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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沉默的坐在一邊,冷眼旁觀。第六天,一直到他們以往約定的時間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克拉倫斯才帶著沮喪的神色姍姍來遲。少年抿了抿唇,無聲的攤開手里的書:那已經(jīng)不能被稱為“書”了,原本被保存得還算良好的書籍被粗暴的直接撕成了幾塊,有些部分被什么液體染到了一塊兒,字跡與圖形更加模糊。孔云猜測,那或許是眼淚。“爸爸不準我看這本書,mama覺得,我已經(jīng)被魔鬼蠱惑了,她說,看這種奇怪的東西,一點意義都沒有,還不如多砍點柴火,這樣至少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不會那么冷了?!彼y過的說:“我可能……不能再探索那個世界了?!?/br>孔云沉默了很久,問他:“那你呢?你還喜歡這些東西嗎?”克拉倫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扔下手中那些曾經(jīng)被他視若珍寶的碎片殘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德拉科注意到,他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偷偷的抹了一把臉,可他最終什么都沒有說。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克拉倫斯沒有再來。第十天的時候,天空開始飄雪,明媚了不到一個星期的天色又被灰蒙蒙的烏云覆蓋了,寂靜的村莊卻然而熱鬧了起來,人們在大雪覆蓋的街道上奔走相告,臉上是恐懼和驚慌的神情。“他要被燒死了。”西普里告訴他。孔云點點頭。這并不意外。德拉科想。雖然是巫師,但這并不代表他對歐洲的歷史一無所知:在那個漫長而寂靜的年代里,真正被燒死的巫師寥寥無幾,更多的是無辜的麻瓜,而在這些麻瓜之中,更不乏被后世的麻瓜稱作“科學(xué)家”,在數(shù)學(xué)、藝術(shù)、物理等領(lǐng)域,有過杰出成果的人類。因為不了解,所以恐懼,抵抗,視作深淵和魔鬼,一廂情愿的以火焰來凈化。德拉科看著低年級赫奇帕奇抬起頭,去仰望頭頂灰黑色的天空,漫天的雪花鵝絨般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于是整個世界都寂靜了下來。西普里的神情依舊冷漠,心底卻忽然有點想念前些天的陽光了。莫名其妙答應(yīng)奇怪的賭約很煩,眼睜睜看著幾個小巫師和麻瓜在自己門前討論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同樣令人心煩,可溫暖的陽光和少年們眼中的鮮活,卻又讓他覺得,一切似乎沒有那么糟糕起來。不,不,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贏了。什么賭約,什么霍格沃茲,讓這些毫無意義的麻煩,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年輕人有遠大的理想很好,但也應(yīng)該注意眼前的現(xiàn)實。”西普里說,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的神情:“這就是這個時代?!?/br>一個不論是對麻瓜,還是對巫師而言,都看不見絲毫希望的時代,所有的希望,都會在嶄露頭角之前,被更深的黑暗碾碎。“你輸了。”孔云沒有搭理他。他披上了那件純黑色的巫師長袍,質(zhì)地柔軟的袍子將他的身軀裹得嚴實而溫暖,赫奇帕奇的黃黑圍巾依舊纏繞在他的脖頸間,孔云摸了摸袖口,確定自己的魔杖穩(wěn)穩(wěn)的待在那里后,他邁開腳步,走進了漫天的風(fēng)雪之中。“你要去哪里?”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仿佛明白了對方要做什么一般,低年級斯萊特林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微笑來,隨即同樣邁開腳步,跟了上去。西普里皺了皺眉,本能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他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卻被薩拉查打斷了,男人神情懶散,漆黑的眼眸里卻閃爍著難以忽略的光芒:“別急,西普里。”他轉(zhuǎn)過頭,和赫爾加一齊向著兩個孩子并肩離開的背影望去,意味深長:“還沒結(jié)束呢。”三人緊跟著來到村莊的小廣場時,那片堆放著柴火的中心地帶,已經(jīng)圍滿了人群。穿著白色長袍的牧師就站在那里,低聲念叨著什么,幾個男人忙著布置柴火,作為受刑者的克拉倫斯此時已經(jīng)被綁在了簡陋的架子上,似乎隨時有可能被燒死。“你到底想干什么?”西普里問道。孔云的腳步卻沒有因為他提問而停下來。村莊里的人本就不多,少年低垂著頭,很輕松的就穿過了圍觀的人群,西普里看見他似乎低聲念了什么,不像咒語,更像是一首年代久遠的詩,也沒見什么光芒從他的魔杖上亮起,可在場的麻瓜們卻仿佛陷入了幻夢般,眼睜睜看著他在架子前停下,沒有任何反應(yīng)。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被綁在架子上的那個人——“是你啊?!笨死瓊愃勾舸舻恼f。大多時候他總是這樣,反應(yīng)慢半拍,寡言又內(nèi)斂,唯有在講起那些奇妙的幾何世界時,才會熱情爛漫得像是夏天的陽光,這會兒直到孔云站在了面前,他也是一副呆呆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的書?!笨自普f著,將那本遞了過去。在魔法的作用下,那本被撕成粉碎,然后又被丟在地上的,很輕松的就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當(dāng)然,這也得歸功于克拉倫斯。即使書籍被撕成一塊一塊的,他也很小心的將它們一片一片,完整的收集了起來。少年接過那本小小的冊子,下意識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謝謝你?!?/br>孔云看著他:“你還喜歡那些東西嗎?”“我以為我應(yīng)該是不喜歡的?!笨死瓊愃拐f,臉上是深深的,茫然的表情:“我覺得爸爸和mama說的沒錯,也許我只是被魔鬼蠱惑了,才會瘋了一樣對它們著迷。明白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它們既不能使我穿暖,也不能讓我吃飽?!?/br>“可是……”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就在剛剛,我想到我可能要死了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弄明白——窮竭法的運算法則,究竟是什么樣的呢?”他看著他,神色認真:“你能告訴我嗎?”“我沒有辦法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孔云說,這讓少年的神色變得沮喪了起來:“但你可以自己去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br>“我自己……去尋找答案?”“現(xiàn)在你知道了,這些東西既不能使你穿暖,也不能讓你吃飽,就連你的家人和朋友,也不贊成你的愛好。”孔云問他:“如果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你還會選擇它嗎?”克拉倫斯愣了愣。少年擰著眉頭,認真的思考了很久很久,久到兩人的肩膀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孔云伸手拍掉了雪花,就聽見他說道:“如果我每天都努力完成mama交代的工作,再小心一點,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話,是不是,我就可以……弄清楚,我想要的答案?”孔云于是微笑起來。對于這個問題,他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