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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采恨恨搖頭,何其將撿起的口香糖扔還給她,“好了,現(xiàn)在我們扯平了”。 郁采再次拿起口香糖砸向他,“扯平你個鬼,沒見過你那么小氣的男生,出去不要說你認(rèn)識我!” 何其心情正好,也不計(jì)較,繼續(xù)撿起口香糖,“既然你不要了,我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收著好了,拜——” 郁采眼睜睜看著他滑遠(yuǎn)了,卻無法可施,心中更恨,只差破口大罵了。 祈書凡本來因兩人胡鬧心情大好,又不好表示出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只好故作嚴(yán)肅,“好了,小采,我扶你去那邊坐一會吧”。 郁采想了一上午,終于確定對付何其那廝的最好辦法就是不理他,你越打擊報復(fù)他,他就越來勁。 于是吃飯時間,何其接受郁采冷臉無數(shù),當(dāng)然,由于何其上午小勝一局,也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郁采計(jì)較了。 吃過飯后,正好趕上下午兩點(diǎn)的電影,郁采看著屏幕上打的水深火熱,一陣陣犯困,靠,幾個易拉罐在那打來打去的,有意思嗎,還不如去看愛麗絲,藍(lán)精靈…… 漸漸的郁采的眼皮睜不開了,沒辦法啊,上午那兩跤實(shí)在是太傷元神,到現(xiàn)在屁屁還痛著呢。 祈書凡作為男生和女生之間的分割線,跟郁采隔了一個夏韻韻,見郁采耷著頭左搖右晃,知道是困了,跟夏韻韻換了座,推了推郁采,“小采,靠我身上”。 郁采此時很慶幸他們來的是一個相當(dāng)高檔的電影院,沙發(fā)式的椅子,扶手可以上下移動,抬頭見祈書凡放下扶手,迷迷糊糊道,“祈書凡,謝啦,”毫不客氣的在祈書凡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的會周公去了。 郁采同學(xué)絲毫沒有芥蒂的扒在祈書凡懷里睡個天昏地暗,反觀祈書凡就沒那么沒心沒肺了,女人他有過不少,兒女卻只有祈釋之一個,還從小就不跟他親,每每看著人家小兒女繞著父母撒嬌耍賴,他眼紅?。∪缃?,祈書凡眉目含笑的看著懷中呼呼大睡的郁采同學(xué),如那天何母所說,老天終究對他不薄,送了個聰明乖巧的侄女給他…… 直到電影散場時,祈書凡才戀戀不舍的拍醒郁采,不想郁采剛起身就一頭撞到自己身上,于是某人很是居心叵測的借機(jī)扶著她慢慢往外走。 第四十四章 等一行人上了車,郁采徹底醒了過來,神采奕奕問道,“是不是要回去了?” 何其不滿了,“郁采,你有沒有搞錯,看個電影從頭睡到尾,現(xiàn)在又急著回去,掃不掃興啊你!” 郁采此時已經(jīng)忘了要跟何其冷戰(zhàn),弱弱的答了一句,“我不過是問問,又沒說一定要回去”。 何其哼了一聲,不再理她,“阿釋,莫非,你們現(xiàn)在想去哪?” 莫非見祈釋之沒有回答的意思,只好接道,“隨便好了,我沒意見”。 郁采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陽,“其實(shí)下午可以去放風(fēng)箏的,現(xiàn)在天氣正好”。 夏韻韻開口道,“不如我們?nèi)コ璋???/br> “莫非你說呢?” “也行啊”。 “郁采,你呢?” “我沒意見”。 就這樣,一行人又到了某某k歌廳,郁采不得不承認(rèn),夏韻韻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唱一些校園歌曲,十分甜美,怪不得喜歡唱歌。 莫非的嗓子也不錯,很好聽的男低音,祈書凡也興致勃勃來了兩首,竟然不輸祈釋之,估計(jì)祈釋之的嗓子就是從他遺傳來的。 剩下只有一個郁采,從小五音不全,唱歌走調(diào),雖然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但郁擷一直批判她從沒有一首歌完全唱對過。 被趕鴨子上架唱了兩首后,郁采便愜意的坐在一旁吃水果,正吃的興起,何其跑過來,“郁采,我們?nèi)コ皇住薄?/br> 郁采瞥了瞥他,“你的別扭勁還沒過去?” 何其自然知道郁采所謂的別扭勁是什么,當(dāng)下憤憤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去了。 祈書凡笑問,“何其在別扭什么?” “親愛的表叔,我不得不承認(rèn)您的耳朵實(shí)在是靈光,堪比某種犬科動物”。 祈書凡搖頭笑笑,扭頭去看屏幕。 過了一會,夏韻韻來了,“郁采,陪我唱一首”。 郁采看了看她,夏韻韻小姐,您知道鮮花配綠葉是什么感覺嗎,就是我們這樣的! 郁采含了一口哈密瓜,“你去找祈書凡陪你唱,喂,祈書凡!” 祈書凡拍拍她的頭,“沒大沒小,韻韻,小采正嘴饞著,我陪你去”。 夏韻韻自然更樂意祈書凡陪她,當(dāng)下喜滋滋的應(yīng)了。 莫非見祈書凡走了,挪了過來,“郁采,一會陪我唱一首吧”。 郁采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難道說我的人緣已經(jīng)好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了,為什么你們不去找夏韻韻,找我這個五音不全的人?” “找她會有人誤會,找你——”莫非頓住聲音。 郁采將嘴里的瓜咬的嘎巴嘎巴響,“好吧,我把你這句話當(dāng)做是恭維”。 “那唱一首怎么樣?” “如果你肯告訴我你為什么跟喬佳分手——” “很簡單,我不喜歡她看著祈釋之何其那種羨慕的眼神”。 “呃——就這樣?” “你還想怎么樣?” 郁采偏頭想了想,“我覺得這不能怪她”。 莫非聳聳肩,“我沒有怪她,只是不喜歡而已”。 郁采被打敗了,“好吧,本來也不關(guān)我的事”。 “不過我覺得我換了個女朋友后,你對我的態(tài)度親密了點(diǎn)”。 “有嗎?” 莫非肯定點(diǎn)頭。 “也許吧,喬佳,我有點(diǎn)怕她”。 莫非夸張一笑,“不會吧,我覺得應(yīng)該是她怕你才對”。 郁采聳聳肩,“她那次是把我惹火了,平時我可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就連你,我也不敢多接觸,還有李繆,我只要能不跟他說話,就絕不多嘴”。 “你對喬佳成見很深?” 郁采緊緊盯著他,“莫非,我記得你沒有這么重色輕友的”。 “是嗎,什么時候?” 郁采輕聲笑了起來,“也是,男孩子們總是喜歡重色輕友的,也許等你哪天長大了,你會稍稍顧忌一點(diǎn),要知道,諸如喬佳和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只會陪你一年兩年,而我至少會陪你十年,甚至更長”。 莫非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她,“是嗎?” “是,我會一直等到你后悔重色輕友的那一天,然后跟你絕交”。 “太毒了吧你?” “沒辦法,最毒婦人心”。 “你應(yīng)該還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等到你不重色輕友那一天也就成了婦人了”。 莫非朗聲笑了起來,“郁采,我發(fā)現(xiàn)也許我們是同一類人”。 郁采拿起桌上的一杯葡萄酒遞給他,自己拿起另一杯,碰了碰他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