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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手指,“這你就不懂了,這正說明了萬忠心里什么事也沒揣,坦蕩蕩的;而柳娘,越是這樣,便越說明她心里有鬼?!?/br>夏靖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受教了!”凌玄褀感覺良好,“跟著哥哥慢慢學(xué),有意思的事情多得是。”路過的紫竹林下人:“……”在紫竹林逗留了十二日,中毒的受傷的總算都好了起來,就連貝瑾瑜身上的頑疾,也因?yàn)榱栊Y連日來的運(yùn)功相助和在此處閑適安逸的休養(yǎng)而有了很大起色。于是眾人決定再次上路。白鑒心為眾人分發(fā)趕制出來的解毒丸,“只你們幾人每人分兩顆,去時(shí)一顆回時(shí)一顆,下頭的弟子暫沒時(shí)間顧得上了。你們走后我會(huì)繼續(xù)趕制,好了就會(huì)立刻叫人給你們送過去。”凌玄書接過裝著解毒丸的囊包,“辛苦你了?!?/br>白鑒心一個(gè)一個(gè)地分過去,最后走到封昔面前,手頓了頓,還是將囊包向他面前送了送。封昔沒接,半轉(zhuǎn)過身,“這東西我用不著,你給旁人吧。”白鑒心抿了抿唇,伸手抓過封昔的手,將囊包塞給了他,并將人向旁拉了拉。封昔看了看被他抓住的手,輕輕掙了一下。白鑒心卻將人抓得更緊。封昔皺眉。白鑒心似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對(duì)不起?!?/br>封昔怔住,沒再試圖掙脫他。“我不知道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白鑒心垂著頭,聲音微顫,“對(duì)不起,在你最需要有人陪著你的時(shí)候,我卻丟下你一個(gè)人走了?!?/br>沉默半晌,封昔終于開口,“不是你的錯(cuò)?!?/br>白鑒心沒有繼續(xù)就這個(gè)問題討論下去,轉(zhuǎn)而道:“你究竟打算如何用鐵索連接兩邊?”封昔道:“我自有辦法?!?/br>白鑒心似是沒聽到一般,道:“溝壑對(duì)面的人武功很是了不得,你不能一個(gè)人過去。”“既然不能過去,那便不過去,”封昔道,“左右我不懼毒物,到下方去取回鐵索,再原路上來也是一樣?!?/br>“不行,太危險(xiǎn)了。”見他要開口,白鑒心又搶在他前頭道,“不要再說你了無牽掛,不要說你不在乎生死,我在乎!”封昔對(duì)上他的眼睛。不是了無牽掛,只是想要懲罰自己,強(qiáng)迫自己忘了這份感情,并欺騙自己已經(jīng)將這一切看淡。再見他,聽他說出這番話,才知道那份情不過是被自己埋得太深,并非淡了沒了;如今稍加滋潤,它便破土而出,瘋狂地抽枝散葉,頃刻間便填滿了整顆心。白鑒心忽然抱住他,“阿夕,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怨我,你罵我吧,或者打我也行,把這些年來你攢下的難過都發(fā)泄出來,然后繼續(xù)好好活著。”封昔閉了閉眼,片刻后重重嘆了一口氣出來。不見他,還能為難自己;見了他,便只剩節(jié)節(jié)敗退。白鑒心埋首在他頸間,“求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br>封昔緩緩抬起手,猶豫了許久,還是輕輕抱住了白鑒心,“好?!?/br>白鑒心放開他,雙眼雖然紅彤彤的,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我在這里等你,記得要平安歸來?!?/br>封昔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余曜悄悄給了凌玄書一個(gè)“可算是解決了”的表情,而后軟軟地靠在了付楠身上。付楠側(cè)頭看他,“余兄,你怎么了?”余曜枕著他的肩,“我太高興了,有點(diǎn)脫力?!?/br>付楠:“……”二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么?封昔走回來,擋著白鑒心的視線將囊包塞給了余曜,眼睛向付楠瞟了瞟,“我們走吧?!?/br>解毒丸本沒有付楠的份,余曜心領(lǐng)神會(huì),迅速將東西收好,“走走走?!?/br>柳娘在前頭帶路,眾人跟著她朝蔽日峽的方向走去。趕了七八日的路,總算到了蔽日峽地界,其時(shí)天已黑透。月朗星稀,天氣很是不錯(cuò),可凌玄霜就是有幾分毛骨悚然之感。這段路難行,無法騎馬通過,只能靠走的。他死死抱著邵煜新的手臂,跟著眾人朝幽深的峽谷里走,心里很是沒底。邵煜新抽出手臂將人圈進(jìn)懷里,在他耳邊低聲道:“有我在,別怕?!?/br>凌玄霜環(huán)住他頸項(xiàng),“那能抱著么?”邵煜新輕咬了下他的鼻尖,將人抱了起來,“但憑吩咐?!?/br>凌玄霜臉貼著他的胸膛,“這樣好多了?!?/br>柳娘在前頭回過頭來道:“都累壞了吧?等到了我叫人備下好酒好菜,大家吃了飽飽睡上一覺,休息好了我們再繼續(xù)趕路?!?/br>晏清蕭道:“不用備酒菜那么麻煩了,我們一點(diǎn)都不累,不如這就繼續(xù)趕路吧?”柳娘面色微變,幸而有夜色掩飾并不明顯,她笑著道:“你們幾位不累我卻累了,總不會(huì)叫我過家門而不入吧?”夏靖軒道:“那我們先走你后頭再跟上不就好了么?”“怎么,”柳娘聲音里添了幾分不快,“你們是嫌我地方小,供不起幾尊大佛么?”凌玄淵將背上的貝瑾瑜向上托了托,“柳峽主言重了,他們只是怕錯(cuò)過與劉掌門郝幫主等人約定的時(shí)間,這才急了些?!?/br>“那也不差這一晚了,”柳娘道,“凌盟主說是么?”左右推不過,凌玄淵只好應(yīng)下,“給柳峽主添麻煩了?!?/br>貝瑾瑜抬袖擦了擦凌玄淵額角的汗,“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br>“不是叫你睡么,怎么還沒睡?”“我說我……”凌玄淵道:“養(yǎng)好精力,傷勢比較不容易復(fù)發(fā)?!?/br>貝瑾瑜還要開口,凌玄書在一旁失落道:“二嫂且給二哥背著吧,我想背有人還不給我背呢?!?/br>晏清蕭瞪他一眼,“我有腳,為什么要你背?”“……”貝瑾瑜干笑道,“我也有腳?!?/br>晏清蕭:“……”“二嫂莫怪,他不是那個(gè)意思?!绷栊鴮㈥糖迨捪蜃约荷砼岳死?,“真地不累么?”“……不累!”晏清蕭不耐道。凌玄書指了指邵煜新和凌玄霜,“不喜歡我背著的話,抱著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