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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的研究?!?/br> 祁白嚴點點頭。 兩個人先后洗了澡,吹干頭發(fā),相擁睡覺。 唐施每一天最滿足開心的就是此刻了——什么話也不說,祁白嚴抱著她,輕輕撫摸她的背,溫情、寵溺、耐心。唐施枕著他,呼吸間全是祁白嚴身上獨特的檀香味,依戀、滿足、幸福。她蹭蹭他,兩個人嘴唇相觸,一個淺淺的吻。 “晚安。” “晚安?!?/br> 小姑娘極其輕松的睡去。祁白嚴看看她,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閉眼睡去。 凌晨,祁白嚴又一次被唐施無意義的夢囈弄醒。這半個月來,幾乎天天如此。祁白嚴眼睛還未睜開,手已經(jīng)拍上唐施的背,等眼睛適應黑暗之后,祁白嚴將人貼緊了些,細碎的吻落在她臉上,輕聲道:“不要怕……”小姑娘眉頭緊皺,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祁白嚴放松了些,將人輕輕圈住,手溫柔的拍。唐施嘴唇動了動,難過的往下抿,又夢囈?guī)拙?,眉頭皺著。祁白嚴鍥而不舍的拍,又吻吻她。 唐施漸漸放松下來,習慣性往祁白嚴那邊靠靠,鉆進祁白嚴懷里,祁白嚴抱住她,小姑娘埋在他懷里,漸漸安靜下來。 祁白嚴嘆息一聲。 某日祁白嚴和褚陳見面,褚陳道:“唐老師最近壓力有些大?” 祁白嚴道:“頭一次做負責人,壓力該是有的?!?/br> “像是不止這方面的?!瘪谊惖?,“你該是最清楚的,好好開導一下她?!?/br> “嗯?!?/br> 褚陳瞧他一眼,問,“吵架了?” 祁白嚴看著他,“沒有的事?!?/br> 褚陳打量他許久,“夫妻間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我是從來沒見不吵架的夫妻?!?/br> 祁白嚴一嘆,“吵不起來。”一吵心就疼得厲害。 褚陳想想兩個人的性子,也覺得這對夫妻該是吵不起來的。 “秦老手里有一個研究項目,前幾天問了我關于唐施的近況,想來是想讓她也參加的?!瘪谊愓f到正事,“不過這個項目對唐施有些難度,想要像上次一樣拿到優(yōu)秀成果獎可能懸?!?/br> 祁白嚴點點頭,“和那么多優(yōu)秀的前輩一起研究,應該能學到更多,得不得獎倒是次要?!庇值?,“不過這件事你要先問問她?!?/br> 褚陳“唔”一聲,“這是自然。” 下午和C大的人開完關于元曲藝術欣賞節(jié)的會,褚陳和唐施一起出來,褚陳便把事情跟唐施說了。 唐施問:“時間多久?” “前前后后可能半年吧?!瘪谊惖?,“不過時間都是較為靈活的,除了幾次重要的會議和一個月的調(diào)研考察,其余時間都是自行研究?!?/br> “那調(diào)研考察時間是什么時候?” “暑假。” 唐施抿唇。 半晌,唐施問:“祁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的,我上午和他聊天說起過?!?/br> 唐施有些懨懨地“哦”一聲,心里有些難過,最后還是道:“如果可以去,那自然再好不過?!?/br> 褚陳道:“那我今晚給秦老回電話?!?/br> 唐施點點頭,“我也會聯(lián)系秦老的?!?/br> 晚上回到家,祁白嚴問起這件事,唐施道:“能和秦老一起做研究,是很榮幸的事,到時候會有許多優(yōu)秀的同仁?!?/br> 祁白嚴點點頭,問:“是關于哪方面的?” “元散曲的雅化?!?/br> 兩個人便說了一些散曲的事。 睡前,唐施說:“秦老的調(diào)研活動在暑假?!?/br> 祁白嚴一頓,“七月還是八月?” “具體時間還沒定?!碧剖﹩枺澳闳ビ《鹊臅r間是什么時候?” “七月?!?/br>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 祁白嚴道:“兩個行程可能會有沖突,你先想好再給秦老回電話。去還是不去,自己做決定?!?/br> “嗯?!?/br> 幾天過后再次說到這件事,唐施道:“還是去的。”心里卻難過得不行。這該是祁白嚴想要的決定。 祁白嚴沒說什么,往后詢問唐施學術的談話漸漸少了,也不再每天問唐施看了些什么書。 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祁白嚴開始忙第六本佛經(jīng)的翻譯工作,唐施一邊負責元曲藝術欣賞節(jié)的事,一邊做散曲雅化的研究,兩個人見面的時間更少。 某天唐施臨時接到活動相關人員的電話,出去了。祁白嚴回來,看著書桌上來不及整理的元曲資料,笑了一下。 祁白嚴并不整理。小姑娘看書有自己的擺放習慣,唐施一般要看到十點,現(xiàn)在整理了等會兒又要重新擺放,會耽誤唐施看書的時間。 祁白嚴拿了自己的書,坐在一邊看。喝茶間隙,祁白嚴翻了翻唐施的書,原本含笑的嘴角漸漸平了。 “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 唐施生了何法,又滅了何法? 原本的靈氣和熱愛哪兒去了?這些就是她這些日子來做的研究? 她做不出學術了嗎? 祁白嚴恍惚了一瞬,突然間疲憊又無力。 他想讓她明白怎樣做一個獨立的人,自我一些,堅硬一些,是自己的樣子??墒撬欢秊樗麑W佛,又為他研究曲,逼著自己做,迎合他,裝得像一個獨立的人。 他從未想過逼迫她。他只是想她更好。深愛一個人并沒有錯,但她的人生價值不止深愛一個人,它甚至不算唐施的人生價值。一想到余生她將會為年輕時候太過執(zhí)迷感情丟了自我而深深后悔、自我譴責、懊惱唏噓,祁白嚴就覺得,他應該把距離拉得更遠些、更遠些。 唐施深深不安,祁白嚴無能為力。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唐施從未意識到,即便是在感情里,女人的安全感都來自自己。 祁白嚴放下冷掉的茶杯,問自己——你還能做什么?心里蒼白又無力。 ☆、第五五章 共君紅塵下,是否少一緣 唐施回到家,祁白嚴放下佛經(jīng)。唐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書桌,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都和她離開時一樣,心放下大半。 祁白嚴注意到她的動作,沒說什么,只是道:“晚上想吃什么?” “魚?!?/br> “家里沒有了,一起去買?” 唐施徹底放下心來,點頭,“好呀?!?/br> 兩個人去附近的大型超市購物,除了買魚還買了一些其他東西。逛超市的時候,祁白嚴道:“這周六我們回去看看唐先生罷。” 唐施想想也有一陣沒見父母了,點頭道:“好?!?/br> 祁白嚴給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