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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打好關(guān)系才是,擺臉色給誰看?!绷栊]上眼睛,陽光太好,讓他昏昏欲睡。邵煜新騰出一只手來為他拉了拉披風(fēng),“這個就是所謂的‘傲骨’吧?!?/br>凌玄霜笑出了聲,“這兩個字放在那位慕門主身上我還會相信,那些人還是算了吧。”走在前頭的慕非寒微微側(cè)頭,又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到,轉(zhuǎn)回臉去。邵煜新收攏了兩臂之間的距離,放低了聲音道:“正好這陣跑得不快,你要是困了便睡一會兒吧?!?/br>“我果然還是不習(xí)慣起早?!绷栊臃潘傻馗C進(jìn)他的懷里,“那你要看好我,不要讓我掉下去?!?/br>邵煜新道:“這個我可說不準(zhǔn)?!?/br>凌玄霜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后便不再動,“我相信你?!?/br>邵煜新握著韁繩的手有片刻的凝滯,隨即淺淺笑開。晏清蕭左看看窩在邵煜新懷中睡覺的凌玄霜,右看看靠在凌玄淵胸前休息的貝瑾瑜,視線最終落在了前頭垂著半個臂膀背脊不如平時挺得直的凌玄書,躊躇了好一陣,還是一邊在心里咒罵著自己的心軟一邊趨馬緊走幾步與他并駕而行。凌玄書唇角輕勾,仿佛早有所料,“怎么,有事?”晏清蕭瞪了他一眼,“你的傷口受不受得住?”“還好,”凌玄書道,“二嫂的藥很靈,傷口已經(jīng)愈合得七七八八了。”晏清蕭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那你為何有些吃力的樣子?”凌玄書想了想,道:“許是這幾日一直在休息,忽然上路不太適應(yīng),比較容易感到累吧?!?/br>“你覺得累?”晏清蕭抓住他話中的關(guān)鍵。凌玄書淺笑,“還好?!?/br>“別一直跟我說那兩個字!”晏清蕭急,“累還是不累!”凌玄書抿了抿唇,“有一點。”晏清蕭對著他皺了皺鼻子,縱躍起來坐到他身后,搶過了韁繩,道:“我來,你歇著吧?!?/br>凌玄書背對著他,毫不遮掩笑意,“多謝?!?/br>又走了一陣,晏清蕭左晃晃右晃晃,終于忍無可忍,“沒事長那么高做什么,害我看不到路!”“要不然你坐到前邊來?”凌玄書心道你可算意識到這個問題,“正好我傷在肩背上,你坐在后頭我也不好靠著?!?/br>晏清蕭不疑有他,“早怎么不說?”他說著,單腳踩在馬鐙上,身子向旁一斜,漂亮地翻了個跟頭,落在了凌玄書身前。待他坐穩(wěn),凌玄書頭抵上他肩頭,同時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勞你辛苦?!?/br>晏清蕭全身都僵住,一些早已淹沒在記憶中的畫面忽然沖上腦海,可卻意外地并未讓他如當(dāng)初那般氣得要發(fā)瘋。他很快放松了身體,穩(wěn)了穩(wěn)心神,淡淡應(yīng)了一聲。凌玄書閉起雙眼,唇角笑容兀自未減。行了五六日,總算出了西北地界,天氣也暖了不少。這日午時,眾人進(jìn)到一座小城中尋了間酒樓用膳。進(jìn)去后,劉掌門郝幫主等人坐了小桌,凌玄書叫來小二拼了個大桌,喚眾人圍坐過去。凌玄褀兩邊看了看,自己單坐了另一桌。凌玄淵看他,“你做什么?”凌玄褀委屈道:“我這幾日一直這樣覺得,你們中間已經(jīng)沒有我的位置了?!?/br>凌玄霜不厚道地笑,“你才意識到啊?”“玄褀,你年紀(jì)也不小,可以找一個了?!必愯ご蛉さ?。邵煜新挪動椅子,指了指身旁道:“過來坐吧?!?/br>“不用不用,”凌玄褀期待地看著凌玄書,“三哥,看在我這么慘的份上,給我單叫一桌子菜吧?不用太多,四道就好了,怎么樣?”凌玄書這幾日心情好,當(dāng)下便允了,“和自己哥哥何必這么客氣,想吃什么隨便叫便是,我請?!?/br>凌玄褀歡呼一聲,喚來小二報出了一大串菜名。慕非寒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些日子跟自己跟得極緊的凌玄夜,“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凌玄夜為他倒茶,“你當(dāng)他們不存在就好了?!?/br>晏清蕭落座,對凌玄書道:“你的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午后再趕路,我們各走各的?!?/br>凌玄書正要去取筷子的手一抖,“我的傷……”“好得不能再好了?!标糖迨拵退f完。“可是……”“不要影響我吃東西的心情。”“……”凌玄書平靜道,“玄褀,這餐飯算你自己的?!?/br>凌玄褀:“……”飯吃到一半,酒樓里走進(jìn)來一高一矮兩名男子,身上穿著同樣的灰白色衣衫,顯是出自同一門派。二人隨便撿了一桌坐下,叫了四道小菜兩壺酒后,便聊了起來。高個子那人道:“這次西南的命案出得離奇,才幾日間便連續(xù)死了好幾個掌門,甚至有兩個門派被血洗,加上西北的這些命案,今年可算得上是江湖上二十年內(nèi)出事最多的一年了?!?/br>“聽說這些事都是那飲血教主火烽做的,師父這次急著召外頭的弟子回去,應(yīng)該便是為了此事。”矮個子那人道,“而且還有消息說,這一連串的事件已經(jīng)驚動了朝廷,皇上竟派楚淮王親查此案,足見對此的重視?!?/br>高個子又道:“目前還不知道火烽為何要殺這些掌門,害得師父夜里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生怕自己也會在睡夢中就糊里糊涂地被火烽殺了。”矮個子道:“我猜師父也不用愁很久,這次事情鬧到這一步,各門各派應(yīng)當(dāng)很快便會站出來,到時候就離飲血教從江湖中徹底消失的那一日不遠(yuǎn)了?!?/br>凌玄淵從隔桌走過來,對二人抱了抱拳,道:“二位,敢問二位適才說西南死了不少掌門,二位可清楚都有哪幾位么?”他二人見有人向自己詢問,立時便來了精神,高個子道:“兄臺消息不靈通,還不知道吧,我跟你說啊。”他隨即連報了五六個名字出來。凌玄書等人在那一桌聽著,都有些心驚。凌玄淵又問道:“確定這些人都是火烽殺的?”“是啊,”矮個子的道,“黑衣衫,長頭發(fā),小白臉,這就是火烽的標(biāo)識,早已傳開了?!?/br>邵煜新半轉(zhuǎn)過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