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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了。我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年紀,對于許多東西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興趣了。這些錢對我來說,應該也差不多能夠維持到死了……”目光中罕見地帶上了那么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卻隨即又被女人刻意做出的干笑所掩蓋過去。“這樣最好。說老實話,對于你這樣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我實在是不抱什么期望,如果不是……”說到了痛處,萬行林咬緊牙關,一言不發(fā)地沉默了下去。“他是個好孩子,除了長得像我,其它根本就沒有一點相像。如果你看到他的話,也一定會喜歡他的……”苦笑了一下,女人突然低下了頭,迅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我的兒子……我竟然還有個兒子?”終于有了一個人獨處的時間,萬行林心中五味雜陳。急著想要立即看到這自己僅存的最后希望,他卻又害怕希望越大,失望所帶來的打擊也會更大?!盁o論如何,像那樣的女人所教出來的孩子總是令人擔憂,不如還是先找人詳細調(diào)查一下那孩子的底細好了……”深思之后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果,萬行林撥通了桌上的電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自己的母親所出賣了,水云天有些驚訝于母親這次竟然會如此爽快地放棄了對自己的糾纏。雖然也因此而想要打個電話問問母親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憑借以往的經(jīng)驗,水云天知道即便是撥打了那個號碼,聽到的也不過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忘記了具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母親總是會突然無緣無故地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會告訴自己一個全新的手機號碼用來和她聯(lián)絡,而這號碼會伴隨著她的再次消失變成關機狀態(tài),再終于變成“已停止使用”。起初還經(jīng)常為母親的安危而擔心,水云天卻慢慢適應了母親這種獨特的生活方式。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或許這就是母親的生活方式,想開了的水云天早已談不上有多記恨自己這不稱職的母親,卻也還是不能不偶爾對她產(chǎn)生出埋怨。不管母親提出的數(shù)字是多少,也不在乎她的胃口越來越大,甚至完全不知道她拿這些錢究竟都去做了些什么,水云天只是想要通過給錢來滿足母親的方式來留住自己這唯一的親人。“如果有她在的話,就算是幾乎見不到她的人影,自己也還算是有家。可若是她不在了的話,自己就真的連根都沒有了?!边@樣的想法主導了水云天的行動,讓他一直以來都幾乎是心甘情愿地承受著母親的索取。但現(xiàn)在,有些東西的確是不一樣了。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像是人們常說的“娶了媳婦忘了娘”,但水云天卻不能否認事實還真的就是這樣。“你在想什么?為了錢的事?”明顯看出了水云天正在走神,穆然那雙關切的黑眼睛看向了水云天。“不是。錢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你也不需要為我擔心?!蓖蝗簧斐鍪謥砭o緊握住了穆然的手,水云天知道他對眼前這個叫做“穆然”的人負有責任。深愛著這個同樣會給予他真切關懷的男人,水云天知道這愛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母親。“騙人吧。你的表情可不是這么說的……”不滿地嘀咕著,穆然撇了撇嘴。“那我的表情在說什么?”心情莫名變得開朗起來,水云天將穆然拉進了懷中。“明明就是心里有事,卻偏偏不對我說……”不滿地將眉毛皺成了一團,穆然實在是有些懶得搭理這樣逞強的水云天。“沒有,我發(fā)誓。”認真地在穆然面前賭咒發(fā)誓,水云天卻只覺得想笑。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看見穆然那張臉就會覺得可愛,好像每多看一眼就更加喜歡了一些,水云天有些恐懼這份喜歡的心情是不是會有窮盡的時候。如果這喜歡也可以窮盡,水云天害怕自己早晚會傷害到穆然這全世界他唯一不想傷害的人;可若是沒有窮盡,他又害怕自己早晚會迷失自己,完全淪為愛情的奴隸。“你的發(fā)誓我才不會相信。除非……”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穆然突然瞥向了一邊。“除非什么?”被穆然只說了一半的話成功吊起了胃口,水云天態(tài)度認真地抓住了穆然的雙肩。低下頭捕捉穆然的視線,水云天強迫那雙黑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眼睛。“除非,你發(fā)誓……如果你說謊的話,就……在下面……”用比平時快了不止一倍的語速迅速說完了自己想要說的話,穆然咬著嘴唇看水云天。“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穆然的話讓水云天覺得既有些可氣,又有些好笑,于是加大了幾分手上的力道。“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就是不肯答應……”穆然眨了眨眼睛,用一種相當可憐的表情看著水云天。“我怎么不答應了?明明是你自己無能吧。既然沒有那個水平,就別再妄想要做和自己的能力不符的工作,這也算是我作為上級對你的忠告?!比嗔艘话涯氯荒穷^看上去毛茸茸、亂蓬蓬的頭發(fā),水云天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害穆然的頭發(fā)總是看起來像是蓬松的鳥窩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你要是繼續(xù)這么固執(zhí)、霸道的話,可別怪我早晚要生出外心來?!惫钠鹑鶐蛯λ铺彀l(fā)出威脅,穆然在水云天的眼中看起來也不過像是一只虛張聲勢的兔子。兔子畢竟是兔子,即便是再想要擺出一副嚇唬人的模樣也還是缺乏威懾力,水云天也完全并沒有把穆然的恐嚇放在心上。“好啊,終于有機會說出實話了是嗎?”雖然一點都不覺得穆然的威脅可怕,水云天倒也樂得配合穆然演演戲。“說吧,是不是早就看上了別人,所以才會像這樣借題發(fā)揮?”故意沉下了一張臉,水云天有意要和穆然開玩笑。“那個人究竟是誰?不說清楚的話,今天是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你的?!?/br>“沒有誰……我不過是隨便舉個例子,隨口亂說了那么一句……”被水云天這么一嚇,剛才還虛張聲勢的穆然幾乎在瞬間就現(xiàn)了原形,又立即變成了那個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的膽小鬼。“我看……你才是不說實話吧?罰!”這樣說著,水云天突然搔起了穆然的癢癢?!熬鸵恢绷P到你說實話為止。”“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穆然好不容易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是嗎?那你為什么連一點反抗都沒有?是因為知道注定勝不過我,還是因為你根本就是在做賊心虛?”雖然心里早已相信了穆然,水云天嘴上卻偏偏還是要為難他。“那是因為……我知道這樣的滋味有多難受,所以才不想讓你也像我這么難受……”小聲回答了水云天,穆然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