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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他伸到半空中的手慢慢放下,落在了身側(cè),眼睜睜的看著馮新陽頂著阿鶴的名稱,柔聲安慰青年:“別怕阿青,這是我的朋友,他……”馮新陽有些猶豫的抬眼看了看趙鶴,到底還是沒有隨便編造出一個名字,“他不會傷害你的,別害怕……”只是任憑他再怎么哄,青年也縮在他懷中不肯出來了,趙鶴看著他一口一個阿鶴,可卻對自己避而遠(yuǎn)之的驚恐模樣,身側(cè)的雙拳緊緊握起,寧鋒推門進(jìn)來,他目光落在看到他進(jìn)來躲躲閃閃的不肯抬頭的青年身上,眼中劃過一絲黯然,繼而看向趙鶴,冷聲道:“出來?!?/br>趙鶴看著躲在馮新陽懷中不肯抬頭的何青,沉著臉走了出去。等到人都走了,青年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阿鶴,那是誰?。靠雌饋砗每膳隆?/br>被他依賴本應(yīng)該開心的馮新陽此刻心中卻滿是苦澀,他的心口在一陣陣的疼痛,可面對著乖乖抬頭等他回答的何青,男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他是我一個朋友,阿青困了嗎?我哄你睡覺好不好?”青年眨眨眼,乖巧點(diǎn)頭,“好,阿鶴哄我睡覺?!?/br>不管聽了再多次,阿鶴這兩個字,都像是尖刺一般戳在了馮新陽心口中,他憋屈又難受,卻只能扮成趙鶴,好哄得何青去睡覺。看著青年乖乖閉上眼睛,兩只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手明明一直在疼,卻依舊固執(zhí)的夾住了他的手,仿佛不這樣他就睡不著一般,馮新陽心中的嫉妒如同沼澤一般將他沉沉淹沒,在何青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中滿是恨意。趙鶴!你何德何能!燕熙之一直守在門外,他毀了容,曾經(jīng)精致的臉蛋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何青一看到他就嚇得又喊又叫,躲在馮新陽懷中瑟瑟發(fā)抖,于是他只能這樣守在門外,透過小小的玻璃窗,看著馮新陽將人抱在懷中誘哄。看著趙鶴一臉陰沉的走出來,他冷笑一聲。他趙鶴有什么資格作出這番姿態(tài)!想著想著,又自嘲的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阿青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見自己啊。以前阿青清醒的時候,眼里只有他們兩人,現(xiàn)在阿青不清醒了,念著趙鶴的名字,依賴著馮新陽,他這個毀容了的人,在現(xiàn)在的阿青眼中,可能就是一個可怕的怪物吧。他甚至,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阿青現(xiàn)在這樣,不都是因?yàn)樗麊幔?/br>趙鶴走了過來,他臉色蒼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熙之擦掉眼中的濕意,聲音嘶?。骸鞍⑶嘁?yàn)関n的刺激,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br>“在他眼中,馮新陽是你,而他現(xiàn)在,是在八年前?!?/br>臉毀容了一半的男人看向震驚的趙鶴,語氣充滿瘋狂,“八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馮新陽守在青年身邊,看著他安寧的睡顏,看著這樣的阿青,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只要阿青一直這樣依賴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哪怕一輩子被當(dāng)成趙鶴也可以的想法。他真的,好想回到過去,回到那個還沒有被他親手毀掉,信任,依賴,愛著他的阿青身邊。馮新陽怔怔的看著青年的睡顏,見他在睡夢中蹙起了眉,連忙伸出手想要幫他撫平,在觸碰到眉心的下一秒,青年驚恐的睜大眼,凄厲慘叫著滾到了床邊,那雙之前還清澈的眼中滿是驚恐,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下來,他還似無所覺。“走開??!走開!!”馮新陽愣住了,“阿青……”他不知道青年怎么了,連忙上了床,在哭的整個人都在顫抖的青年面前停下,不敢伸手刺激他,只好放柔了聲線,小聲的問他:“阿青,你怎么了?”青年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依舊哭的顫抖,被白紗布包的緊緊的雙手不顧疼痛在空中揮舞,嗓音已經(jīng)喊破了,卻還在掙扎著嘶聲喊叫:“阿鶴救我!!阿鶴!!”他這個樣子實(shí)在讓人不敢靠近,馮新陽咬牙,“阿青,是我,我是阿鶴……”青年的哭聲稍微小了些,他雙眼紅腫的看向前方的人,像是受了委屈的幼崽一般,痛哭著撲進(jìn)了男人的懷抱,帶著哽咽的聲音抽抽噎噎的道:“阿鶴……阿鶴……我好怕……她們好可怕……”“謝謝你救了我,阿鶴……”抱住哭的不停顫抖的青年,聽著他喊阿鶴,馮新陽咽下心中的苦意,輕輕拍著懷中人的后背,柔聲道:“不怕,不怕,我來了……”聽到青年喊叫趕來的三人站在門外,趙鶴迷茫的看著在馮新陽懷中抽抽噎噎慢慢睡著的青年,心開始抽動起來,他按住胸口,滿臉的疑惑。他什么時候,救過阿青了?第35章朋友妻不可戲(19)何青睡的很不安穩(wěn),就算躺在男人懷中,包裹著紗布的手還是不顧疼痛,死死地揪著馮新陽的衣服不讓他離開,趙鶴滿心復(fù)雜,他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青年的模樣,在阿青眼中,這個時候的他們,還是沒有分手的時候嗎?八年過去了,當(dāng)初的濃情蜜意早就被趙鶴忘了個干凈,記下的只有得知自己被背叛的傷痛,還有憎恨……現(xiàn)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的阿青是有多么的依賴自己。盡管,他現(xiàn)在認(rèn)錯了人——眼睜睜的看著青年喚著他的名字依賴另一個人,他一時也說不上來自己心中到底涌上了怎樣的情緒,這種情緒,在馮新陽想離開,沉睡的青年卻條件反射的抓住他不讓走時達(dá)到了頂峰。——燕熙之從剛剛聽到聲音就一直捂著受傷的半邊臉,生怕嚇到何青,只是從頭到尾,青年都沒有抬眼看過他一眼,男人心中苦澀,面上卻還要強(qiáng)撐著將趙鶴拉了出去,寧鋒沒有一起,他站在門邊,看著滿心依賴靠在馮新陽懷中的何青,身子一動不動,猶如被定格了一般。“趙鶴,八年前,阿青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燕熙之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他的記憶是在八年前,可從醒過來開始就過分依賴馮新陽,甚至害怕每個人的觸碰,當(dāng)初,你是怎么救了阿青,他又遭遇了什么!”面對燕熙之的質(zhì)問,趙鶴一無所知,他自己也很迷茫,“沒有,我沒有救過阿青……”想到剛剛青年仿佛看到了救贖一般撲進(jìn)馮新陽懷抱時,口中喃喃的叫著他名字的樣子,趙鶴捂著隱隱作痛的頭顱,努力的回想當(dāng)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這八年來,他刻意的讓自己不要想起青年的好,只反復(fù)回憶那屈辱的一天,他跌落神壇,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戀人不告而別,還留下了一封侮辱的信……“信是林菀偽造的?!毖辔踔袂槲醋儯Z氣平淡,“還有阿青出事那天的那個電話,也是林菀打的。”他看向猛然僵硬,不可置信望向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