要我還了債,就放我走的?!?/br>“對?!蹦腥司痈吲R下的望著少年,點了頭,修長的手如同以前一樣,輕輕摸在了他頭上。他一下一下摸著,這曾經(jīng)能讓少年感受到溫暖與甜蜜的撫摸,卻如冰水一般。“我答應(yīng)過你,只要你還清錢,你就能自由?!?/br>“但是阿青……”他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聽上去有些溫柔,又仿佛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感情,“我舍不得你呀,你身子這么軟,我已經(jīng)習(xí)慣和你在一起了?!?/br>男人的唇,貼在了少年紅潤的唇邊,輕輕廝磨著,“就這樣在家里不好嗎?你喜歡什么,我就給你什么,一直陪著我,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我們就這樣一直待下去,好不好?”少年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笑著的男人,“你……知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他知道。“嗯?”衛(wèi)秦嶼不清楚少年在說什么,見他眼淚掉的更加厲害,溫柔的伸出手,為他拭去了。“好了,別哭了,乖?!?/br>他的態(tài)度是這樣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仿佛柔情滿意。可曾經(jīng)渴望面前人溫柔的少年卻覺得渾身發(fā)冷。他輕輕問,“衛(wèi)先生,你不喜歡我嗎?”如果喜歡,又怎么會這樣困著他。他不是說,自己是他的花嗎?他不是說,他是真心疼他嗎?“喜歡。”衛(wèi)秦嶼笑著低頭吻了吻少年額頭,“我當(dāng)然喜歡阿青了?!?/br>何青直勾勾的盯著眼,卻沒在男人眼中,看到一丁點的愛意。第一次,他清楚地看清了眼前這人在想著什么。衛(wèi)秦嶼不需要戀人,他想要的,是一只被關(guān)在籠中,只能為他歌唱的金絲雀。被男人抱著,輕輕放在床上,接受著他的一切,何青攥緊了床單,死死咬著唇,不肯叫出聲音來。身上的男人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將注意力從白皙肌膚轉(zhuǎn)移到了少年臉上,輕笑著去啄他的唇。“阿青,叫出來呀,我喜歡聽你叫?!?/br>是啊,就是這樣的喜歡。就像是他喜歡百靈鳥,喜歡它的歌聲一樣。眼淚順著白皙臉頰滑落,掉在身下床上,很快被床單吸收,不留絲毫痕跡。何青瞥過了眼,無論男人怎么折騰自己,都沒再喊出過聲音來。他心中憋了一股狠勁,衛(wèi)秦嶼越是喜歡他的聲音,他就越是不讓這人聽到。男人看著固執(zhí)的少年,也不挑剔,“沒關(guān)系,你的身子就足夠了?!?/br>到了最后,何青被弄的渾渾噩噩,滿臉眼淚啜泣時,他終于肯放過了他,但壓在少年白皙光滑的身上,衛(wèi)秦嶼忍不住吻了好一會才抬頭。“別生氣了,你想要什么禮物,我買給你。”雖然在何青之前沒有豢養(yǎng)過小寵,但衛(wèi)秦嶼生活在這個圈子,當(dāng)然知道該如何討身下人歡心。他卻忘了,何青不是那些只要一點錢便巴巴湊上來的小寵物,聽到這番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見他不說話,衛(wèi)秦嶼也不惱,反正他只要得到這具身體就好,滿臉饜足的起身,余光瞥到陽臺上正曬著陽光的花,男人饒有興致的蹲下身看了會,才離開了少年的房間。等他走后,床上的少年呆了好一會,這才哭出了聲,他咬住被角,不讓自己的哭聲外溢,眼淚打濕了被子,渾身狼藉。沒有什么比這更絕望的了。他想要平等的愛,可他喜歡的那個人,卻只是將他當(dāng)做玩具。喜歡,也就留著。收藏在自己的柜中,不許別人看,不許別人碰。玩具玩玩可以,又怎么會有人愿意與玩具永伴一生呢。這場愛戀,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少年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他吃飯,睡覺,都是正常的,可臉卻越來越蒼白,就連平日紅潤的唇都少了幾分顏色。衛(wèi)秦嶼察覺到了這些,叫醫(yī)生來看只是說身子虛,需要好好休息,看著垂著眼乖乖伸出纖細(xì)手腕的少年,他只好讓醫(yī)生開了藥。何青從那天起就很乖順,仿佛回到了剛來衛(wèi)家的時候,只是不同的是,他臉上再沒了那時候的懼怕。廚房煎了藥端過來,衛(wèi)秦嶼讓他喝,他端起來,一口一口的喝下,那藥很苦,可他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一般,神情平淡的喝完了。他這幾天瘦了很多,在衛(wèi)家養(yǎng)回來的rou仿佛都掉了個干凈,小臉瘦出一個尖尖下巴,每日握著他腰的衛(wèi)秦嶼也能察覺到,就連腰都瘦了。這是從那天兩人談話后開始的,他知道何青是想要自由,在用這種方式抗議。可他不想放開。孤獨了這么久,只有面前人最合他的心意,如果放開了,他還從哪里找到這樣一只金絲雀養(yǎng)著呢。“阿青,你想要什么禮物?”等他喝完藥,男人抱著他坐在沙發(fā)上,溫柔問他。何青順著他的意,頭靠在男人肩上,聽他問,眼波動了動,往外面的樹上看去,見上面兩只小鳥正跳動的歡,扯出了一抹笑。“給我只小鳥吧,突然想養(yǎng)鳥了?!?/br>衛(wèi)秦嶼正撫摸著他臉頰的手頓了頓,應(yīng)了下來,“好?!?/br>下午,有人便提了一只鸚鵡來,色彩艷麗的鸚鵡在籠子里跳來跳去,見自己被交到另一個人手上,眨巴眨巴綠豆眼,叫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