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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姜言病情,她只能憑借著姜教授每天待在醫(yī)院的時間判斷。 今天多待了兩小時,情況很不好。 明天姜教授早早來學(xué)校接她,看來病情有好轉(zhuǎn)。 姜言就這樣懂事地不問不提,一天天猜著,直到現(xiàn)實自己跑到她的耳邊。 她整個身子趴在醫(yī)院雪白冰冷的墻上,渾身僵硬,只捕捉到幾個關(guān)鍵字眼,什么膠質(zhì)母細(xì)胞瘤,什么增生,都是很拗口的名字,但聽一次她就記住了。 晚上回到家,打開網(wǎng)頁搜索那個深入骨髓的名詞,百度百科上方方正正的幾個楷體字:惡化程度最高。 她心里一怔,怪不得…… 怪不得這些天姜教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都耗在醫(yī)院。 姜言從來沒有提起,就裝作不知道,每天樂呵呵的說著學(xué)校的趣事,就像是已經(jīng)相信了他們的很快就能出院的說辭。 一家人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原本的溫馨生活,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病魔的追究。 他們每個人都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那個結(jié)果真正到來時,所有的心理建設(shè)一朝崩塌。 你以為你有了面對一切的勇氣,可當(dāng)那個一切中的任意一種到來,你發(fā)現(xiàn)還是會不知所措。 后來,熟人介紹姜教授來A大任教,姜言跟他一起離開了L市。 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感覺,在沈妍去世后父女倆給嘗了個徹底。 對姜言來說,一個明知這種癌癥有多么可怕的人,強作樂觀著過了這么久,差點連自己都要騙過去,最后還要迎接莫大的悲傷,任誰也受不了。 人最怕的不是一時失意,也不是被所謂的困難打倒,而是對生活沒了熱情。 沒有想為之努力的目標(biāo),沒有了想留住的人和事,甚至連墮落的勇氣都沒有。 于是,姜教授給姜言辦了休學(xué)。 她每天待在房里,不哭不鬧,沒有一點生氣,不過半個月就瘦了一圈。 直到有一天,姜言得了一套書。 作者花了很多筆墨在談?wù)撍呀?jīng)逝世的丈夫,字里行間,看不見自怨自憐,也看不見濃墨重彩的悲傷。 那樣深沉的愛情,在生離死別面前也沒有脆弱半分。 親情也一樣,姜言如是想。mama想看見的,一定不是現(xiàn)在這個陰郁的姜言。 所以她走了出來,勇敢又堅強。 一個人最大的快樂,一不是高興到手舞足蹈的狂喜,也不是暗自歡喜的淺笑,而是放下一身陰霾時的解脫和釋然。 姜言想,或許她可以用文字寫下來。 在她滿腹悲傷的時候,是另一個人用她的悲傷以及凌駕于這悲傷之上的樂觀和灑脫幫她走出來,也許她也可以幫到另一個人。 就是這個小小的心愿,想傳遞正能量的心愿,讓姜言抓住了她自己的意義。 “所以啊,你可不就是幫到了我嗎?”顧盛寧柔聲道。從背后擁住她,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他的聲音很輕很輕,饒是他口才不錯情話連篇,這一刻他也詞窮了。 姜言的故事太沉重,可這沉重的背后,是他們的相遇。 顧盛寧甚至自私地想,如果她沒有這些遭遇,是不是他們根本就不會相識? 想到這,他的手臂攏了攏,抱得更緊了。 “其實啊,這個故事還沒有說完,”姜言轉(zhuǎn)過來,朝他眨眨眼,“你不覺得我們倆的故事,就是它的甜蜜番外么?” 顧盛寧重重地點點頭。 “乖?!苯悦嗣念^發(fā),軟軟的。 他一副被順毛很受用的樣子,然后開口,“那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甜蜜的事了?” “……” 果然這人正經(jīng)不過三秒!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算不算玻璃渣呢? 反正啊……我是看得很淚目的。 心疼姜小言,這種心疼會貫穿全文,所以我希望她之后順風(fēng)順?biāo)?/br> 但是又不想這種傷感的基調(diào)持續(xù)太久,比起劇情來還是喜歡撒糖,暖暖甜甜的^o^ ☆、Chapter 36 姜言從他懷里脫身,徑直往房間返程,“現(xiàn)在可是睡覺時間,故事也講完了,我就先不奉陪啦~” 她翻過被子上床的時候,瞄到隨手關(guān)上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顧盛寧神色自然走進來。 “你、你干什么?” 姜言不動聲色地扯過被子蓋過胸口,“怎么不回你自己房間?” “這就是我自己的房間。”他平靜道出事實,又向前走了幾步。 眼見著顧盛寧就要走到床沿,姜言直起身來,“別鬧了,我知道你是故意逗我的?!?/br> 孰料這次顧盛寧卻沒有如她所愿,徑直走到床前,把之前裝牛奶的玻璃杯往里推了推,作勢就要掀開被子。 顧老大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沒有在胡鬧! “國家告訴我們資源有限,兩個房間有兩份消耗,況且……”他掃了一眼整張床以及姜言的比例,“讓一點空間給你我還是愿意的?!?/br> 那神情,不知道有多正義,反正就是賴上她了! 姜言略一思索,往旁邊挪了挪,還大方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料他也不敢干什么。 看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念頭弱了下去。 然后姜言就看到他翻身上床,準(zhǔn)確而又迅速地在被窩里摸到她的腰,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就被翻了個身,維持著女上男下的姿勢。 很是曖昧,很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 姜言用手抵住他的胸口,“你你你先放我下來?!?/br> “還要繼續(xù)么?”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可偏偏又該死的蘇到人心坎上,細(xì)細(xì)一聽還有一絲不尋常,帶著隱忍。 姜言再加上最后一分堅定,搖頭拒絕。 她有預(yù)感,如果這人要是多勾引她幾次,主動的那個可能就另有其人。 后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柔軟的床身,她那不尋常的心跳才算稍稍慢了些。 不過,這該死的期待是什么鬼?! 隨后顧盛寧安安分分躺在她邊上,中間還留著一條安全距離,慢條斯理地評價道:“膽量有待增強!” 姜言偏頭看他,“你說你的迷妹們要知道顧師兄是這樣一個不正經(jīng)的師兄,肯定會嚷嚷著脫粉吧?” “我不認(rèn)同,”顧老大持反對意見,“什么叫我的迷妹,怎么能是我的呢?只有你是我的,那些都是別人家的。還有啊,我只對你不正經(jīng),所以你那是個偽命題。就算旁人知道了我對你這樣,難道不應(yīng)該說我們很恩愛很羨慕么?怎么會脫粉。” 頓了頓,他給出總結(jié),“綜上所述,你說的那些都不成立?!?/br> 姜言禁不住抽了抽嘴角,“當(dāng)個設(shè)計師也是屈才了,你應(yīng)該學(xué)法律的,有顏值有演技有口才的,那律師界扛把子就是你了?!?/br> 顧盛寧偏頭朝她歪嘴一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