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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寒道,“你在做什么?”凌玄夜抿了抿唇,回味著適才唇擦過他皮膚時的感覺,過了片刻才裝出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緩緩抬起頭來,“嗯?”慕非寒從他身上下來,淡然道:“你剛剛喊慕門主的時候很大聲?!?/br>凌玄夜:“……”慕非寒整了整衣衫,“我有怎樣的心思?”“……”凌玄夜把腿挪下來穿鞋,“我……沒太睡醒,夢話吧?!?/br>慕非寒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用袖口擦了擦臉上被凌玄夜碰到的地方。“……”凌玄夜拿過外衫邊穿邊道,“找我有什么事么?”慕非寒道:“玄鐵劍果真如你所說得那般鋒利?”凌玄夜活動著筋骨,“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你二哥與高手對陣時,用的仍不是玄鐵劍。”慕非寒道。凌玄夜笑笑道:“這是比武,用玄鐵劍這種占盡優(yōu)勢的兵器未免有失公允,我二哥自然不會那般做?!?/br>慕非寒看了眼他懸在床頭的劍,“那什么時候才用?”“真正對敵的時候,”凌玄夜喚了凌小電送水來給他洗漱,“上次對付火烽時用了一次,下次再見他自然還會用。不過上次還當(dāng)他是了不得的高手,我們下手時頗有忌憚,這才讓他溜了?!?/br>慕非寒抬手觸了觸劍鞘,“火烽武功不弱,不然不會輕松取了那許多掌門的命,你們當(dāng)心是應(yīng)該的?!?/br>凌玄夜正擦臉,見狀道:“感興趣的話你可以隨便看的?!?/br>慕非寒倉啷一聲拔出玄鐵劍,“我本也是為此而來?!?/br>凌玄夜:“……”慕非寒手指沿著劍脊輕輕摩挲,眼底的光與劍上的光交相輝映,“果真是把寶劍?!?/br>凌玄夜呆了呆,而后將毛巾往水盆里一丟,道:“你喜歡便送給你了!”“無功不受祿?!蹦椒呛諗垦壑泄馊A,“我能試一試這把劍么?”“自然可以,”凌玄夜道,“我們?nèi)ネ狻?/br>他話音未落,便見慕非寒揚起手中玄鐵劍,對著床橫豎各劈出一劍。嘩啦啦幾聲,床塌得十分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凌玄夜:“……”慕非寒點頭,“好劍?!?/br>凌玄夜抽了抽鼻子,“今晚我能去你房里睡么?”慕非寒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劍鞘,將劍收了回去放到他手上,邁步出門,“不能。”凌玄夜:“……”凌玄霜趴在院中的石桌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邵煜新與陶心悅氣氛和諧地逗弄著那對雪獅。“哎……”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一對璧人?!焙筮吅鋈挥腥诉@樣感嘆。凌玄霜狠狠一眼瞪過去,“凌玄書,你活膩了么?”“說得好像你有能耐殺了他一樣。”晏清蕭在凌玄霜對面坐下來,“你不愿看他們兩個人好,就去把人搶過來啊?!?/br>凌玄霜氣焰頓時弱了,“有獅子。”凌玄書道:“你要是真地喜歡他,不是早晚都要接受鐵馬金戈的么。”“而且它們兩個那么可愛,我想要都要不來,你分明是賺到了?!标糖迨捄吡撕?。凌玄霜指著他二人的鼻子,大聲道:“你們兩口子少說風(fēng)涼話,居然敢合起來欺負(fù)我一個,不要以為我被人拋棄了就沒人幫我出頭了,小雪小霧,上!”本就站得不近的凌小雪與凌小霧看了看自家三少爺,很快退得不見了蹤影。凌玄霜:“……”晏清蕭捏著茶杯咬牙切齒,“你說誰跟誰是兩口子?”凌玄書急忙轉(zhuǎn)開話題,“大哥不去睡午覺?”凌玄霜看也不看地朝著邵煜新那邊一指,“這樣子你睡得著?”手忽然被握住。邵煜新笑道:“怎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正巧凌玄淵走過來,道:“要去錦繡園了,你們?nèi)ッ???/br>“去,為什么不去?”晏清蕭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外走。凌玄書笑了笑,他對那個地方已不再似從前那般排斥,是不是說明心里已將那件事看淡了?那么興許自己還有機(jī)會,便且暫等時機(jī)更成熟些吧。凌玄霜抽回仍被邵煜新握著的手,甩頭道:“我也去!”邵煜新道:“那我就不去了,反正到時也要一起走?!?/br>“……”凌玄霜又轉(zhuǎn)身扯住他的袖口,“陪我去吧?!?/br>邵煜新忍笑,“好。”陶心悅胡亂揉著鐵馬的鬃毛,重重地哼了一聲。頂著一頭亂毛的鐵馬:“……”凌玄淵等人到達(dá)錦繡園的時候,各派掌門已都等在那里。卻獨獨不見蔡錦。晏清蕭立時顯得興致缺缺起來,“一定是他知道了我要來才故意躲著的,膽小鬼!”“又或是他實在傷得太重了呢?”凌玄霜道,“昨日我見你下手可不輕?!?/br>晏清蕭鄙夷道:“不過是脫臼了而已,接上去不就好了么?!?/br>凌玄書見擠在一處的人多,伸手扶在晏清蕭腰間將他朝自己這邊攬了攬,“他不來正好,我們就可以幫他決定很多事?!?/br>晏清蕭想了想,壞笑了起來。“好了,”凌玄書在他腰間輕拍了兩下,“不要一直想著他了,說正事?!?/br>劉掌門指著鋪在當(dāng)中桌上的一張地圖,道:“凌盟主請看,這是高……高……”當(dāng)著正牌武林盟主的面,劉掌門要再稱高手為高盟主實在是有失妥當(dāng),他見高手比自己似乎還要年長些,便道,“這是高老哥帶來的地圖,將飲血教周圍的地形通道畫得是清清楚楚啊?!?/br>眾人對高手都是交口稱贊,高手也不客氣,坦然受之。凌玄淵與凌玄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彼此一眼,卻都沒說什么。郝幫主道:“從前就說這飲血教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看了地圖才知道,這險要的程度遠(yuǎn)比我所想要厲害得多。”凌玄淵道:“高前輩既然拿出這張地圖來,想必是對于從哪條路攻上飲血教早有打算,不如便請高前輩同我們說一說吧?!?/br>眾人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