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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孔?”“我想看看車上是否有什么飲料?!笨自仆崎_車廂的門,一邊回頭看他們,語氣自然的問道:“有什么需要我?guī)Щ貋淼膯???/br>一分鐘后,帶著厄尼和賈斯廷的請求,孔云站在了隔間外的走道上。他當然不是真的想要買什么飲料——雖然素不相識,但對他來說,尋找一個只蟾蜍完全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順手幫人一把也未嘗不可。走道里仍有三兩個學生來來去去,孔云也不在意,他站在靠近窗邊的一角,緩緩閉上了雙眼。他的聲音低而清澈,仿佛是在輕吟一首優(yōu)美的歌謠:“云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br>疾馳而過的列車外,長風席卷著漫天的白云向后淌去,晴空萬里下的無際田野在他的“視野”驟然清晰起來,緊接著又迅速向著整個霍格沃茨特快收攏——他看見了走道里低聲安慰蟾蜍失主的棕卷發(fā)少女,再往前一點的車廂里,戴眼鏡的黑發(fā)男孩正將一塊南瓜餡餅塞進嘴里,和善的售貨人推著她的小推車,推開一個個隔間的門……“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仿佛黑白的畫卷多了繽紛的色彩,世界也開始變得嘈雜,鴻燕與鳴蟲的低語清亮得如在耳畔,又漸漸遠去——“我們可以分頭找找看,也許你的蟾蜍只是跑到了其它的隔間里……”“……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巫師或者我的父母的情況,以及伏地魔的事……”應接不暇的畫面和聲音飛一般自他的腦海閃過,只有很少的語言和畫面能夠留在記憶中留下痕跡,但要用來尋找蟾蜍的話,還是綽綽有余的。術(shù)法的持續(xù)時間非常有限,并沒有給孔云更多的時間去確定蟾蜍的位置。隨著“蟲”字音落,感知的音像效果也隨之消失,然而就在這個術(shù)法徹底結(jié)束的前一秒,隔著不計其數(shù)的列車車廂,他對上了一雙灰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在兩人對視的同一瞬間,孔云精準的從這位陌生的少年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驚愕。然而很快,那一點驚愕就被對方隱藏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與他本人氣質(zhì)完全一致的冷淡與戒備。這種冷淡無關(guān)高傲,厭惡等其他情緒,也并不像是針對任何人而起,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沉沉夜色下的一彎死水,漠然不動,亦波瀾不驚。直到后來的很久以后,孔云才意識到,他在第一次遇見德拉科-馬爾福的時候,那種說不出的不安究竟從何而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第5章入學不內(nèi)顧,不疾言,不親指。*循著自己感知到的方向,孔云敲響了這個在位置上稍微有些偏遠的隔間。很快,就有一個冷淡的聲音自內(nèi)響起:“請進?!?/br>他推開門。不同于大部分隔間熱鬧的氛圍,這個隔間看起來非常冷清——倒不是說學生特別少,或者沒有聲音什么的,事實上,早在他站在隔間外的時候,就清晰的聽到了從里面?zhèn)鱽淼?,將零食咬得咔噠咔噠響的聲音。出于禮貌,孔云只是極快的掃了一眼隔間,便收回了目光。他的目光略過坐在零食邊上,專心致志啃食的兩個男生,最后落到了獨自坐在一角的男生身上。“對不起——我想知道,你們是否看見了一只蟾蜍?”這是個相貌頗為英俊的少年——至少在孔云的審美中是如此。但比他的外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那股矛盾的氣質(zhì),明明看上去更像是嬌生慣養(yǎng),不知人間艱辛的富家少爺,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類似成年人的疲憊與沉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在他推門進來的同一瞬間,孔云精準的從這位陌生的少年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驚愕。孔云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認出自己,畢竟,從當時少年戒備的眼神來說,對方顯然并非對被探查這件事毫無知覺。他能感受到對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目光,坐在邊上吃著零食的兩個男孩也停止了手上了動作,目光好奇的向他望了過來,其中一個見他的同伴遲遲不開口,索性插嘴道:“你不會是指——那種身上都是疙瘩的家伙吧?”他說著,面上顯露出厭惡與不屑的神情來:“我們這里怎么可能會有那種臟兮兮的玩意?”話音剛落,仿佛就是為了反駁他一般,一只介于黑灰之間的蟾蜍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孔云的身后。男孩的臉立刻變紅了,看上去有些羞惱成怒的架勢,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得不說,雖然他看起來偏矮,但那個大塊頭的身材還是能給人不少壓力的——在他決定做什么來挽回自己“丟失的顏面”之前,角落里的少年開口了:“克拉布,閉嘴。”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說是命令,其實更像是一句不帶絲毫情緒的陳述,然而大塊頭的男孩卻仿佛觸電般立刻坐了回去,表情訕訕的,不再說話了。“你還想在這里待多久?”后一句話顯然是對孔云說的。對于常人來說,就這么被下驅(qū)逐令其實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但孔云顯然是個例外。他伸手將躲在他腿后的蟾蜍捧在掌心,唇角彎起一抹微笑:“無論如何,感謝你的幫助,尊貴的先生。”對方?jīng)]有說話。孔云也不指望對方做出什么反應——因為沒人會在乎這個。他放輕力道的拉開了隔間的大門,捧著失而復得的蟾蜍走了出來,身后隔間的大門再次無聲的合上,將里外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分隔開來。即使不用低頭,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只被帶出來的蟾蜍,此時正窩在他的手心里微微顫抖著。它在害怕。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動物的直覺,往往比人類要敏銳得多。他微微揚起頭,回想起剛才隔間里對上的少年。危險說不上,至少兩人在隔間里對視的時候,他并沒有從對方的眼神里察覺到任何惡意,更多的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一種心境上的陰郁。對人類來說,這只是一種情緒和態(tài)度上的反應,但對動物來說,這種狀態(tài)中的人類,無疑都是危險的。“知道害怕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別再到處亂跑了,你的主人很擔心你?!笨自普f著,似乎根本不在乎蟾蜍聽不聽的懂。他偏過頭,有意無意的瞥一眼趴在自己右肩上,隨時準備給蟾蜍一爪子的小奶貓:“霍格沃茲不比家里,隨便闖禍的話,可沒人能夠給你收拾爛攤子?!?/br>明顯聽懂了的小奶貓耷拉下腦袋,無精打采的喵了一聲。將蟾蜍還給哭哭啼啼的納威-隆巴頓——這是男孩在拼命感謝他后自我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