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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一件法器……日后還會有。”“師尊這么大方,為何不把九子鈴送給我?送給那個凡人,他連用都不知道怎么用,恐怕還嫌樣子不好看?!贝河甑恼Z氣里已經(jīng)有了些凜然冷意。“我倒是希望他用不上,用不上就意味沒遇著什么險境?!蓖鹜鸹沃舶?,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來,抻著懶腰。春雨轉(zhuǎn)身過來收拾被褥,見那床上痕跡,冷笑一聲:“我原來以為師尊只是好奇世間的榮華富貴,想要飛升之前來人間體驗一番,現(xiàn)在看來,師尊恐怕難以全身而退了,我倒是沒什么……只是替師尊不值罷了?!?/br>宛宛抖了抖尾巴上的針毛,梳理妥當(dāng)便將尾巴收了起來:“你不懂……”春雨朝宛宛看過去,只見他臉上的微笑出燦爛如若三月盛開的桃花,心中想著,經(jīng)歷人間情愛時的人都是聾子、瞎子,狐貍不能置身事外,修煉得道的也不能例外,如此這般,她還說什么呢?便又換了平日嬌俏態(tài)度,打趣道:“上次你倒是還欠我一只孔雀,什么時候來補給我?”宛宛聞言,忽的只覺一陣肚餓,昨日舜元留下與他一起用膳,舜元素來是不愛吃葷腥的,他只好裝秀氣,吃了半只雞就放下了,此刻正餓著難受,然而早膳吃雞又絕然不合宮中例令。聽到春雨如此疑問,便從床上跳下:“現(xiàn)在就去吧,捉一只小肥雞,偷偷帶回來烤熟了吃?!?/br>春雨微微點頭,在心中微微嘆息,只是不知道這種太平日子,還能過得多久。如此一來,三月過去,宮中原本猜測宛宛不足一個月必然失寵的人們也都不敢再妄下斷言,舜元幾乎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新起的那幢樓里的主子,但凡進貢的東西,只按例在皇后那里留上幾件,其他的則都抬到宛宛那里,庫房里一件不留。宛宛不止吃光了皇后御花園中的珍珠錦雞,還吃了寧嬪院子里閑散養(yǎng)著的野麻雀、李妃宮中一對訓(xùn)了學(xué)舌唱歌的鸚鵡。這么一來,宮中人人都知道新起樓里的美人主子最愛吃飛禽,人人都想了法子,去弄些珍奇山禽來討他的好。其實,倒也不是沒出過風(fēng)波,李妃宮中兩只黃鸚鵡失蹤后,她倒是頗費了些力氣追查,那對鳥兒是她從它們破殼時就養(yǎng)著的,珍愛有加,鳥不見了自然心痛。這鳥籠是銅絲編成的,萬萬不至于鳥會沖破籠子飛出去,又仔細瞧了瞧這掛鳥籠處的痕跡,只見有獸爪痕跡,又聽人說,這宛妃和狐貍有千絲萬縷斬不斷的聯(lián)系,更聽得這宛妃最愛吃的就是飛禽,每日定要上兩只肥雞,不然他那兒的管事宮女春雨就去膳房鬧一場……這么一來,宛宛自然就成了嫌疑最大的肇事者。李妃認定要為了自己那兩只可憐的鸚鵡報仇,便一狀告到皇后那里去了。李妃倒是沒來過幾次皇后的園子,只見得后院蕭索,原本還有鳥雀叫聲的,眼下是少了許多,又見到皇后花園中原本大批開著的春海棠,如今不僅花朵殘敗,甚至有幾從花莖直直歪斜。這正納罕之際,只聽到寧嬪叫聲叫道:“李jiejie來了?我這會兒正跟娘娘說著話呢。”李妃聽見皇后原來正在宮中,便打起精神,隨口問道:“這花……怎么?娘娘是想種其他的花?”寧嬪微笑:“哪里是……娘娘說園子里鬧黃皮子,只是總也捉不住,花莖只是夜里黃皮子來偷鳥雀的時候踩倒的?!?/br>李妃聽見“鳥雀”二字便感到委屈,匆匆見了皇后,便急急忙忙將來龍去脈一通倒了出來。皇后聽完倒是笑了:“李meimei真是的,不如我和陛下說說,請他再賜給李meimei幾只鳥來養(yǎng)?”李妃怒意難消:“娘娘這……您園子中不也總丟些孔雀、錦雞嗎?剛剛寧meimei也跟妾身說了……她那兒的野麻雀也幾乎絕了跡……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就是那樓里的那個!來了之后才出的這些事,娘娘真的不想徹查清楚嗎?”“只是些鳥獸罷了……”皇后依舊微笑著,時不時的低頭,整理著手上正打著的絳子。“娘娘,您是一宮之主,后宮所有人都聽您的,您想想,如若只是園子里面鬧黃皮子,那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真的像那些小太監(jiān)小宮女說的,那宛……那樓里的東西真是妖孽呢?要是他真的是狐貍呢?那皇上連日歇在那兒豈不是就是給狐媚子迷住了?那龍體還如何保重?““住口!”皇后放下手中正在做的女紅,微微吸了口氣:“meimei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這種話你怎么也能拿出來說,如果有人傳到陛下耳朵里,還怎么得了?!?/br>李妃胸中氣結(jié),默默的紅了眼睛,委屈道:“臣妾為娘娘不平,娘娘是陛下原配,是發(fā)妻,如今倒還讓那姬不姬,妾不妾的東西踩在了頭上,娘娘素來喜歡賞玩花鳥,如今那狐貍精想吃便吃,想踩便踩,娘娘這里就這么容易過去嗎?那以后娘娘還怎么在后宮中立威?”皇后瞧著李妃,霎時間自己面子也下不去,只是溫聲道:“李meimei,你聽我一句,如果沒有證據(jù),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這鳥雀沒了,meimei傷心已經(jīng)不妥,在這宮中,除了為著陛下,咱們姐妹為什么事傷心都是逾矩,你這鳥兒的事我記下了,我明日就派人去給你尋一對兒一樣的來,你看可好?”“娘娘,我……”李妃還意欲再說,忽的聽見有太監(jiān)傳報的聲音。李妃與皇后皆是一怔,這通傳的聲音就近在門口,看來舜元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一陣了,這到底聽了多少,聽了什么可就真說不準(zhǔn)了,只有寧嬪稍稍理了理衣衫,略微低下了頭。舜元的表情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妥,那實在是一張春風(fēng)得意的臉,他剛剛處在一個男人一生中最為巔峰的年紀,不論是容貌還是精神都極佳,他眼光迅疾的向?qū)m室內(nèi)掃了一圈,才微微向著皇后頷首:“都在呢?”便在主位上坐下了。皇后和另兩位嬪御行了禮,只是默默立在一旁,不再言語。舜元盯著李妃瞧了一會兒,又看了皇后,便道:“剛剛說什么呢?挺熱鬧的,繼續(xù)啊,朕也想跟著熱鬧熱鬧?!?/br>皇后溫言道:“沒什么大事,只是說一些宮中閑事……”“朕瞧著李妃好像有話說……怎么了?這看著挺委屈的,說出來讓朕聽聽?”盡管皇后使著眼色,那李妃卻還是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始末,調(diào)查結(jié)果以及自我猜測又在舜元面前重復(fù)了一遍。舜元聽完就笑了:“這種小事……只是兩只小鳥,朕這就讓人去給你取兩只來?!?/br>李妃強調(diào)道:“臣妾所言之事并非為了自己養(yǎng)的那兩只鳥雀,而是為了陛下,宮里現(xiàn)在人人都說陛下新起的那樓里,住的可不是人,是狐妖!甚至還有人說看見過那狐妖露出過白毛尾巴?!?/br>舜元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忽的抬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