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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彼鼗亓艘痪洹?/br> 就這么嗯了一聲,卻已讓她歡喜了數(shù)天。這么多年了,他終于肯與她說話了。 她是慎國的公主,尊貴無比的公主,她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當(dāng)她向父皇提出要他當(dāng)駙馬的時候,父皇卻是第一次拒絕了她。所以,她不甘心,她借醉靠近,卻落得了傷痛,臥病在床那半年,她依然心心念念都是他。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 …… 不知不覺間,淚已模糊了雙眼,婉雅灌了一杯烈酒,苦澀的味道直沖咽喉。 若然不是順妃取走了那禁藥,今日坐在他身邊的就會是自己,而不是那該死的賤種。 然而這并不是最讓她心痛的,給予她致命一擊的是,她竟然被他所算計了。 中秋宴席那日,她裝扮得精致動人。禁藥沒有了,她就讓人尋來了另一種藥,雖然沒有禁藥厲害,可是也足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只要成事,堂堂謝相還能不負責(zé)任不成? 然而就在準(zhǔn)備出門實行計劃之時,太監(jiān)來報,說是一名侍衛(wèi)有重要的事情求見,還呈上了一枚玉佩,那玉佩乃是祥云伴月樣式,上面刻著一個昭字。 她握著那玉佩,手都有些發(fā)抖。記憶之中,謝堇昭身上就是佩戴著這么一個玉佩的,偶爾掛在頸上,偶爾配在腰間,那祥云伴月的樣式她雖然沒能靠近看得仔細,但那樣式她是記得清楚的。 于是她將人召見了,也屏退了所有人。 那人將手中小箱子打開之時,她聞到一股幽香。隨后,她仿佛看見了他來到了身旁,俊朗的面容對著她展露了微笑…… 醒來之日,她渾身上下疼痛不已,看著身無寸縷的自己和身邊熟睡的侍衛(wèi),她就是再笨也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不僅如此,隨后還要被告知謝相已成婚,相比自己的失貞,這個消息更讓她覺得灰暗。那一刻,仿佛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他成婚了。謝家祖訓(xùn),只娶一妻,那就代表著,她再無機會了,那賤種即便是死了也是他的妻,唯一的妻。 她在殺了那侍衛(wèi)之時,也是懷疑過順妃的,畢竟身邊的太監(jiān)說那侍衛(wèi)仿似是與凌府有些關(guān)聯(lián)。然而她手中的玉佩又作何解釋?不管如何,反正她都要遠嫁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一個答案。 …… 婉雅公主擦去了淚水,深呼吸了一下,執(zhí)起了杯,對著謝堇昭遙遙一敬,朗聲說道:“謝相,本公主敬你一杯?!?/br> 謝堇昭正給梁蘊布菜,任由婉雅公主尷尬地舉著杯,沒有回應(yīng)。 梁蘊以手臂輕輕碰了他一下,輕聲道:“叫你呢。” 謝堇昭這才轉(zhuǎn)過頭去,淡淡地說道:“我家夫人不喜我身上帶著酒氣?!闭Z畢,取過了茶盞,輕輕吹著上面的熱氣。 “謝相想要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蓖裱殴饕琅f舉著杯,等著他回敬。 誰知謝堇昭吹過了熱氣后,將茶盞送到梁蘊嘴邊,柔聲哄著說:“水要多喝一些?!?/br> 一時之間,全場都安靜了,不少人面容怪異,想笑不敢笑。 梁蘊看著婉雅公主怒瞪的雙眼,也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她趕緊就著喝了一小口,讓他放下了茶盞。 婉雅公主壓著怒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聲說道:“聽說謝相有一玉佩,從小不離身,不知是何種寶玉,能否取出讓本公主見識一番?” 謝堇昭疏離地答道:“沒什么好看的。” 真的是你嗎?婉雅公主一陣心酸,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凌厲地逼問:“是不好看還是拿不出來?” “公主為何此般鍥而不舍?罷了?!敝x堇昭輕蹙眉頭,神情有些不耐,她將梁蘊的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已衣袖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在她脖子中取出了一枚玉佩,舉在了手中。 他緩緩地說道:“這是我謝家每男子皆有的特制玉佩,雕刻師傅是相府專用的,相信朝中大臣都能識別?!?/br> 在場的大臣紛紛點頭。眾所周知,謝家?guī)孜荒兄髯佣加懈髯缘挠衽澹击梓氡成弦幻髟拢髟抡幸恢x字,這是最為明顯的標(biāo)記,而分辨是誰人的玉佩,就得看麒麟的動態(tài)。 “不對?!蓖裱殴髡玖似饋恚舐曊f道:“你別想騙我,你自小帶著的玉佩明明是祥云伴月樣式的?!?/br> 梁蘊微微一怔,軟糯糯地說道:“那是我的?!?/br> “公主說得不錯?!敝x堇昭邊說著邊取出自個兒帶著的玉佩舉在空中,凝視著梁蘊說道:“我與我家夫人自小定下了娃娃親,夫人的信物,我自然是得時刻戴在身上?!?/br> 梁蘊俏臉微紅。 “喲,從光線中看來,里面有個蘊字呢?!绷謴澡ん@嘆地說道:“好雕工?!?/br> 婉雅公主此刻也注意到玉佩中那晶瑩剔透的字樣。此刻玉佩在眼前,她就更加眼熟了,玉佩的樣式與記憶中的一縫合,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頓時就察覺出了手中玉佩樣式不像之處。 她當(dāng)初怎么就不仔細瞧個清楚就將那侍衛(wèi)放進來呢?幸好,算計自己的不是他,這樣她的心也不那么苦。 那么,算計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婉雅公主忽然抬頭看向坐在高處明擺著看好戲的順妃。 第66章 一定是她。 婉雅公主握緊了拳頭。 哥哥失蹤, 自己又遠嫁,剩下母后一個孤身作戰(zhàn)又病倒在床上, 最終得益的除了她與二皇子還有誰? 婉雅公主緩緩站起,舉著酒杯緩緩向順妃走去。 “順妃娘娘?!彼龓еσ庹驹陧樺砼裕f道:“我敬你一杯?!?/br> 剛才尋謝相麻煩,現(xiàn)在又過來敬酒, 也不知是何意。然而眾目睽睽之下,順妃只好保持著笑容, 舉杯輕抬,然后以寬大的袖子遮掩,飲盡杯中酒。 就在順妃抬袖的那一刻, 婉雅公主突然撲到了順妃身上去, 以右手在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朝著順妃直刺過去。 眾人發(fā)現(xiàn)并驚叫出聲之際, 順妃已經(jīng)被連插了幾刀。 婉雅公主像瘋了一般大聲笑著,嘴上嚷嚷:“殺死你個賤人。殺死你……” 太監(jiān)們一邊怪叫著一邊將婉雅公主拉開并壓制著。 順妃的貼身宮女大叫著:“傳御醫(yī),傳御醫(yī)?!?/br> 一時間場面非常混亂。 …… 謝堇昭在婉雅公主取出匕首之時就迅速地將梁蘊打橫抱起退到一邊。 梁蘊微微驚呼了一聲,手中的碗筷握得死緊怕弄掉了,不明所以地看向謝堇昭。隨后四周驚呼聲響起, 她才轉(zhuǎn)頭過去看, 可惜眼前一花, 被謝堇昭換了個位置放了下來,看到的就只有他胸膛上的暗線繡花。 “別看?!彼f。 耳中不斷聽到驚呼叫喊的聲音,都在說著公主瘋了。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聽說是御醫(yī)來了,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