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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正見他滿身是血地站在尸首前狂笑不止。他將心里多年的憤恨都說了出來,然后在阿夕的面前……自盡了?!?/br>凌玄書驚得半晌也沒能說出話來,當初此事對封昔造成的震撼更是可想而知了。“為什么這件事沒在江湖上傳出任何動靜?”回過神后,凌玄書問道。余曜道:“伯父只是個讀書人,伯母也已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了,這事又能傳出多遠了?我也是后來突然想去找他喝酒,才得知了這件事的。”“好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么?”封昔將酒碗向前一推,“喝酒!老朋友見面高興,不醉不歸!”凌玄書與余曜對視一眼,同他干了一杯。封昔回身取過酒壇子,再要倒酒卻發(fā)現(xiàn)里頭已經(jīng)空了。付楠忙要站起,“我去拿酒?!?/br>“別!”余曜拽住他,“你走了我害怕?!?/br>付楠:“……”凌玄書起身道:“我去吧?!?/br>待得他離開,封昔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晏清蕭一番,道:“還真是與玄書說得一般模樣,有情人終成眷屬,該當好好恭喜他才是?!?/br>想起凌玄書說自己和他有什么事好向別人提的,晏清蕭不由臉紅,“他……他說我什么了?”這個問題原也沒什么不妥,卻不知他為何目光閃爍,封昔摸不著頭腦,道:“自然是說你的……好?!?/br>他頓這一下不禁讓晏清蕭多想,暗罵了凌玄書一聲該死,晏清蕭抬手指著封昔和余曜道:“警告你們,這件事你們絕對不許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可不輕饒你們!”余曜無辜眨眼,“哪件事?”這副表情看在晏清蕭眼里更是火上澆油,使得他終于忍無可忍地低吼道:“三年前我被人下了藥后與玄書發(fā)生關系的事!”付楠:“……”每當這個時候只要假裝自己不存在就好了。余曜與封昔面面相覷。片刻后,封昔點頭道:“原來還有這件事?!?/br>余曜抬手摸鼻子以遮掩彎起的雙唇,“玄書太不夠意思了,這么好的事也不知道拿出來分享一下?!?/br>晏清蕭愣了愣,“他……沒跟你們提過?”“沒有。”封昔道。“那他對你們說了我什么?”余曜道:“說他有個喜歡的人,是飛羽樓的樓主,名字叫晏清蕭。人長得好,心也好,雖然性子有些暴躁,卻可愛得緊。”晏清蕭羞得抬不起頭。封昔又道:“你剛剛說三年前,我與玄書卻是遠不止三年沒見了,怪不得他來不及提?!?/br>晏清蕭心頭微動。如此說來,他卻是在更早的時候便已對自己動了心了?將適才的尷尬拋到腦后,晏清蕭咬著酒碗的邊緣,笑出了一臉傻相。“你在這里做什么?”凌玄書取酒時,聽到酒窖的角落里傳來輕微的聲響,走過去一看,竟是白鑒心抱著個酒壇子蹲在那里。白鑒心抬起頭來,聲音哽咽,“這些事……他為什么不告訴我?”酒窖里的燈光不甚明亮,凌玄書卻還是看到他泛紅的雙眼中閃著淚光,伸過手去將他拉起來,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白鑒心半倚著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站穩(wěn),“當年我隨他到他家中,他向他父母坦白了與我之間的關系,他父親黑著臉不說話,他母親卻是對我百般羞辱。你知道我的性子,如何受得住那般惡毒難聽的話語,一氣之下,便棄他而去了。”凌玄書扶著他向外走,“然后便一直沒見?”白鑒心搖頭,“我并沒有走遠,只是在隔壁小鎮(zhèn)上住了下來,以為他一定會出來追我??晌业攘税雮€月,還不見人來,雖然不愿豁出這張臉主動回去找他,可一想到會與他就這樣散了,我更不甘心,所以……”“所以你還是回去了?!绷栊伊藗€沒人走動的地方扶他坐下,看他臉色白得嚇人,不免也有些擔心。白鑒心咬了咬唇,“我回去尋他,那邊不知為何亂作一團,我還在著急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會不會有危險,正拼命地擠開人群朝他家的方向走,便見他站在前頭冷冷地看著我?!?/br>凌玄書惋惜道:“看來那個時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br>“不等我開口問他,他便沖我亂發(fā)脾氣,”白鑒心眼淚滴落,打在酒壇子上,粉碎,“他說他再也不想見到我,叫我滾。我很生氣很生氣,就那樣走了,以為他是因為惱我對他母親言行無狀才如此對我,我又怎知……他為什么不對我說!”“他的確是想要去找你的?!庇嚓滋嶂鴥蓚€酒壇子,朝這邊走過來。☆、第85章八十四·不同白鑒心看向余曜。余曜道:“他當日沒有追著你出去,是在竭力說服伯父伯母,可最終還是失敗了,他甚至與伯母起了爭執(zhí)。當日夜里他怒而離家,動了與你浪跡天涯的心思,可卻在離開鎮(zhèn)子不遠后,望見了家那邊燒起來的大火。他飛快趕回去,看到的便是那一幕了?!?/br>白鑒心按著心口,那里痛得讓他透不過氣。“與父母的最后一次談話,竟是他的不敬言辭,他為此懊悔不已,曾一度自責得夜不成寐,為了免受其苦,成日酗酒為樂。若不是我找他找得及時,你可能真地沒有再見他的機會了。”余曜嘆息道,“后來你回來找他時,他經(jīng)歷家破人亡之痛,又當這一切都是自己與你交心的錯,才會對你說了狠話。他解不開這個心結,改名‘封昔’,說要將過去都封存,可這不正說明了他對此依然放不下么?”酒壇子從白鑒心的手中滑落,他抬起雙手捂著臉,聲音從里面模糊地透出來,“他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鑒心,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帶他再見你一面么?”余曜將一只酒壇子丟給凌玄書,拍了拍白鑒心的肩,道,“因為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解開他的心結,也沒人能真正給他他所需要的慰藉?!?/br>白鑒心抬頭看他。凌玄書也道:“鑒心,這件事錯不在你,也不在阿夕,事已至此,你們兩個人再自責也是無用,既有情,不如便好好珍惜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