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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方剛的外國大個子在看美女圖片。 兩個人相安無事兩個小時,到登機時間,祁白嚴合上電腦,對卡洛斯道:“走罷?!?/br> 眼一瞥,卡洛斯關(guān)的最后一個窗口正是唐施講座的圖片。 兩個人四目相對。 ☆、第25章 有情飲水飽,君卿溺三千 祁白嚴并未說什么,卡洛斯卻覺得此次見面祁白嚴變了不少,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只是剛四目相對的時候莫名覺得冷。 飛機凌晨兩點抵達C市??逅褂陬A(yù)訂的酒店住下,祁白嚴打車回家。 祁白嚴已超過四十八小時未睡覺,回家后卻并不覺得困,插U盤把明天要用的材料全部打印下來,又做了一些筆記,才沐浴睡去。 第二天一早,祁白嚴給唐施打電話。 “我回來了?!?/br> 唐施心一緊,小聲“嗯”一聲,“您在哪兒,我過來找您?!?/br> “申請復(fù)核了嗎?” “嗯,申請了,申請表在羅院長那里。” “來人文學院辦公大樓,我在羅院長辦公室等你?!?/br> “好。” “不要怕?!逼畎讎垒p聲道,“施施?!?/br> 唐施臉通紅,不自覺把手機更緊地貼近耳朵,“嗯,不怕?!?/br> 想到要去見祁白嚴,唐施連抄襲的事情都沒空想,一路上懷揣著隱秘的歡喜,惴惴不安的去向辦公大樓。 兩個人在羅院長辦公室見面,唐施進去的時候羅院長正好在復(fù)核書上簽字,祁白嚴坐在一旁沙發(fā)上,一進去,兩個人四目相對。唐施心慌地偏向一邊,對羅院長道:“院長好。” 羅院長點點頭,“字簽好了。要做什么事盡早做,馬上就是國慶長假,抓緊時間。” “嗯,好的?!碧剖┙舆^復(fù)核書,“我知道了?!?/br> 祁白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來,走到唐施身邊,也不管羅院長還在,徑自牽了唐施的手,道:“先去找紀委辦的人,再去找校長。” 出了門,唐施跟著祁白嚴走,看著祁白嚴面上明顯的疲憊之色,道:“這些我自己做就可以了?!?/br> 祁白嚴不語。 唐施只好和他一起。 這些她當然可以自己做,不過什么時候能下來就得另說了。 祁白嚴直接找的紀委主任,兩個人寒暄幾句,便蓋了章簽了字;之后去找校長,看到進來的先是唐施,余怒未消,正要說什么,祁白嚴進來了,校長一愣,“你怎么來了?” “唐老師抄襲一事我聽說了,不怎么相信,跟著過來復(fù)核?!?/br> “哦?!毙iL每天日理萬機,并不曾聽說兩人的事,聞言心下奇怪,面上卻不表,只是道,“復(fù)核得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復(fù)核了結(jié)果也不會變。你勸唐老師想清楚?!?/br> 祁白嚴頷首,“是我叫唐老師復(fù)核的??逅箒碇袊耍魈煺覀€時間安排一次二人對述。兩邊都會準備好材料,勞校長安排?!?/br> 校長接過復(fù)核書,有些驚訝于祁白嚴對此事的上心,看了唐施一眼,“卡洛斯什么時候來的中國?” “今天凌晨?!?/br> 校長心下一轉(zhuǎn),直接問道:“誰請來的?” 祁白嚴看著他,“我?!?/br> 校長簽字的筆劃出長長一截,抬眼看著他道:“祁主任對這次的事件挺上心吶?” 祁白嚴抿唇,道:“事關(guān)C大百年清譽,我看校長倒是不怎么上心?!?/br> 校長面色一赫,在這件事上不想多說,被諷刺了也不在意,把復(fù)核書給唐施:“可以了?!?/br> 二人走出校長辦公室。 唐施剛才就在當場,聽了祁白嚴和校長的對話,內(nèi)心有些許疑問,看著祁白嚴欲言又止,祁白嚴似是知道她想問什么,道:“以后慢慢給你講C大的事。學校雖被稱為象牙塔,看似簡單平靜,但只要有權(quán)力的地方就有爭斗,學校也避免不了。這些事情我不避你,以后你在學校和人相處也多一些度量?!?/br> 唐施便不問。 原本以為今天上午得耗在簽字上面,不曾想竟出奇的順利,前后不過一個小時。唐施看著二人牽在一起的手,臉雖略紅,心跳雖略快,心里卻是安心至極,是這幾天都不可能出現(xiàn)的安心。這個人回到她身邊,唐施甚至覺得最后能不能洗刷冤屈都不重要了。 她真是沒救。 悄悄搓搓紅兮兮的臉,唐施心情明媚起來。 不過兩分鐘后,明媚的心情就變得慘兮兮了。 祁白嚴將她帶到哲學系主任辦公室,關(guān)了門,坐到桌后,看著她道:“唐施,我們談?wù)??!笔情L輩對晚輩的那種語氣,雖語調(diào)平靜,卻風雨欲來,不怒自威。 唐施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對祁白嚴的敬畏之心一下子達到頂峰,連偷瞟也不敢,低著頭,像是等著老師教訓的學生。 “出事了為什么不對我講?” 唐施桌下的手指攪在一起,“您在國外參加研討會,我怕您分心?!?/br> “如果我全程不知道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唐施想了想,咬唇道:“……就、就這樣吧??倸w有其他出路?!?/br> “不承認抄襲但是也不反抗?等著停職,然后不在大學教書,找一些其他事情做?” 祁白嚴猜得分毫不差。 “嗯?!碧剖┨ь^看了祁白嚴一眼,發(fā)現(xiàn)祁白嚴沉沉看著她,低下頭去,解釋道,“我找不出證據(jù)了,這個抄襲罪名是翻不了了。但我不會承認。研究元曲是我的事情,其實也不是非要別人怎樣喜歡,我隨便找一個工作,工作之余,總還有時間研究元曲的。能當大學老師和學者,是最好的;當不了,也沒多大事。” 純凈如稚子,世事天真。既是唐施的好,也是唐施的壞。唐父唐母將她養(yǎng)得太好,不愛爭,不惡人,堅韌而柔軟,古典而嫻靜,這樣的唐施,只能待在學校里。 但學校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祁白嚴聽完解釋不做評,問道:“為什么找不出證據(jù)?” “卡洛斯不見我,褚陳聯(lián)系不上,出版方也不接電話……” “唐施?!逼畎讎来驍嗨?,“這是他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br> 唐施惴惴地看著他。 “卡洛斯不見你,不接電話不看短信不回郵件,他都可以這樣做,因為這件事不是他的事情,是你的事情。在他這樣做的時候,你下一步該做的,是立刻辦理手續(xù)去美國見他。” “褚陳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你應(yīng)該去X大官網(wǎng),找到中文系的聯(lián)系電話,打給他們,在職老師的去向?qū)W校一定知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