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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 還好,還好,沒有被咬的痕跡。 她慢吞吞下床,慢吞吞立在了穿衣鏡之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女人是不可以熬夜的,看她那像挨打了似的黑眼圈和…… 她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脖子,密密麻麻布滿了草莓印。 第62章 有根草 十月三日。 這個國慶節(jié), 老天特別賞臉,天氣很好, 萬里無云, 和冷沾不上一點兒關(guān)系。 艾果兒穿了一件高領(lǐng)廣袖,把脖子包裹的很嚴實的黑色T恤, 從樓上下來。 還很鎮(zhèn)定。 至少表面是這樣的。 掃一眼因為時差萎靡不振的狼, 她的眼睛里頓時露出了要吃人的兇光。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發(fā)作。 她很聽理智的, 所以忍住了。 艾青華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翹著腿看報紙。 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艾家大約是這座城市里, 為數(shù)不多還訂閱報紙的人家之一。 艾果兒從他的面前輕輕掠過, 怕驚著他似的叫了聲“爸”。 艾青華抬頭看了她一下, 有心想要說她一句“今兒又不冷,你把脖子包那么嚴實干什么”。 可又一想,他還在鬧脾氣, 不知道是清了下嗓子,還是回應(yīng)她, 反正只“嗯”了一下,又垂下了眼睛。 艾果兒想要找個地方和勤簡單獨談一談。 對,好好的談, 能不打死他,她肯定不會下重手的。 她走到了門邊,抬著下巴,指了指門, 沖勤簡使了個眼色。 多好理解的眼色啊,可那頭狼這會兒真成了頭狼。 他窩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眼皮兒,黑色的眸子閃啊閃啊,裝懵懂。 艾果兒知道他在想什么。 哼,混能混的過去嗎? 她又朝他勾了勾手,涼笑時勾起的唇瓣兒殺傷力很大。 勤簡的眼睛又燙了一下,他改變了主意,懶洋洋地起身,慢悠悠地向她走來。 經(jīng)過她的身邊,偏了頭看她,從下到上,還使勁兒看了看她的脖子。 那樣子特別惹人冒火,艾果兒知道他是在逗她,默默地咬牙的瞬間,聽見他大聲說:“姥姥,我和果兒去超市了?!?/br> “去吧,去吧!”艾姥姥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了出來。 艾果兒悶哼了一聲,低著頭打先走了出去。 超市不太遠,步行十分鐘能到。 艾果兒悶頭向前。 興許是警校呆的久了,走路都跟飛一樣。 而后頭的那頭狼,就是斯文的久了,走路都慢條斯理著,生生走出了大人物視察的派頭。 迎面走來了一個穿著半袖和裙子的姑娘,包裹的超級嚴實的艾果兒和她互相打量。 那姑娘可能覺得自己遇見了病秧子或者神經(jīng)病,特意繞開了她。 艾果兒撇了撇嘴,更加憤恨了。 她的性能很不穩(wěn)定,隨時都會爆炸,哪怕是一點小刺激。 就更不能提,她早上在臥室里翻箱倒柜,就為了找件既能護住脖子又不那么違和衣服的艱辛。 艾果兒頓了腳步,一轉(zhuǎn)身,大喊:“慢死了,你能不能快點” 就是發(fā)火,也得找個現(xiàn)成的理由。 這得虧了是狼,要換個膽小點的孩子,準得嚇哭了。 狼覺得自己什么時候都沒真正地怕過她。 但腿很正直,幾步就邁到了她的跟前兒。 撇去脖子上的吻痕不說,勤簡覺得自己才真的應(yīng)該生氣。 這要是算賬的話,他也得掰著手指頭好好和她算算總賬。 他是為什么回來的? 她又是在什么情形下睡著的? 良心就不會疼嗎? 艾果兒就是略微心虛呀,所以發(fā)火也發(fā)的拐彎抹角。 狼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可是她還在嘮叨:“驍,不是我說你,小的時候你老不愛說話,這長大了吧,不愛說話的毛病倒是改了不少,可你脾氣太壞了,還不長腦子,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說你是不是傻?” 她問的太認真了。 當然,傻子也不會承認自己傻,就像喝醉的人肯定不會說自己醉了一樣。 她連接下來的話都想好了,準備嘚吧嘚吧,不能揍死他就說死他。 可勤簡居然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這下艾果兒剩下的火更加發(fā)不出來了。 人家都承認自己傻了,她要是再和一個傻子較勁,那她就是蠢了。 太陽好的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 勤簡聽見艾果兒低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她是不好意思直接說“昨天晚上,你和我的脖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說不出口,不是因為害羞。 而是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名未來的警察,警惕性也太差了。 還有就是關(guān)于這個問題,她未成年的時候就知道。 一開始是不知道的。 上初三后的某一天,她發(fā)現(xiàn)白高遠的脖子莫名就紅了一塊,就在左耳的下方。 沒過幾天,她又發(fā)現(xiàn)白高遠的脖子紅了一塊,只不過這一次是右耳的下方。 百思不得其解。 再后來她有了一個特別偉大的發(fā)現(xiàn)。 白高遠脖子紅的當天,都去見過柏浚辰。 跟著再一次百思不得其解。 天真如她,真不知道男人為什么喜歡咬女人的脖子? 她還以為只有動物才會用撕咬來表示親昵。 那會兒她想的是人還沒有狼文明。 現(xiàn)在想的就是狼果然是狼,沒道理柏浚辰那個人都會干的事情狼不會! 只是,并不痛。 也就走了會兒神,終于回到了問題的本質(zhì),艾果兒下意識抬手摸著脖頸,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幽幽的怒意。 不過她會隱忍,心里還惡狠狠地想著,她遲早會咬回來的。 這一塊兒最大的超市,在那頭狼走后又擴建了一次,收購了二樓的咖啡廳,變成了一樓生鮮食品、二樓日用百貨的超大型超市。 一個超市都有這么大的野心。 更何況是她呢! 一進了超市,勤簡便自動推了一輛購物車。 他的身影挺拔筆直。 有些人就是這樣,干著普通男人也會干的事情,卻整個人從頭發(fā)絲里透著他的不普通。 時光一下子就慢了下來,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可這種流淌,并不會讓人覺得浪費了。 艾果兒漫無目的,這兒逛逛,那兒蹭蹭。 后頭的狼就更加的漫無目的,反正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就行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吃糖嗎?”勤簡一伸手取了她頭頂?shù)囊还尢牵辞宄藰撕灪髥枴?/br> “吃?!?/br> 艾果兒從小就是個吃糖狂人,這世上她最沒法拒絕的東西大約只有兩樣。 一樣是糖。 一樣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