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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手笨腳的萊斯特有種挫敗感,只能擺出一張人生導師的臉,用訴說世界真理的語氣講述著這一行的真諦——那是愛。對食物的愛,對藝術的愛和對生活的愛。伏麟坐在田埂上看著夕陽聽他教誨,愜意地笑了。山中的手機信號時好時壞,伏麟和溫景堯的電話即使連上了也不能聊很久,于是這兩天基本都是短信交流。從田里回來這天晚上,伏麟洗完澡出來,無意間聽到萊斯特在一個房間里講電話。聲音略大,說的是英文。靜廬晚上沒什么娛樂,伏麟只能窩在青龍木椅上看看從顧蕓那借來的書,基本都是和烹飪有關的書籍,大多還是些深奧的古籍。萊斯特聊電話的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伏麟有點羨慕他的手機信號那么好。直到他聽懂了萊斯特跟對方說:“手機信號不好,我現(xiàn)在用的是座機,明天網(wǎng)上聯(lián)系……”伏麟一下跳了起來,沖到他所在的房間去。萊斯特剛掛電話,手上還拿著聽筒。“原來這兒有座機?也有網(wǎng)?”“對呀?!比R斯特壞笑著沖他搖了搖聽筒,“你沒發(fā)現(xiàn)?”“……”“不然靜廬怎么順利跟外界聯(lián)系呢?每周都會有人送東西來,也會有人把顧蕓做的東西帶出去?!?/br>“……”伏麟承認自己是先入為主,覺得深山理應與世隔絕。“幾天沒能和小男朋友訴衷腸,覺得很焦慮吧?”萊斯特滿臉都寫著“我就是故意不告訴你”。“……”伏麟沉默了一會兒,“你和我爸真不愧是朋友?!?/br>萊斯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不逗你了。二樓右手邊第一個房間有電腦,去用吧?!?/br>☆、第180章愛幾天以來,伏麟終于通過視頻見到了溫景堯。“等等……你左邊的臉怎么稍微有點腫,是我的錯覺嗎?”溫景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是?!?/br>“怎么回事?你被人打了??”伏麟有點激動。溫景堯依然捂著臉,語氣別扭地回答:“……牙疼?!?/br>待了解事情經(jīng)過以后,伏麟嘆了口氣。自己剛一走這人就長智齒,發(fā)炎,臉腫,吃不好,現(xiàn)在還有點發(fā)燒……簡直心疼,恨不得立刻跑回去照顧他。“醫(yī)生怎么說?”“讓我先吃幾天藥把炎癥消了,然后去拔牙?!睖鼐皥蛘f完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沒事?!?/br>伏麟伸出手,隔著屏幕摸了摸那張臉。“難受就多漱漱口,用生理鹽水,或者敷點冰塊……”說著說著,忽然明白走之前那天溫景堯為什么要吃冰了。“我知道?!?/br>“別不吃飯啊?!?/br>“嗯?!?/br>不想讓對方說太多話以免更不舒服,伏麟又叮囑了幾句以后就跟他告別。萊斯特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抱著胳膊靠在門口搖頭評價:“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br>伏麟尷尬地看了他一眼。“聽到男朋友病了,心情就更難耐了?算了,我看還是提前幾天回去吧?!?/br>“……不用?!?/br>“不要口是心非,其實你們這粘糊勁兒也值得珍惜。”“我怎么覺得您在說反話?”“不是啊。”萊斯特笑了起來,走過去揉亂了伏麟的頭發(fā),“戀愛是好事,尤其是你們這種獲得了家里人祝福,自己內心也坦蕩蕩的戀愛?!?/br>伏麟想了想,終于還是開口道:“……我能問問您的事嗎?”“我的事可沒什么好聽的?!比R斯特取出煙盒,低頭點燃了一支,“出柜也就是最近,瞞了幾十年,一直沒有足夠的決心,本來以為這輩子會跟家人瞞到死為止?!?/br>“那為什么又忽然想說了?”“我原本就多年未婚,沒有孩子,父母早已放棄了催婚,接受了一輩子‘打光棍’的我。抱著一絲希望,期待他們能理解我未婚的真正原因,接納我的愛人……然后就失敗了?!比R斯特并不在意地笑笑,“他們寧可相信我是花心成性定不下來的浪子,也不愿相信我是一名同性戀者?!?/br>牽扯到出柜的話題有些沉重。說完這段話,兩個人不約而同沉默了好久。“那……我能不能再問問,蕓姨和我爸怎么回事?我爸和她分手,是出于什么原因?”這幾天顧蕓對伏麟非常照顧。伏麟能感覺到對方透過自己看見了父親的影子,能感受到對方心中那份尚未消散的感情。“你想聽真話嗎?”萊斯特吐了一口煙圈。“當然?!?/br>“嚴格說來,是為了你?!?/br>“……”伏麟睜大眼睛。“他們認識很多年,正式交往大概持續(xù)了三四年左右。說真的我以為你爸一定會跟她再婚的。顧蕓是好女人,對你爸十分照顧包容,而你爸……應該也是非常喜歡她的?!比R斯特回憶著往事,“他們分手是因為發(fā)生了一件事?!?/br>“什么?”“你差點沒命?!?/br>“……”記憶一剎那間回到了那條幽深的小巷,身體的痛感,和不斷從傷口中涌出的血液。伏麟有些眩暈,忍不住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爸和顧蕓當時在瑞士度假,接到消息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當即奔赴機場匆匆回國。后來他給我打過電話,說他不該再計較當初那段失敗的愛情,很后悔對你的忽視,如果那時候你有個什么萬一,他也不想獨活下去。”伏麟緊緊抓住下方的衣擺,眼圈紅了。“他跟顧蕓提出分手,理由是余下人生唯一的任務是學習當一名父親,給你更好的生活。他想先把這件事情認真地做好?!?/br>當晚,伏麟失眠了。腦海里有戀人,父親,朋友……一堆人影晃來晃去。即使是夏天,山里的夜晚也有些冷。他緊緊抱住被子,就像擁抱著那些他深愛的人。溫景堯第二天如約去參加了國戰(zhàn)。全程都在按部就班進行,惟獨最后出了一點特殊的意外。——一個連溫景堯事先都不知道的安排。大江把大部分人力都安排在進攻上,最后階段防守泰安時,只大膽地派了一支很特殊的隊伍。隊里大多數(shù)成員都是方士和舞者。舞者關鍵時刻的獻祭之舞以自殺方式提升全隊的攻擊力和防御力,再無縫銜接方士的替死符,獲得一個持續(xù)10秒的無敵buff,這就相當于一支隊伍具有了超越實際情況兩倍以上的戰(zhàn)力。他們的敵人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看見明明使用了獻祭之舞的舞姬不僅沒死而且還自帶了無敵攻擊無效。面對著獲得buff加持的西陵軍,他們在驚愕中被掃地出門。待終于研究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時,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