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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币坏狼迩謇淅涞拿顐鱽沓鰜?。王公公聞言抖抖袖子,起身帶著我和宋柏進了偏殿。進了偏殿,前面的王公公又是一跪,宋柏繼續(xù)拉著我跪。這皇宮的規(guī)矩還真是多,我仙家門派都沒這么麻煩,但沒辦法,還是那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時至今日,我安慰自己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跟著宋柏呼了萬歲千歲,俯下身子等著上頭那倆位回應。“平身。”又是那道清清冷冷的聲音,我們謝了恩,站了起來,我這才抬起頭打量起前面那倆位的模樣。屋子的前方是一張軟塌,那位身穿明黃色龍袍,端坐在上的定是段儒小皇帝了,倒是人如其名,整個人長得極好,清清秀秀讓人看著極為舒服,長年身居帝位,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難掩的貴氣。他旁邊的斜躺著一個男子,模樣與段儒有幾分相似,但是相比于段儒的清秀,這位可是粗獷的多。皮膚不似長年窩在宮中白的一塌糊涂的段儒,是久經(jīng)陽光的古銅色。體型也不像段儒那般瘦削,他更像是一只長年狩獵的猛獸,渾身的每一個地方都藏著極具有力量的肌rou。此時的他穿著一件紫黑色的莽龍袍,兩只長腿交疊在一起,像市井流氓一般抖著,單手把玩著腰間的一枚翠綠色的玉佩,瞪著一雙桃花眼,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我也上下掃了他數(shù)眼,知道他是北朝的那個閑散王爺段愷,宋柏的頂頭上司。段愷瞧了我?guī)籽郏ゎ^對他弟弟笑道:“哎,皇上,為什么我覺得這人這么不靠譜呢?!?/br>小皇帝微微一怔,回道:“哦?皇兄以為如何?”段愷上下打量我?guī)籽郏骸八哦啻螅退闼麖哪锾ダ镩_始學醫(yī),能比得上咱太醫(yī)院那群胡子都白了的老頭?”我心里冷笑一聲,論年齡你叫我爺爺都算占你便宜。身邊的宋柏額頭已經(jīng)冒了汗,我猜他現(xiàn)在肯定后悔多此一舉,帶我進宮。我還沒說話,那邊又開了口。“別是江湖上騙人的野狐禪吧?”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我這個曾經(jīng)貨真價實的仙界金仙,我也不管旁邊的宋柏在一邊一直對我使眼色,抬起頭對他翻了個白眼:“王爺質(zhì)疑在下的年齡,那我倒要反問一句,朝中眾多元老,皆是雙鬢斑白,怎么偏讓王爺?shù)昧四墙y(tǒng)領三軍的帥?。俊?/br>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的宋柏倒抽了一口冷氣。段愷一愣,不知往下如何接。“至于我是不是野狐禪,王爺大可一試?!?/br>段愷又笑了起來,沖我挑挑下巴,問道:“怎么試?”旁邊的宋柏一臉哀求,那意思我明白,叫我不要像之前那么血腥。我對他做了安心的眼神,開口道:“容易,王爺你讓我捅一刀,保準讓你死不了?!?/br>“嘶——”屋內(nèi)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氣,宋柏更是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模樣。我一臉無辜,我只會那么試啊,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證明我醫(yī)術的辦法嗎?“大膽!”那邊段愷還沒說話,站在段儒身后的王公公瞪著眼睛尖著嗓子大喊一聲。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一臉挑釁地望著段愷,小皇帝一臉淡定的喝著茶坐在一邊看戲。段愷也來了興趣,放下雙腿走到我面前。伸手向宋柏的腰間摸去,寒光一閃,他腰間的佩刀被段愷拿到了手中,一把塞到我手上。“王爺不可!”驚得宋柏大喊。段愷一擺手,把他那張極為粗獷的臉龐湊到我面前,邪魅一笑:“本王就在這,捅吧?!?/br>我歪著腦袋,面前的這張臉確實英武非常,但是我看來,卻是欠扁的很。他還真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野郎中不成?想著我也沖他邪魅一笑,舉刀就要往他肚子里扎。可惜還沒碰到他衣服,就被打斷了。“住手!”“不好了不好了!”這倆道聲音一同傳來,一個是驚得變了臉色的王公公,一個是急得滿頭是汗的宮女。而那個小皇帝,始終端著茶水坐在那里,不動如山。至于宋柏,我瞧著他馬上就要暈在這了。“怎么了?母后出什么問題了?”段愷和段儒見那個宮女一臉急色,也站了起來,看樣子那宮女是照顧太后的。“太后!太后?。 睂m女急得臉都白了,手指著外面,話都說不利落。一直嬉皮笑臉的段愷和不動聲色的段儒見狀也變了臉,段愷更是一把扯過我,打掉我手中的長刀,拽著我就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說:“小騙子,你這次若是救了母后,我就免了你剛剛的不敬之罪。若你真的是騙我和皇上,我就讓你陪葬!”我沒力氣甩開他,只能跟著他往前跑,一邊跑一邊罵:這特么是王爺?是流氓吧!?第6章無形之蠱一路跟著段愷跑了太后的寢殿,此時的寢殿早已忙做一團。那些段愷口中胡子都白了的太醫(yī)此時都急得冒汗,他們中間一個年齡最大的更是直接昏了過去,一個小太監(jiān)正掐他人中。段愷抓著我就往里面沖,太后的床前圍滿了太醫(yī),段愷大手一伸,倆下扒拉開來,帶著我來到太后床前。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的中年美婦,眉目之間和倆兄弟有些相像。此時靜靜的躺在那里,一張臉已經(jīng)露出了灰敗之色,已經(jīng)是進的不如呼出去的氣多了。“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嗎!母后怎么會突然不行嗎?”段愷撒開我的手就開始向著那群宮女和太醫(yī)問罪,聲音大的幾乎可以掀翻屋頂。那群太監(jiān)宮女還有太醫(yī)呼啦一聲跪了一地,其中一為首的老者趴著身子抖著聲音道:“回王爺?shù)脑?,太后?shù)個時辰之前脈象平穩(wěn),雖昏迷但并無大礙。至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老臣,老臣也是不知??!”“不知?你們連這點小病都治不好,一把年齡活到狗身上去了!本王這就砍了你們!”段愷一直在咆哮,我站在他身后,甩著被他抓痛了的手腕,俯身去觀察病床上的太后。我扒拉扒拉了太后的眼皮,又按了按她的肚子,還趴上去聽了聽。了然的點點頭,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小皇帝帶著宋柏站在我身邊。“先生可有辦法救母后?”段儒用他清清冷冷的聲音問我,可能心中憂心太后病情,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焦急。那邊段愷吼完人,也湊了過來,一臉希冀。我淡定的點點頭,對他們道:“太后昏迷的原因我倒是看出來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