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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下唇,撐在床上的兩只手緊緊攥住了床單。自己現(xiàn)在有了健全的新身體,能走路能說話,而且就連有問題的左腳也快要被葉驚絕給治好了,可是葉驚絕卻連具身體都沒有……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太明顯,葉驚絕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思,古井無波般的黑眸里有了些波動,轉(zhuǎn)瞬間又歸于平靜,凝神專注于用自己的神識之力幫助端午吸收金色霧氣。端午這具身體的左腳是天生就有嚴重缺陷,在銀輝星際聯(lián)盟里除了植入人造神經(jīng)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偏偏他們這個種族的人體質(zhì)特殊,排斥反應強烈到根本無法接受治療??墒窃谏頌樾拚嬲叩娜~驚絕眼里,治好端午的腳并不是一件難事,真正讓他感到棘手的事是面前這個少年體內(nèi)沒有靈根,也就是說不能夠修煉。即使是在天材地寶、奇珍異物數(shù)之不盡的修真界,沒有靈根的凡人想要修煉也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葉驚絕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元神,就算有心想收端午為徒也沒有辦法憑空讓端午身體里生出靈根來,只能先治好了端午的腳再說。房間里一片安靜,端午張了好幾次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盯著男人低頭時線條深刻的側(cè)臉怔怔出神。很快,金色霧氣再次被消耗一空,葉驚絕松開端午的左腳,站起身,把雙手背到身后,沉默著看向端午。端午也跟著站起來,動了動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兩步。他能清楚感覺到左腳已經(jīng)和右腳一樣靈活,走路也很平穩(wěn),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完完全全健康的正常人了!“葉驚絕,好了!”平時表現(xiàn)得再沉穩(wěn),端午也不過是個才十六歲的半大少年,欣喜若狂地仰頭看向葉驚絕,臉上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左臉頰上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眉眼彎彎,似乎那兩排整齊潔白的小白牙都在閃閃發(fā)光,“我的腳好了!完全好了!謝謝你!謝謝你!”葉驚絕臉上的神色巍然不動,朝著端午微微頷首,隨即一轉(zhuǎn)身,就再次化為一道黑光鉆進了床上的玉佩里。“我……我……”端午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眼前的人影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自己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欣喜的燦爛笑容僵在臉上,半晌,他才低下頭,訕訕地盯著自己腳尖把接下去的那句話說完:“我要怎么報答你……”玉佩中的空間里,葉驚絕站在一片虛無中,緩緩閉上了眼睛,眼前卻又浮現(xiàn)了剛剛對自己笑得眉眼彎彎的少年。其實他并沒有自己表現(xiàn)出來那么淡漠,端午在他心中的分量其實重到超乎端午的想象,只不過他的情緒隱藏的太深,很難被人看出來。修真界里人人都知道閻魔太子葉驚絕是個千年難得一出的魔道年輕高手,寡言少語,冰冷無情,從不多說一句廢話,對與他為敵的人手下也從來不留活口。卻沒有人知道十歲以前的葉驚絕有多落魄,在沒有被閻魔宗長老烏骨真人帶進閻魔宗之前,他不過是個流落小城街頭的斷腿小乞丐,而且還是個啞巴。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元神和端午的記憶碎片相融的時候,葉驚絕就被深深觸動了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一處地方。否則,從不允許任何人近身的閻魔太子怎么可能會親手為一個人治傷,甚至是用手去握著對方的腳?片刻的失神后,葉驚絕在虛空中盤膝而坐,閉目凝神,繼續(xù)在金色霧氣中溫養(yǎng)自己的元神。再有十天時間,他的元神就能恢復到能夠奪舍的程度了,端午手中的這塊金龍佩其實已經(jīng)破損殘缺,其中的空間也很不穩(wěn)定,并不是久留之地。葉驚絕早就打算好等自己的元神穩(wěn)固后就施展閻魔宗秘大法回訣奪舍重生,那樣即使是還受到金龍佩的牽制,也能重新修煉,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只能以元神狀態(tài)呆在這個空間里。只是經(jīng)這兩天的觀察,葉驚絕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全部都沒有靈根,體內(nèi)反而有另外一股與修真者的真元完全不同的力量。如他所料,這一界的人不適合修煉修真界的功法。他原來所修煉的十八重煉獄真經(jīng)是閻魔宗的鎮(zhèn)宗魔功,必須要極品天靈根才能修煉,要奪舍的話,他必須還要再好好籌劃一番才行。……端午并不知道回到玉佩中的葉驚絕心里正想著要如何奪舍,他把玉佩重新掛回自己脖子上,爬上床,裹著被子仰面躺在床上發(fā)愣,一直到不知不覺睡著,他的眼前還在浮現(xiàn)著先前的畫面,和葉驚絕相處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不斷回放。“葉驚絕,你原來的世界是什么樣的?”“……”“葉驚絕,你有親人嗎?”“……”“葉驚絕,能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情嗎?”“……”“葉驚絕,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懶得和我說話???”“……”“葉驚絕,你……你喜歡我嗎……唔……”話音突然被打斷,端午突然被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推倒在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后的一張大床上,看著上方的葉驚絕俯身,離自己越來越近……“呼!”端午猛地從夢中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兩眼發(fā)直地環(huán)視一圈空蕩蕩的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做夢。他揉揉自己被汗?jié)竦念^發(fā),又用力拍拍發(fā)燒般燙手的臉頰,頭頂不聽話地翹起了一撮呆毛。又面紅耳赤地回味了一下剛剛自己做的那個夢,端午才起身下床,頂著呆毛往浴室里飄蕩過去,腳步明顯發(fā)著飄。走到浴室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折回來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端端正正地擺在枕頭上,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羞澀窘迫的小小笑容,還有著一絲竊喜。知道葉驚絕就在玉佩里,而且自己剛剛還做了那樣的夢,端午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在自己洗漱的時候再帶著這塊玉佩了。☆、第12章從更衣室出來,端午又換上了那身藍色工作服,神情也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沉郁。他快步走到床邊,把枕頭上的玉佩重新掛回自己脖子上,然后藏進衣服底下,用手拍拍,這才覺得心里一下子就安穩(wěn)了。因為腳完全好了,端午走路的速度比原來快了不少,很快就從生活區(qū)走到孵化區(qū),掏出口袋里的權(quán)限卡打開大門。從出房門直到走進孵化區(qū)大門,這一路上端午都沒有遇到其他人,畢竟其他工人要到七點鐘才會上班,在這個不到四點鐘的時候還都在呼呼大睡。這些飼養(yǎng)場的工人們每天都要辛苦的工作一整天,沒有誰會閑得發(fā)慌這么早就爬起來。說起來,端午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他住的那棟小樓里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