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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何青!何青?。 编嵆量陆兄拿?,少年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害怕的慘叫。看得出來他很害怕,可卻沒有作出任何攻擊的動作,而是緊緊地抱住自己,蜷縮護(hù)頭,緊閉著眼。可只要男人一伸出手去碰他,他渾身便僵硬了起來,將頭埋的更深,仿佛只要這樣就不會受到傷害一般。修長的手落在了他的發(fā)上,在少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下,輕柔的摸了摸,鄭沉柯難得柔和著嗓音,輕聲喊他,“阿青……”尖叫聲戛然而止。就在管家和鄭沉柯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將自己整個人都縮起來的少年怯怯抬起頭,漂亮的眼里滿是怯意和驚慌,“mama……別打我……阿青聽話……”在兩人都怔住的時候,少年還在哽咽著努力保證,“阿青不吃飯……阿青聽話……”聽到這句話,管家頓時淚如雨下,沖上去緊緊抱住少年,“我的小少爺?。?!”鄭沉柯死死握拳,看著這樣的少年,心臟鈍鈍的疼了起來,如果,如果他沒有把人趕出去……如果他查的再仔細(xì)一點……傭人站在門口,看著現(xiàn)在的場景有些猶豫,但還是敲了敲門,“鄭少,陸少爺來了,說是找小少爺?!?/br>第51章可憐小少爺(12)“讓他走?!编嵆量吕渎暤?。他冷厲的聲音把本就處在崩潰邊緣的少年嚇得又是一抖,男人的聲音頓了頓,微微放低,“下去吧?!?/br>“小少爺……”等到人走了,管家小心翼翼的靠近少年,他抖著手指向自己,“我是管家啊……小少爺,夫人不在,你別怕……”可任憑老人再怎么游說,縮在衣柜中的少年依舊睜著一雙清澈的眼,滿是驚恐的看著他,他腳上被玻璃渣割出的傷口還在流著血,鄭沉柯望過去,卻看到少年白嫩的腳心上還扎著一塊玻璃碎塊。他眉猛地皺起,聲音盡量柔和下來,慢慢向著少年伸過去手,“何青,過來,你受傷了?!?/br>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回應(yīng)管家的少年卻對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有了反應(yīng),他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手,眼卻一直盯著鄭沉柯,只要他一有異動就立刻縮回去。何青的眼睛很大,標(biāo)準(zhǔn)的貓眼,以前的這雙眼,好看又驕縱,活力滿滿,可現(xiàn)在,看著這雙眼中的警惕和害怕,鄭沉柯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過來。”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久,小小的,被養(yǎng)的嬌嫩的手,落在了男人帶著薄繭的手心上,那一瞬間,鄭沉柯心軟的一塌糊涂。管家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小心又警惕的將手放在男人大手上,鄭沉柯握住他的手,小心牽著人走出了衣柜。腳下地的一瞬間,還插在腳心的玻璃渣扎的更深,明明痛的臉發(fā)白,何青卻還硬是撐著一聲不吭,只是悄悄地抬起了腳,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他也像是沒看到一般。少年可以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鄭沉柯卻不能,他眉一直皺著,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沒有想象中的尖叫,驚呼,離開了衣柜的少年就像是離開了自己的保護(hù)所,他嚇得不輕,卻不敢叫出聲,白著臉?biāo)浪拉h(huán)住面前男人的頸,眼中滿是驚恐。看到這樣的少年,鄭沉柯心中越來越沉重,他臉色有些難看,卻還強(qiáng)撐著溫和安撫少年,“別怕,我?guī)闳ド纤??!?/br>被他抱著的人沒有說話,手卻又緊了緊。管家不敢說話,怕嚇到少年,只能焦急又緊張的跟在英俊男人身后,看著他將人放在床上,等到接觸到刺目鮮血,老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藥酒被我摔了,我去樓下拿新的?!?/br>聽到他的聲音,剛剛被放在軟軟大床上的少年又是一抖,雖然害怕的想要躲開,但此刻鄭沉柯已經(jīng)將他一雙赤足小心的握在了手中。他逃不了,于是只好小心的往后縮了縮,一雙眼四處張望,里面滿是陌生。鄭沉柯注意到他眼中的陌生,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何青,你還認(rèn)識我嗎?”被叫了名字,少年剛剛放松下來的身子猛然一僵,看著男人怯怯搖頭。鄭沉柯心猛地一沉,臉上不動聲色,卻問他,“你還記得自己多大了嗎?”何青愣了愣,清澈的眼中閃過迷茫,他微微低頭,掰著手指算了半天,才有些膽怯的小聲道,“四歲……”他害怕的看著面前陌生的叔叔,看著他臉色黑了下來,眼中也有著讓他害怕的東西,就像是,就像是mama一樣。mama每次打他之前,也是這樣的。手下的白嫩雙腳突然繃緊,少年眼淚汪汪,害怕極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求饒,“別打……別打阿青,阿青乖乖的……”男人從沒有見過驕縱少年這樣的一面,他卻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何青現(xiàn)在越是害怕,越是乖巧,就表明他受到的傷害越是重。鄭沉柯心中滿是暴戾,恨不得將那些綁架何青的人碎尸萬段,他甚至都排好了各種報復(fù)的方式,可面對著以為自己今天還只有四歲的少年硬是平復(fù)了面上表情,回想自己見過的路人哄孩子場景,努力的柔和下聲調(diào),“不打阿青,阿青這么乖,怎么會有人舍得打阿青呢?!?/br>他現(xiàn)在對少年充滿了愧疚,如果真的如管家所說,當(dāng)初的事另有隱情,那么在父親剛死就將人趕出去的他,又算什么?鄭沉柯本來的想法是查清真相,將何長鷹留下的東西一并歸還,自己搬出去,可何青這個樣子,他要是走了,空有大量資產(chǎn)卻無力保護(hù)的少年,下場絕對好不到哪里去。盡管心中思緒萬千,鄭沉柯面上依舊不露分毫,不讓現(xiàn)在敏感的少年看出什么。“mama……小心的把自己往后縮了縮,少年怯怯的問,“mama要打阿青的……因為阿青不乖……”聽到這一句,男人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少年一聲悶哼后,他才如夢初醒,連忙松開手,看著少年快速的將腳收回去縮成一團(tuán),他將手背在身后,澀道,“以后沒人會打你了,不用怕?!?/br>何青不相信,但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信任眼前的叔叔,于是不再問mama,而是小心翼翼的縮成一團(tuán),再不說話了。就像是管家說的一樣,小時候的何青,是一個很乖的孩子,不管是刺疼的藥酒沾在傷口,還是被一點點挑出扎在血rou里的玻璃渣,他都一聲不吭。少年白著臉,連唇都在輕微顫抖,安靜的看著男人幫他包上紗布,又安靜的被哄著睡下。等到確定少年睡著了,鄭沉柯輕手輕腳的出門,一關(guān)上房門,一直壓抑的冰冷怒氣蓬勃而出。“那輛車的車主帶來沒有?”管家臉色很難看,點頭道,“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