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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這說明松針可能是娘娘爬上樹的時候弄到的?!?/br>舜元聽了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李妃還會爬樹……”此時便聽見張?zhí)O(jiān)道:“李妃娘娘之前說是要去找黃鶯,也許就……”“這也不對,黃鶯飛不高的,宮中松柏除了立國的時候在宮中栽過,后來都沒有新栽了,黃鶯飛不上去,李妃也爬不上去。”“陛下圣明。”張?zhí)O(jiān)連忙拍馬屁,心中卻想到這幾日因為鬧鬼、鬧狐貍精的傳言太過厲害,不少宮妃都去找人折了松樹枝回來辟邪……張?zhí)O(jiān)偷偷看了一眼舜元,舜元也在看著他,顯然舜元也不是沒想到,卻等在這里看他的反應……張?zhí)O(jiān)匆忙收斂了臉上神色。舜元繼續(xù)問道:“還有嗎?”“臣還在這位娘娘手指甲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狐貍毛,只是這白狐貍……不多見吶。也是巧,因為這位娘娘剛剛染的蔻丹,沒干透就粘上了狐毛,不然只有那幾根,也未必會留到現(xiàn)在。”張?zhí)O(jiān)聽完狐毛二字,又偷偷去看舜元,發(fā)現(xiàn)舜元臉色沉了下來,便決定牢牢閉上嘴。那仵作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只是呆呆的看看舜元,又看看張?zhí)O(jiān),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杵著干發(fā)愣。舜元看了看他一副實在不知情的樣子,便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舜元又繞到那呈證物的臺子邊,仔細的檢查了那斷口清脆的松針、那一小撮狐毛。又停了一會兒,才對張?zhí)O(jiān)道:“去宛宛那里……”宛宛與春雨已經在樓上看了大半天的熱鬧了,不知道宮中出了何事,只看見宮中的禁軍將中殿圍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逼宮造反,宛宛嚇得早飯吃不下去,跟春雨在樓底下問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宮中一名妃子暴斃,死狀恐怖,有流言說是她被吸血而死,還有流言道,這位妃子死的時候被人砍成十塊八塊,尸塊丟的到處都是,御花園有,中殿也有,八成是鬼魂報復。這流言各種各樣,宛宛素來是個不出門的,聽到這些也覺得驚悚恐怖,還想繼續(xù)看,一隊禁軍過來直接把他們趕回樓上了。宛宛昨日苦等舜元一天,也沒見舜元過來,心情已經十足不好,被人一趕也只能乖乖上樓繼續(xù)看著,他們是狐貍,聽力倒也算靈敏,便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聲音,宛宛只聽見一個小宮女道:“昨天……皇后娘娘……”這話剛聽個開頭,便聽到極為響亮的“啪”的一聲,震得宛宛耳朵疼,等緩過勁兒來,只能聽見那個宮女被婆子罵哭的聲音了。如此一來,宛宛也只能等在樓上,跟春雨一起看著這宮里的風云變色。這樓里還是如往常一樣,風平浪靜,除了幾個灑掃的宮人今天手腳動作特別快以外,和往常毫無差別。過了一陣子,春雨從樓下探看回來了,才啞聲湊在宛宛耳邊道:“宮里出了事了,皇后娘娘昨日殯天了?!?/br>“什么叫……哦!”宛宛先前還沒聽懂,見著春雨的表情也明白了:“那舜元……”“上午還在那邊待著呢,這宮中不發(fā)喪不對勁兒啊。”“死了就要馬上發(fā)喪嗎?”“按道理是這樣的,不然的話,肯定有隱情,舜元那邊沒準備好,所以才秘不發(fā)喪?!?/br>“你覺得,是什么隱情?”春雨八卦起來,宛宛也立刻跟著八卦了,宮中閑事多,如果不八卦點,日子還要怎么過呢?只看見春雨臉色暗了些道:“這不發(fā)喪原因多了去了,一來可能皇后患的是惡疾,宮中說不出口,不發(fā)喪;也可能是皇后在死之前留了什么不該留的,宮中現(xiàn)在正在找呢,不過你看這么大陣仗,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有刺客,皇后因為這個才……我剛剛在樓下聽了,說是宮中鬧鬼,反正我是沒見到,這個不可能?!?/br>宛宛也點點頭:“對,我也沒見到,除了上次逛園子的時候,在湖邊上看見個吊死鬼,不過那個女鬼死了有很久了,而且就一直被吊在那里,也不可能會吸血的,連人都害不了?!?/br>“嗯,這樣說的話,皇后身患惡疾也不可能,皇后那種矜持自傲的人也不可能跟宮人鬼混,染上什么見不得人的毛病,何況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就算因此,也不會秘不發(fā)喪?!?/br>“那皇后留了什么不該留的東西呢?”宛宛問道。春雨譏諷道:“留了什么舜元會不知道?”宛宛也覺得有道理,但是聽見春雨如此譏諷便又覺得要說點什么快點反駁她,只是口張開了,卻不知道應該講些什么……春雨卻故作神秘道:“除非啊……”“除非……什么?”“除非皇后就是你那個舜元殺的?!贝河晷Φ溃骸叭绻皇撬丛獨⒘嘶屎螅撬既セ屎髮m中看過了,為何還秘不發(fā)喪,如果舜元那邊沒問題的話,就不用遮遮掩掩的擔心史書如何去寫,我看就是他因著什么理由殺了皇后。”這話才說了一半,便聽見樓下有張?zhí)O(jiān)的說話聲,宛宛速速伏在樓上看了,果真是舜元來了,此時宛宛臉上也不再如開始厭倦無聊,甚至有些興奮的沖樓下招著手,后來又想起春雨與他說的,皇后昨晚才故去,如此一來實在不合適,這才忍了,堆了笑臉要往樓下去。舜元見了他倒是算不上如何高興,只是捏了捏他的臉,便跟他一起上了樓。宛宛見他似乎有話要問,但始終沒出口,便也按下好奇,好好地陪著他用了晚膳,舜元愛吃魚,他便就挑了刺夾給他,又見舜元臉上也有些猶豫,便問道:“怎么啦?”舜元干脆放下筷子:“既然愛妃問了,我就直接說,愛妃不要多心?!?/br>宛宛心中一沉,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日在花園偷雞,又被他知道了,便也沉下臉,做出一番沉痛反思的樣子,等他教訓。等了一陣,舜元才慢悠悠的開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宛宛奇道:“昨晚就在樓里……”“那前天下午呢?”“這……”宛宛想了想,那邊是偷雞的那個下午了,張了張嘴,卻不敢說。“你與人起爭執(zhí)了嗎?”“沒有……”“有也沒關系。”“有人又同你告狀了嗎?”宛宛撇撇嘴,顯得有點委屈。“我在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跟人有過爭執(zhí)!”不自覺的,舜元聲音便就大了些。宛宛此時便更委屈了:“我沒有?!?/br>“你沒有那這個是從哪里來的!”張?zhí)O(jiān)看清舜元眼色,便快步過來,奉上了一只手帕,舜元抖開帕子,宛宛便看清了,那是一小撮白狐毛。“這又不是我的毛……”宛宛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出舜元和張?zhí)O(jiān)臉上都有種怪異神色,才趕快分辨道:“我……我的那個,那塊狐皮,還沒穿呢……可以去庫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