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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丁太監(jiān)心中暗自冷笑,舜元的性子一向冷淡,最愛成人之美,如果張?zhí)O(jiān)要自己打自己,那他就算打上一天一夜,舜元也懶得管。丁太監(jiān)幽幽的看了一眼正在自己扇自己耳光,扇的高興的張?zhí)O(jiān),便湊過去道:“御攆衣襟準備好了,陛下這賞花賞的遲了,別錯過了用膳的時候?!?/br>舜元看了一眼宛宛,微微一笑,又是抓住手親了一口,便讓那扛御攆的過來,推著宛宛上去了。自己倒是在一旁慢悠悠的走著,丁太監(jiān)素來識趣,見眼前舜元心情大好,便絕口不提其他閑事。舜元在前面走著,丁太監(jiān)便在后面伴著,倒也合宜。路走了一半處時,舜元見那御攆與他二人隔得遠了,才臉色沉郁的懶散道:“丁昭,你這才從凈事房出來幾天,就敢來算計朕……”丁太監(jiān)微微低頭,臉上表情并無變化。舜元瞧了瞧丁太監(jiān),最終還是笑了,踢過去一腳,笑著嘆氣道:“做得好?!?/br>春雨在踢完臨門一腳之后,就自己回去了。想想也是覺得宛宛沒意思,明明喜歡著人家,連咒也不敢對他下,還得她一個在旁邊看戲的幫一把,真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這個老狐貍活到哪里去了。這么嗟嘆了一會兒,春雨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聽樓下有動靜便就去看,只見原來是寧妃從自己那邊又帶著她那個兒子來了,身后還帶著浩浩蕩蕩的儀仗,這排場倒是一點也不輸給皇后。一群宮人圍著看那個眉目如畫的婦人跟一幫小宮女玩著手鞠,便在樓上不住竊笑,想必寧妃覺著自己這一仗是贏定了……春雨在樓上砸砸嘴,心想,只是這么久老狐貍和那個狗皇帝還沒回來,現在說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寧妃顯然玩手鞠玩的心不在焉,明明就是,要是只是想找人打發(fā)時間,何苦來中殿呢?哪里沒有地方,哪里沒有院子,嗤,這種手段,真是不值一提。春雨此時已經去膳房取了兩碟糕點,一大捧現炒的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樓下,她就是想看看,這七八十年過去了,這宮里的女人到底又有什么新的長進沒有。陪著寧妃玩手鞠的是最近新得寵的王嬪,據說身材勻稱,有種閨閣女子少有的活潑靈動,不論是玩手鞠還是跳花繩都頗為擅長,此時王嬪正猛地將球一拍,球飛著砸到了寧嬪的臉。“哎呦”一聲,就看寧嬪蹙著眉頭,捂著額角,手鞠外頭是皮子縫的,里面填的都是羽毛棉花,哪里有什么重量,嘖嘖嘖,春雨一邊看一邊直搖頭,那個王嬪也是個眼瞎的,這會兒可就等著寧妃拿她作筏子、上眼藥吧。那樓下宮人們都圍成了一團,有人吵著要去宣太醫(yī),有人則連忙從中殿那邊讓人端了熱水和取了熱巾子。王嬪在樓下都快急哭了,可是為人嘴笨,只能一個勁兒的說:“我……我不是故意要……要”春雨在樓上聽的笑了起來,沒忍住“哈哈”了兩聲,這王嬪的腦子跟那個老狐貍也差不多了,這宮里誰跟你講道理啊,這個時候連句討?zhàn)埖囊膊恢勒f,還敢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嘖嘖,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春雨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在樓上看熱鬧,倒是給寧妃手底下的小太監(jiān)看到了,那小太監(jiān)長得跟那天與他們爭風箏的小太監(jiān)頗為相似。那小太監(jiān)見到春雨在樓上傻笑,便認定春雨此時正在嘲笑他們主子,立刻尖聲尖氣的沖樓上罵道:“大膽奴才,你笑什么?”春雨眉頭一皺,拿著瓜子殼往下丟:“我笑瓜子好吃,你吃不吃?賞你瓜子殼吃?!?/br>那小太監(jiān)氣狠狠的說道:“沒規(guī)矩的東西,看本公公這就來收拾你?!?/br>“你本事兒那么大,你上來啊,你上來老娘任你打,來啊?!贝河瓴恍嫉目戳藰窍滦√O(jiān)一眼,將瓜子殼兒往樓下一掃,頓時下起了瓜子殼雨。春雨嘴上不饒人,心里也在盤算著,這小太監(jiān)長得猥瑣,心中還不一定如何齷齪,便就默默念起了讀心術的咒子,妄圖一看究竟。這邊正亂哄哄的吵嚷嚷的,那邊抬著御攆的宮人們已經過來了,宛宛已經坐在那靠椅上由人抬著睡了一覺,感覺嘈雜,便睜開了眼睛,這才看到寧妃那邊亂成一團,春雨則在樓上又與一個小太監(jiān)吵起架來。這才微微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如此打扮怎么也算是繞不過去了,便就讓人放下輦轎,自己下來偷偷走上樓。只是他一走近,王嬪便叫了起來:“陛下”春雨和那小太監(jiān)都是一愣,春雨又瞧了瞧宛宛,只見宛宛臉色通紅,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連連擺手。春雨心道:“那王嬪還真的是個眼瞎的。”此時春雨正覺得沒什么意思,便也跟著大叫起哄道“哎呦,您出去的時候穿的可不是這一身兒啊,剛剛陛下讓人來取衣裳,哦,原來這衣裳就是給您的呀。您跟陛下做什么去了呀,奴婢可是一通好找呢!做什么事兒要做到換衣裳啊?”宛宛朝樓上瞪了春雨一眼,正打算往樓里鉆的時候,便聽到寧妃開了口:“這位,穿這一件,是僭越了吧?”宛宛只得強撐笑臉:“我這就回去換下來?!?/br>“不配穿的東西就不應該穿在身上,這位跟臣妾進宮的時候差不多,應該懂?!睂庡€是慢悠悠的語氣,語氣中又是一層疊一層的溫良恭儉讓。宛宛如何也無法解釋自己怎么就穿了舜元的衣裳,只得臉色發(fā)紅,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就請現在脫下來吧,皇后娘娘身子不適,叫臣妾多幫她看著宮中事宜,您今天做的顯然逾矩了,臣妾畢竟也只是為陛下著想,您這樣,讓陛下那邊怎么辦呢?就現在脫了吧?!蹦强跉膺€是知書達理,溫柔委婉的,仿佛一點也不是拿他做筏子,殺雞給猴子看。王嬪卻已經呆了,怔怔看了看宛宛,又看了看寧妃,嘴巴微張著,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春雨在樓上已經急了,正打算下樓撒潑,先把眼前這一檔子事兒給攪混了,卻遠遠的瞧見丁太監(jiān)跟著舜元過來了,便心下一寬,干脆睡在樓上走廊放置的躺椅上,打算看戲了。宛宛瞧了瞧寧妃,又實在無助的朝樓上看了看,見沒了指望,這才咬著牙,慢悠悠的、磨磨蹭蹭去解衣裳帶子,說著也是湊巧,今天已經是他第二次被人要求脫衣裳了,寧妃就這樣微笑著看著他的為難,等著他將那衣裳一層一層的脫下來,卻沒看到舜元已經過來了。“我說是誰呢?倒還以為皇后來了。”舜元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顯然最后那一段路是走的急了。他是為他趕過來的,此時舜元的手貼在宛宛的肩上,另一只手則伸過去,捉著已經被解開的帶子,但語氣里還是平日里對著寧妃寵妾愛妻一樣的親昵,對著寧妃道:“怎么,寧妃來不是找朕的嗎?是替皇后掌規(guī)矩的?”寧妃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