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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了臉,正要詢問的更清楚時,卻發(fā)現(xiàn)傭人手上提著的垃圾袋里支離破碎的書。“這個啊?”傭人看了看垃圾袋里的英文書籍頁,“小少爺撕碎了丟在地上的,說是沒用了?!?/br>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一天之內(nèi)得到兩次打擊的少年,紅著眼睛粘好了書,看著還差了一頁的英文書,莫名想到了柳老師。他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猥褻秦音呢?所有人都說證據(jù)確鑿,都說柳遇知是偽裝很久的變態(tài),在何青提出想要去獄里看他后,被母親冰冷的質(zhì)問,“你為什么想要去看那個變態(tài)!他猥褻你弟弟你不知道嗎?惡心死了,以后再提這種話,就滾出秦家!”忍著心里的委屈,少年回到房間,看著被粘起來卻永遠也差一頁的書,忍不住痛哭。“mama……”你為什么不能對我好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mama……”秦音白著臉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即使昏睡過去也念叨著那個女人的模樣,嫉妒如同毒蛇一般的纏繞上來。那個女人對哥哥棄之如敝履,哥哥卻還這么依賴她嗎?感受到手下的身體在不安的抖動,秦音心臟疼到仿佛在滴血,卻還是撐著把何彩叫了來。帶著干涸鮮血的纖長手指,輕柔的撫摸著男人臉頰,秦音澀聲說著,“哥哥,我把mama還給你,你愛我,好不好?”何青是在疼痛中醒來的,他抖了抖眼,卻感覺臉上有誰在溫柔的撫摸,帶著愛惜和憐意。是誰?他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漂亮少年驚喜笑顏。“哥哥!你醒啦!”男人皺著眉,費力的移動著頭,掙脫開了少年的手后,他看著這座寬大的房間,“這是哪?”“楓林醫(yī)院?!北贿@么迫不及待的躲開,秦音委屈的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討好道,“哥哥暈了,我就把哥哥送到這里來了。”“醫(yī)生說哥哥的胃不好,檢查結(jié)果馬上出來,哥哥再等等,很快就好了?!?/br>撐著身子坐起來,還沒坐穩(wěn),就聽到少年期待的聲音,“哥哥,搬回來一起住吧,哥哥的身體,我真的很不放心你在外面。”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就是在秦家被生生餓壞的嗎?何青已經(jīng)無力再和面前人糾纏下去了,他掙扎下床,“我會和葉飛分手,會辭職,你別再來找我?!?/br>秦音做這么多,不就是想要趕走他嗎?他走就是了。“哥哥……”不知所措的看著男人下床,秦音焦急的想要解釋,門卻被猛地打開。穿著華貴的女人一臉驚慌的打開門,站在床邊的男人猛然怔?。骸癿ama……”何彩臉上滿是擔(dān)憂的沖了進來,看都沒看愣住的親生兒子,徑直抓住漂亮少年的手,看著上面暗紅干涸的血跡抖著聲音問:“音寶,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你知道小姨知道你在醫(yī)院的時候多害怕嗎?嚇?biāo)佬∫塘?!?/br>“怎么在醫(yī)院還不包扎,流了這么多血,你心臟會不會難受?院長呢?他怎么不在?我得找他趕緊給我們音寶檢查檢查!”饒是秦音知道何彩一向無情,也沒想到她進來就是這么一出,用力從女人手中拔出自己的手,秦音驚慌的看向何青,“哥哥……你別生氣,我只是想……”“我說呢……”何青怔怔看著,突然自嘲一笑,“你怎么這么好心送我來醫(yī)院,原來,是為了這個啊……”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嗎?“你們母子就好好情深吧,我先走了?!?/br>“不是的,哥哥……”眼睜睜看著哥哥離開,不知為何,秦音總覺得,哥哥這次走了,真的會永遠離開他,他想要追上去,心臟卻傳來一陣劇痛。“音寶!音寶!你怎么了音寶!醫(yī)生!”將身后驚慌失措的女人尖叫拋到腦后,何青在心里吹了聲口哨,【怎么樣了統(tǒng)子?】【叮!秦音好感:99】【唔……秦音只要把心給他,他自己會瘋的,走吧,會會我們的一銘同學(xué)】——葉飛去了所有老師可能會去的地方,破舊的出租屋,圖書館,還有學(xué)校。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老師,甚至就連秦音都不見蹤影。他現(xiàn)在心里慌極了,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明明只是見老師和秦音長得像,抱著得不到秦音得到老師也不錯的心情開始追求,可隨著和老師的相處,他開始想要一直擁有這個人了。今天的回答,他明明沒有答錯,為什么老師還要互相冷靜!煩躁的撓了撓頭,葉飛又給老師打了電話,不出意料的是關(guān)機提醒,他心中焦躁極了,走在校園樹林里,三花貓看到他,搖著大尾巴迎了上來。“喵~”它還記得這個人給過自己食物,撒著嬌在他腿邊轉(zhuǎn)圈。葉飛以前喂它只是為了討好何青,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里有空搭理它,不耐煩的往前走著,三花貓也鍥而不舍的跟著喵喵叫。“滾開!”焦躁之下,葉飛用力踢了過去。“——喵嗚!”三花貓完全沒有防備,被踢開到了樹上,又重重掉下,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有爬起來,鼻子流血,它渾身毛發(fā)炸起,低聲嗚叫著哀鳴。葉飛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視線,想要繼續(xù)往前走,卻對上了男人蒼白的視線。耳邊是貓凄厲的哀鳴聲,葉飛僵住,“老,老師,你聽我解釋……”——顧一銘最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明明想要揭過翻篇,可那天晚上的畫面卻不停地在腦海中輪播。喝醉酒的男人,明明眼睛已經(jīng)迷蒙的睜不開,卻還乖乖跟著一起走,明明腳步虛晃,還非要堅持自己走不讓人扶。顧一銘也喝了些酒,還不至于到喝醉的地步,但足以讓他的思維有些緩慢。他的任務(wù)是送老師回寢室,只不過看著臉頰通紅,摘了眼鏡拿在手里傻呵呵笑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攀上癢意。最終,在月光下,他對準(zhǔn)紅潤的唇,吻了上去。“唔……”喝醉了酒的溫潤男人眼神迷茫,他推了推少年,卻被他大力道的箍住。耳邊是少年磁性低沉的聲音,“老師……”“嗯……?”不明白是誰在叫著自己,只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柔,讓人想要沉迷,男人掙扎著推了推,不僅推不開,反而更加的沉迷了進去。耳邊仿佛聽到‘咔嚓’一聲,顧一銘突然反應(yīng)過來,猛地推開男人,看著他疑惑的晃晃悠悠半天才站穩(wěn),然后繼續(xù)目標(biāo)一致的往寢室樓走去。站在原地半響,顧一銘酒徹底清醒過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吻這個男人,明明,他有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