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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爛爛你還來干嘛?!?/br> 馮時嗤了聲,抬手捏著她的臉道“你還問,你說為什么?。俊?/br>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阿爾臉頰瞬間燒紅。 梆梆吧,余滿山拿著煙袋在門上敲了兩下,阿爾受驚似的站起來,馮時的手懸在半空。 余滿山黑著臉道:“還不做飯干嘛,有什么好坐的?!?/br> 阿爾哦了一聲,慌忙跑了出去。 午飯的時候,余滿山又特意詢問了阿爾對今天的相親對象什么看法。 阿爾咬著筷子瞪了余滿山一眼,囁嚅道:“爸,吃飯呢,別說這個?!?/br> 余滿山放下碗筷,“不說這個說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糊弄對你沒什么好處。”他說著,目光落向了馮時,眉頭微微垂下,慢悠悠道:“這個小伙子,你是徐晉安家誰?” 馮時沒料到余滿山一眼分出了自己跟徐晉安,而對于對方的問題,他現(xiàn)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余滿山倒對馮時的答案沒什么興趣,繼續(xù)道:“我女兒等徐晉安等了很多年了,那我也沒老古董到反對自由戀愛,但是我們這犄角旮旯不能跟大城市比,女孩兒過了二十不嫁人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你為什么來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耽誤我女兒出嫁?!?/br> “爸!”阿爾不覺拔高了調(diào)子,又看看馮時。他倒是異樣的平靜,還破天荒的嗯了一聲。 山村里很久沒來過外人了,何況是這樣打扮時尚,長相帥氣的年輕人,大家看熱鬧似的一會兒一個進來招呼,目光時不時的往里掃看新鮮。 余滿山面容不善,索性把門關(guān)上了。 馮時往窗外看了一眼道:“你們這里確實有點落后,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阿爾點點頭。 馮時又問:“你怎么忽然跑了?” 余滿山進來,見兩人分開距離坐著,不耐的咳了一聲進了里屋,等里面?zhèn)鱽砀赣H輕微的鼾聲,阿爾才道:“該找的人找到了就回來了。” 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又道:“那你怎么跟我告白之后才走。 ” “什么告白? ” 馮時點點嘴巴提醒她,阿爾臉頰頓時燒紅,解釋道:“那是個意外?!?/br> “ 意外意外唄,臉紅啥。”他看著她笑,眉間流出些得意,抬手拍了拍褲腿。 兩人靜默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日光從窗戶里射進來,把斑駁的地面刻的格外明顯。阿爾撰著衣角扭捏了一會兒又問:“你怎么來這里了?” “找你啊,大活人忽然沒了還不得找找?!?/br>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想找總能找到,倒是你個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那個花店多少錢,還有我給你報的課,你說走就走,說退就退,浪費了我好多錢。我不找你這個罪魁禍首找誰?” 阿爾登時垂下腦袋,她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馮時,低聲道 :“我想我丈夫了,這里有我跟他的全部回憶,我回來就感覺他在我身邊。這也是我陪著他最好的方式了?!?/br> “那你不得相親嘛,然后跟個喂豬的結(jié)婚?!?/br> 阿爾被他噎了一口,敷衍的點了點頭。 馮時換了條腿搭,幽幽道:“我算是知道了,想嫁人就嫁人唄,想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哎呀,女大不中留啊?!?/br> 阿爾抬頭看他,馮時抬手,眉毛一挑,“你也別多想,我不過是為了我那個不在的同胞兄弟考慮,當然最重要的是你莫名其妙失蹤很不給我本少爺臉面?!?/br> 阿爾詫異于馮時知道他跟徐晉安的關(guān)系還如此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忙問:“你知道晉安跟你是親兄弟了?” 馮時點點頭,又道:“不過阿爾你也別太在意,那確實是個意外,我媽也不想這樣的?!?/br> 阿爾聽馮時的言語不由心里一跳,馮時不以為意道:“發(fā)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愿意,但是畢竟徐晉安也是我的親人,我馮時雖然不咋滴,還沒到?jīng)]人性的地步,” “阿,阿姨怎么跟你說的?”她的手不由捏緊。 他垂眼,睫毛微微顫動沉默一瞬,回道:“當時我媽確實生了雙胞胎,但是接生的醫(yī)生家里一直沒孩子,他難得接生了雙胞胎,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便抱走了徐晉安,可惜那對醫(yī)生夫婦沒有活多久就去世了,所以徐晉安才成了孤兒。其實我媽也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這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孩子素未謀面。” 阿爾心里發(fā)酸,手指緊緊抓著衣角,還是故作堅強道:“原來是這樣啊?!彼税巡恢购螘r濕潤的眼角,便道:“這都是天意,怨不得誰,而且晉安認為他的親生父母一定有難言之隱,所以……”她哽咽起來,完全說不下去了。 馮時蜷著手掌在嘴邊輕咳了聲,安慰說:“晉安那么善良,上帝肯定不會虧待他的。” 阿爾點點頭,忙掩住神色,似嘆息似無奈:“希望吧?!?/br> …… 馮時在村子里呆了兩天,村莊閉塞作息規(guī)律早上起的早,晚上睡的早,難得沒了網(wǎng)絡(luò)跟豐富的夜生活日子馮時照舊愜意,不是站在田頭吹口哨,就是跟路過的孩子插科打諢,聊的叫個熱乎,阿爾見馮時絲毫沒走的意思,村子里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上次給阿爾介紹對象的媒婆冷臉過來,冷言冷語同余滿山道:“老余,你年紀還沒到眼睛就不行了啊,這么好看小伙子來當上門女婿,還找我說什么親事,老天爺都不敢開這玩笑?!?/br> 媒婆說這話的阿爾就在一旁洗衣服,抬頭便觸到余滿山鋒利的目光,他只能強撐著同媒婆道:“你看你這什么話,誰敢開你姜媒婆的玩笑,再說漂亮的東西多中看不中用,我們阿爾的婚事還要靠你?!彼f著起身,從屋里拿了籃雞蛋給了媒婆。 那媒婆帶著慣有的職業(yè)微笑扭捏的接下,不情不愿的勉強答應(yīng)。 等那媒婆前腳出去,后腳余滿山的不滿就冒出來,瞪著女兒道:“你爸什么都不懂,就是知道一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把你那花花腸子給我收住,一會兒把那個男的給我趕走?!?/br> 阿爾忙解釋說:“我沒什么花花腸子?!?/br> 余滿山嗤了一聲:“比那個徐晉安還不靠譜!” 阿爾抿了抿唇,馮時正進來,挽著庫管,肩上扛著根光溜溜的棍子,后面用草繩串了兩條大魚,眉飛色舞道:“我教了孩子們幾個字,鄉(xiāng)親送了我兩條魚,大家可真熱情。” 余滿山噗的一吹,燒過的煙草從煙嘴噴出來,他瞇瞇眼,“山里的草魚可比不上大城市的新鮮玩意兒,晃眼的很,我說啊你還是早點走吧?!?/br> 馮時順手將兩條魚放進門口的破水缸里,一碰水,那兩條奄奄一息的魚瞬間生龍活虎,他擦了檫手道:“不急嘛,這里青山綠水,空氣好的很,老伯你不知道城市的空氣有時候是粉色,全是毒氣,會得肺癌?!?/br> 余滿山回:“你在這里呆著倒是不介意?!彼钢赴?,“我閨女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你在這里毀她名聲。” 馮時跟他理論:“老伯,婚姻是大事,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