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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師弟也在啊?!毕暮蠲髦蕟柕貋砹艘痪?,似笑非笑,“別來無恙。”“我殺了個南晏的仇人,不知道這回前國君會不會又替他出頭,來找我的麻煩呢?”大武顯然還對之前那次事情懷恨在心,一邊大笑一邊圍著云破月的尸體轉(zhuǎn)悠了兩圈,才朝著自己的同伴走去。“他敢找你麻煩我們就找他麻煩咯。殺南晏的人天經(jīng)地義,咱國君和指揮都在這里給你撐腰,怕什么?!?/br>“嗯,天經(jīng)地義?!睖鼐皥虬岩暰€冷淡地移開,對花弄影說,“去把老云拉起來,我們進副本。”花弄影施展復活術(shù)救人。云破月剛站起來,又被忽然沖過來的大武擊倒。“臥槽……”云破月沒忍住罵了一聲,“有完沒完?。磕阆胨闩f賬是不是?”這時候伏麟做完任務(wù)到了副本門口,發(fā)現(xiàn)三個人都不在,順著地圖的隊友指引找了過來。一過去就看到雙方對峙的場面。己方三個,對方六個。大武之前也加過伏麟仇人,一看到上次副本門口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小方士又在這兒冒出來了,立刻調(diào)轉(zhuǎn)刀頭朝著伏麟攻過去。伏麟的危機感可比云破月深多了,反應(yīng)敏捷,立刻和對方拉開了安全距離,沒幾下就躲到了溫景堯背后。流英和夏侯一開始都是默許的旁觀態(tài)度,這時候卻上前了幾步,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溫景堯知道,只要自己出手保護徒弟和云破月,這些人就會出手對付自己。這場小糾紛,看似是針對云破月的,實際上卻是針對他而來。云破月,花弄影,廣陵,都被這些人當成了惹他生氣的工具。想到這里,溫景堯原本平靜的心情也有點煩躁。但如果真的煩躁起來,就是正中下懷了。溫景堯眼睛短暫地閉了兩秒鐘,又重新睜開。“流英,我想問你個事?!?/br>“哈?”“師父走之前留了一封信,說他有筆要給我的錢暫時寄存在你那里。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流英沒想到他會主動提錢,臉色驟然變了。一夢逍遙下了很大決心要跟游戲一刀兩斷,所以afk之后再沒人能聯(lián)系上他。流英以為逍遙走了錢的事情就是口說無憑,卻沒想到這人竟然還矯情兮兮地給徒弟留了封信。不知道那封信里對這筆錢描述得有多詳細?流英原本就心虛,直接被這個問題噎著。這時候夏侯出聲幫腔了。夏侯這人最大的本事,大概是無論什么狗屁道理都能說得義正言辭,語氣極富感染力,因此上次的演講才能說動不少人加入了批判前國君的隊伍中。“你還真有臉要錢嗎?逍遙走之前說過,這筆錢暫時放在幫會里,是打算用來支援國戰(zhàn)的,現(xiàn)在跟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伏麟看過那封信,大概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云破月則是第一次聽說這筆錢,不過他的腦補能力很強,很快理清了其中的關(guān)系。“說白了你們不就是吞掉了老霜的錢?怎么,現(xiàn)在想搬出國戰(zhàn)來當擋箭牌嗎?”“外人閉嘴!”夏侯吼了他一句,又頃刻間變臉,對溫景堯露出一臉掛不住的假笑,“你現(xiàn)在既不是我們眾生相的人,也不是北璋的國君,我們?nèi)绻彦X給了你,幫會里的成員會有意見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連國戰(zhàn)也指揮不了,噢我糾正一下,是大家不歡迎你再回來指揮,所以你拿著這筆錢干什么呢?如果你轉(zhuǎn)身就帶著錢去投奔夜飛塵了,我們幫豈不是成了北璋的罪人?”云破月怒道:“你這張嘴還真能放屁!”話沒說完,他們聽到山頭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誰要帶著錢來投奔我?”“……”轉(zhuǎn)過頭一看……果然是夜飛塵……溫景堯默默地想,最近巧遇的次數(shù)好像有點多啊。夜飛塵似乎正在跑商路上,馬上綁著不少物資,身后跟了起碼一個團的妹子,衣服一片粉嫩鮮艷的顏色,遠遠望去就像茂盛的花叢。是煙雨江南的幫會跑商團嗎?流英又差點被夜飛塵這一句噎死,半天想不出來應(yīng)對的話來。夜飛塵那邊人多,無論吵架還是動手肯定都沒什么勝算。“霜總,又遇到你了?!币癸w塵沒有半點馬上離開的意思,隔得老遠跟溫景堯打了個招呼。居然還主動叫“霜總”,看來這倆關(guān)系真的不淺啊……流英恨恨地一皺眉頭,叫上幾個兄弟趕緊撤了。待討厭的家伙徹底從眼前消失,夜飛塵朗聲問道:“他們找你麻煩了?”“沒什么?!?/br>夜飛塵遠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換了密聊:“今晚我十一點前都在線。等你沒事的時候叫我一聲?有話想跟你說?!?/br>“嗯?!?/br>語氣永遠是真誠的,禮貌卻不疏離。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溫景堯還是答應(yīng)了。☆、第64章南晏從副本里出來,他如約聯(lián)系了夜飛塵。“能到桑樹臺來嗎?我在那等你。”對方說。桑樹臺是離南晏很近的一個復活點,國戰(zhàn)開始前,南晏玩家都會在那里集合。他和夜飛塵并不熟,甚至連對方在游戲里具體什么樣貌都不知道。夜飛塵總以黑巾覆面,給人一種低調(diào)而神秘的印象。自從互加好友以來,除了上次邀請他去南晏,他們之間并無任何私下的交流。他們算不上是朋友,可是溫景堯心里的感覺告訴他,夜飛塵是可以信任的。這位敵國的對手,遠比本國某些心懷鬼胎的高層要親切得多。現(xiàn)在是非國戰(zhàn)時間,桑樹臺風平浪靜,附近沒什么人,只有夜飛塵騎著一匹銀色鬃毛的駿馬,在地上的一堆樹葉間緩緩踱著步。“來了?”夜飛塵臉上仍是戴著面巾,露出一雙神色溫和的眼睛。“上馬吧?!?/br>“去哪?”“帶你參觀我們南晏?!币癸w塵眼中盈滿笑意,“不用付我導游費?!?/br>溫景堯接受了這筆強買強賣。他來過很多次南晏,在以前填副本前置任務(wù)的時候或者節(jié)日任務(wù)跑腿也必須得去?,F(xiàn)在有夜飛塵帶著到處走,感覺又是不一樣的。夜飛塵不管他想不想聽,一路上都在為他進行“景點講解”——就像個真正的導游。從南晏邊境兩個據(jù)點的歷史說起,再到周邊的地形地貌,當提到鳴溪在國戰(zhàn)中的地位和作用時,溫景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些話基本等于是泄露戰(zhàn)術(shù)了。“說這些合適嗎?”“怎么?”夜飛塵回過頭,開玩笑道,“北璋人都說你出賣情報給我們,如今我當然要適當回報你一番……”見溫景堯臉上仍是毫無波瀾,似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