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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就是我無福消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陸復(fù)宜答,“我們大概要等多久?”“最慢也是這兩天?!?/br>“……”陸復(fù)宜指的自然是柏昀,可去義和宮一趟要兩天的時間嗎?這樣一想,薛猷定指的自然就是今日本應(yīng)到場的當(dāng)今皇上了。據(jù)說贏粲是因為昨晚晚宴上喝的多了一些,又因著窗戶沒關(guān)好,夜間風(fēng)涼侵體,才著了寒。陸復(fù)宜笑著聽聽覺得也就罷了,壓根兒沒當(dāng)真。據(jù)說宮里自□□皇時便有意培植人手,招攬一些能人進行秘密培訓(xùn),以此來加強對皇上的守衛(wèi)力度。但高太后卻覺得不妥,她認為不能輕信他人而自己毫無準備,因此有人認為,贏粲也受過這種訓(xùn)練。陸復(fù)宜勾了唇,將那意味深長的笑掩在一個薛猷定與柏昀都看不見的角度:風(fēng)涼侵體或許不假,根本原因卻不在晚宴的翠濤上吧?“嗯?是我回答錯誤嗎?”薛猷定透露完了消息,還反過來朝陸復(fù)宜眨眨眼。“當(dāng)然沒有?!?/br>……柏昀去的很是不巧,義和宮的小太監(jiān)通報,說是柏子青下午回來了一會兒,方才又出門去了。“知道柏公子去哪兒了嗎?”“這個就不知了……”“那他大概什么時候會回來?”“……因為皇上有吩咐,公子一般是中午或者下午出門,臨著晚膳的時間便一定會回來了?!?/br>“……哼?!?/br>柏昀聽了這話便有些不開心了,憑什么他家小弟要乖乖依著【規(guī)矩】,跟上學(xué)堂的小孩子似的養(yǎng)著,這就是贏粲的本事了?難怪子青不肯跟著他……“???”小太監(jiān)看柏昀哼了一聲,忙賠笑問柏昀是不是等人回來了便馬上去通知。“不必了,我就在這里等他回來?!?/br>冬青佩回到了他手里,柏子青原本是打算出宮找崔道融的。這些天他身邊的事總不消停,事件一環(huán)與一環(huán)緊扣,像個咬著尾巴的銜尾蛇。對于一些人而言,他們也許無法理解柏子青為什么一定要離開贏粲,但他們卻明白柏家對于朝廷究竟意味著什么。在樹上的某一刻,柏子青忽然在想為什么他前世不曾想過逃離。是因為不舍?不愿?還是他當(dāng)真喜歡上了贏粲?又或者是因為他天生便沒有反骨,如果只是逃離,會顯得更像失敗者。他已經(jīng)輸了一次,這一次搞不好又是無疾而終了。——他險些也像的主角一樣,差點就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為了節(jié)省時間,柏子青打算橫穿御花園。沒想到他剛走到一半,便迎面遇上了袁辛夷一行人。宮里的日子總顯得比外面長??涩F(xiàn)在大冷天的,這群閑的發(fā)慌的人能給自己找到的唯一樂趣,便是從室內(nèi)搬到御花園里一處帶簾幕的亭子里……繼續(xù)聊八卦。柏子青先是瞥見了升起的灰煙,這群穿著狐大衣的人居然還一人帶一個火盆?他眼角有些抽搐,這么多人擠在一起,也不嫌熱嗎?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但凡他動了想要避開這群人的念頭,就會百分百地被袁辛夷點名。果不其然,他離那亭子還有一段距離,袁辛夷便發(fā)現(xiàn)了他。“柏公子!”她黏膩著聲音喊道,“柏公子這是去哪兒???”“……”柏子青認命了。他的腳步頓了頓,沒什么好態(tài)度地回答,“我去哪里也沒有必要和你報備吧?倒是你們,皇上還在病中,你們在做什么?宮里有沒有明文規(guī)定?取用火盆時的要求,按人頭數(shù)目為準,一旦多了,便有失火的可能。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宮里失火意味著什么吧?”古時曾有“棄灰于公道者斷其手”的規(guī)定,而自贏粲上位,這項條規(guī)則是有過之無不及。按照刑法條例,在宮中蓄意縱火或是知法犯法釀成災(zāi)禍,則違法人將被流放三千里。袁辛夷自然也是清楚的。她冷笑了一聲,“你當(dāng)我怕嗎?誰先走還不一定呢?!?/br>“這是自然?!?/br>柏子青的回應(yīng)比她更冷漠,他這下子連笑也笑不出來,“那位就承你吉言了?!彼f罷,是一刻也不想再在這里久待,便索性轉(zhuǎn)身就走。“喲,柏公子這么急,是又要出宮去了?”袁辛夷也不是第一次兩次的在這里碰見他了,她知道柏子青的路線,甚至也知道贏粲會派人跟著他。她心中有怨,逮著了這種機會,是忍不住想說的話的。之前那個方璟軟硬不吃,現(xiàn)在這個柏子青,更不是省油的燈。“莫非柏公子已經(jīng)等不及要出宮了?我實在是好奇,該不會是柏公子早在宮外有了什么人,才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前世纏繞在他身上的閑言碎語也不少,沒想到現(xiàn)在還變本加厲了。要說不生氣絕對是假的,柏子青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語氣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與漠視變得嚴肅起來。他打斷袁辛夷的話,“造謠的規(guī)定也在刑法條例上,如果你不知道,那我跟你講講宮里的規(guī)矩如何?”袁辛夷才不怕他。她領(lǐng)著身邊那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笑起來,“看來某人要惱羞成怒了噢。”她道,“你以為皇上會看不穿你那些小把戲么?”“就是就是……”“娘娘,皇上病了一整天,午后醒了便見了您,是怎么說的???”“唔……”袁辛夷故作思索了一會兒,“皇上說了太多了,我都有些忘記了呢……不過,某些人或許沒有以前那么自由了噢?!?/br>“這可不嘛,有些人也要知足,總不能什么都想要,卻又什么都不付出吧?”“那讓我們眼見為實?!币恢背聊徽Z的柏子青忽然開口,他從袖口摸出那塊冬青佩,那食指與中指夾著,特意在這群人眼前晃了晃,“不如你們與我去東門走一趟?”第47章47.“這玉佩不是……”袁辛夷不知道柏子青什么時候拿回的玉佩,她震驚地看著柏子青,氣的直接用指甲摳紅了雙手,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時候去的甘露殿?”“當(dāng)然是在贏粲醒著的時候?!卑刈忧嗵匾庵亓四莻€【醒】字,眼看著袁辛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要浪費我時間了,要去就趕快吧?”他話都說到這里了,自然是沒有人再敢置喙。柏子青手上的玉佩是最直接的證明了,在場的人也都不是白癡。贏粲居然能容忍他到這個程度,也難怪袁辛夷氣的要死,照樣沒有辦法。柏子青見終于沒人再說話了,才繞過了這群人,連再見也懶得說。有一些人不值得道別,可還有一些人,只要一見面就不想分離。也許是天冷了,崔道融終于將他的“有錢人”的氣息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