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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劍而飛,快速駛向信號彈炸裂的地方,曹云涼在后面大喊“喂”了一下他都沒理會,自顧向華凌峰主峰前進(jìn)。越逼越近卻連一只鬼怪也沒看見,沉重濃郁的魔氣環(huán)繞,壓迫心口,寒毛倒豎。韓成溪頗艱難御著劍飛??磥砉硌Ф急贿@可怕的魔氣給驅(qū)散了。幾十個修仙的人身影也漸漸出現(xiàn),韓成溪看見了岳山的長老,唐門掌門,還有其余幾十位貴派的長老與弟子。他們身上暴出陣陣強大的靈氣,面色嚴(yán)肅,武器握在手心,個個大難臨頭,誓死保衛(wèi)的模樣。韓成溪心跳短暫停頓幾秒。他看清了這些人面前另一個人。也可以不稱之為人了,他周身繚繞著黑色的霧氣,血染衣衫,雖低著頭,也掩蓋不住獨屬魔的血色瞳孔在黑暗里散發(fā)出的漂亮的光澤。他沒有動彈,懷里抱著一個人。分明就是正宗的魔。也分明就是荀塵。韓成溪心墜落到了低谷。看這樣子,現(xiàn)在不光是提前了劇情,也提前了黑化。☆、第33章魔障荀塵忽然抬起臉,俊美臉頰完美的線條輪廓漸漸清晰。韓成溪注目一看,又是心一陣慌。狼狽。太狼狽了。嘴唇和臉色幾乎都一樣白,毫無血色,血漬也漸了滿身,酒紅色的瞳孔此時有些呆滯空洞,詭異幽火在身后若隱若現(xiàn),衣服破損,大小不一傷口還在往地下滴血,他似是仍感覺不到痛,緊緊摟著懷里的人。韓成溪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讓荀塵大受打擊的事情,只是由心底感覺;堂堂某點走炫酷霸拽,黑化塞高修為登峰造極,收妹子建后宮中翻云覆雨,叱詫風(fēng)云的第一男主混成如今慘樣,不該。太不該。岳山長老揮劍直指荀塵,沉聲怒喝道:“荀塵峰主,你簡直枉為華凌峰一峰峰主!不僅私通魔族宵害小輩,現(xiàn)在竟然殘害養(yǎng)育之恩的師夫,這幾點罪證足夠讓你被天誅地滅!”此話一出,荀塵空洞若死人的眼瞳終于乍現(xiàn)出光彩,酒紅色眸又渲染上一層艷紅,更為妖異。他死死抱緊懷里已經(jīng)冰冷的軀體,聲音冷淡,垂下眼睫怔怔看著,喃喃道:“我沒有……”說著,荀塵突然開始有點暴躁起來。他重復(fù)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掌門師兄!”話到最后,音量陡然提高幾度,瞳孔中的血似乎就要滲透出來,分明是一副魔性沖頭的模樣。韓成溪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荀塵,仿佛與那溫潤如玉除惡揚善笑容和熙的華凌峰峰主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門掌門嘆氣,搖頭低聲道:“徹底魔障了,沒辦法?!?/br>荀塵身體虛虛一晃,騰出一只手,眼神陰郁。他冷道:“閉嘴。”幽冷的火光環(huán)繞在手臂,空氣被灼燒的氣流滾動扭曲,將荀塵照的更加若煉獄走出的惡魔,他輕輕抬手,千萬道閃爍冷光漂浮,如箭般的火焰四射向岳山長老等人,冥火撕裂空氣,團(tuán)團(tuán)包圍炸裂狠狠襲去!“小心!”唐門掌門與其它幾位掌門大喝一聲,白光炫目炸開,純白的光在這一刻霎時遮蓋住濃重的黑幕,兩道暴擊糾纏在一起,能量氣波“砰”一聲悶響,能量余波掃向周圍。幾位長老抵擋不及,紛紛被震退數(shù)步,有幾位弟子閃避不及,被這余波震的口吐鮮血。韓成溪站在劍上偷窺,見有異常快速往上飛了幾米,差點被氣流拍下劍。荀塵輕松伸手一擋,有血漬的唇輕輕勾起,本該是極溫柔的笑容,卻讓在場看見的人都有種如芒在背,冷入骨髓的錯覺。“全殺了……”“欺過我的、辱過我的……通通都?xì)⒘??!避鲏m說這話時,臉色波瀾不驚,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話。這畫風(fēng)不對!韓成溪百分之百斷定,在荀塵消失的這段時間里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且是極讓荀塵極收打擊的,不然前面還很正常的人,到后面怎么會莫名其妙變成這樣。荀塵句句離不開殺,話說的越多,更是直接咳出幾口鮮血,看得韓成溪不忍心,連忙御劍下去。“魔族的孽畜!”岳山長老瞧見受傷弟子,登時一怒,暴擊一出,靈力雄渾,絲毫不拖泥帶水,帶著凌厲之勢攻向荀塵。韓成溪差點腳底一滑。我擦!如果荀塵又要使出什么牛逼大招反擊,依自己現(xiàn)在修為被那強大的能量余波打上妥妥的要陣亡躺尸??!他正要趕在不被殃及魚池前運作靈氣再飛回去,誰知荀塵竟然不躲不避,唇角噙笑,不知想干什么。韓成溪腳底又一滑,停止運作靈氣。拜托別鬧!找死嗎?韓成溪咬咬牙,猶豫不到一秒,還是選擇壯烈地縱身一躍!破空之聲呼呼剮過耳膜,韓成溪眼前一花,白光重重。好歹也是岳山一派掌門,這一掌可謂狠辣到極點。韓成溪感覺就像千斤重的金屬猛砸在腹部,五臟六腑,骨骼經(jīng)脈似乎都全數(shù)碎裂,身體怎么也撐不住,隨著一口鮮血噴涌空中,人也軟綿綿倒了下去。連蜷縮的力氣都沒有了。韓成溪都要淚流滿面了。他媽的,哪有人穿越重生像他這么慘的,要么中毒要么被挨揍,混的簡直不是一般的慘烈。事實上韓成溪真流了點生理眼淚,喉嚨里也憋不住斷斷續(xù)續(xù)忍痛呻-吟。他好不容易抬起一只手一摸臉。臥槽,這粘糊糊的水是什么鬼東西!荀塵眼前也模模糊糊一片,天地間被蒙了層紗般,看不清,只有血紅色染紅了整片天空。他頭到現(xiàn)在仍舊是刺痛刺痛的,繁雜的記憶攪和在一起。身體每個細(xì)胞都有個暴躁的情緒叫囂著。可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這股熟悉的氣息將沉溺在記憶死海的荀塵使勁拉了一把,那些不堪的兒時回憶漸漸如潮水退去。血紅的瞳終于有了點清澈的顏色。他一垂眼,剛好看見韓成溪痛苦的縮在冰冷的地面上,臉色青白,張嘴半死不活吐了幾口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