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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嬉嬉笑笑,來到一家烤rou店,選了個靠窗的卡座。 訓(xùn)練有素的女服務(wù)員倒過兩杯大麥茶,遞上菜單。 姜言看著她一副急不可耐打算大干一場的架勢,自覺地雙手環(huán)胸,示意她先來。 對方也絲毫不客氣,像研究平時的稿件一樣研究菜單,很是慎重。果不其然,姜言收到的就是一份被圈得密密麻麻的菜單。 她隨意加上兩樣,摁住了某人蠢蠢欲動的右手,對她搖了搖頭,把菜單還給在一旁久等了的小jiejie。 完整看到了兩人互動的服務(wù)員:總有些客人讓人笑到抽搐。 *** 希希今天格外地沉默,這是顧盛寧去學(xué)校接她這一路發(fā)現(xiàn)的。 這小妮子爸媽工作忙,一忙起來就只好把接女兒的活推給他。 以往她都是嘰里呱啦說個沒停,哪家小霸王又扯小姑娘辮子了,又或者學(xué)了什么奇怪的舞蹈巴拉巴拉。今天卻是一言不發(fā),像個小大人一樣拖腮思考人生。 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有心事,本著關(guān)愛小侄女的精神,顧盛寧難得充當(dāng)一次知心jiejie的角色,“今天怎么了,不開心?”趁著等綠燈的空隙,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希希心正虛,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貓狗狗,神情一秒就豐富起來。她用力捏著書包的肩帶,搖了搖頭,矢口否認(rèn)。 總不能說我是在算計著你和小言jiejie吧。 姜言留下的紙條還靜靜地躺在她的書包里,存在感太強,以致于她整個后背都在發(fā)麻,畢竟責(zé)任重大啊。 她靈機一動,“小叔叔,電視里的花童都好漂亮,你說希希可不可以當(dāng)小花童呢?” 顧盛寧失笑,原來是公主病犯了,“可以呀,前提是有人要舉行婚禮?!鼻埔娤OD樕弦讶槐M是憧憬的模樣,他眼神溫柔,“希希一定是最美的花童?!?/br> “那小叔叔你辦婚禮好不好,這樣希希就能當(dāng)花童了呀?!?/br> “咳,我去問問最近有沒有朋友要結(jié)婚?!鳖櫴幉粍勇暽赝七^這一記隱晦的催婚,他媽的催婚大法是越發(fā)地厲害了,現(xiàn)在連希希也收入麾下,這又是一員大將呀。 *** 姜言家是一棟一戶的小樓,帶著個不大不小的庭院,但也占據(jù)了姜教授不少的閑暇時光。 可別多想,他可沒有養(yǎng)花養(yǎng)草的閑情雅致,就是喜歡搗鼓搗鼓自己的小菜園。一介書生還會這項接地氣的技能,其實都是姜言外公的功勞。 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挨個和出門溜彎的老爺爺老太太問好后,姜言才掏出鑰匙打開家門。 今天的姜教授回來得格外的早,他放下手上的報紙,”回來了?” “嗯?!苯該Q好拖鞋,掛好包,又把剛在超市買的食材放在流理臺,給自己灌了整整一大杯水,大夏天的果然就是容易脫水。 坐在姜教授旁邊的木椅上,“今天上課的學(xué)生來了一半么,姜大教授?” “每天都是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他又拿起報紙的一角,對自家女兒的打趣置若罔聞。 “有,直到你的答案是肯定的為止?!苯匀滩蛔⌒Τ隽寺?。 姜教授只好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今天的實習(xí)怎么樣?” “挺好的啊,同事人好工作環(huán)境好,沒毛病?!?/br> 見他點了點頭,姜言站起身,朝廚房走去。兩父女在家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偶爾拌嘴,偶爾溫情。家務(wù)分工明確,一般都是姜言負(fù)責(zé)做飯,姜教授洗碗。 做飯的時候,姜言還是想不通。 姜教授是A大文學(xué)系的教授,和一些無所事事的掛名教授不同,他科研成果顯著。課堂氛圍不說活躍,講課倒也是風(fēng)趣幽默,怎么就吸引不了他的學(xué)生呢? 姜教授曾戲言說:“那是因為他們見到學(xué)富五車的我終究還是很慚愧?!?/br> 姜言還記得當(dāng)天自己朋友圈的配文:我可能養(yǎng)了個假教授。 洗完澡,拿起床上不停振動的手機,發(fā)現(xiàn)是寢室的企鵝群正聊得火熱。 陶子:今天外面3度3度啊,老娘竟然淪為苦工在倉庫搬飲料! 辛珊大總攻:作為你們那唯一一個天賜神力力大如牛的,你有權(quán)利推脫么? 宣宣仙女:咦,不是說有個男生么,怎么不叫他去? 陶子:說起這個我就更氣了!那男的皮膚白的跟個吸血鬼一樣,骨架子小的整個一營養(yǎng)不良,我都懷疑他嚴(yán)重不.舉。搬了一兩箱就嚷嚷著腰痛,人都不行了要腰有個什么用? 宣宣仙女:皮膚白,瘦高瘦高的,這不是心肝家蕭師兄嘛? 陶子:不不不,蕭師兄那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可不能這么說。 辛珊大總攻:你們弄錯了兩件事。首先,我叫辛珊不是心肝,這種軟萌風(fēng)的名字配得上本總攻?其次,他不是我家的,別搞事[拜拜] 言小姜:人蕭師兄恐怕不這么想呢。 辛珊大總攻:有男朋友了么?初戀送出去了么?竟然還敢搞我的事。 言小姜:歧視單身汪? 辛珊大總攻:我們只歧視汪了二十來年的那一條。 其余兩人雙雙附和,姜言表示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女生湊在一起,話題無非就那么幾樣,對室友的感情狀況最為感興趣。 當(dāng)初一入學(xué)四人就先通過氣,結(jié)論就是,姜言是那唯一一個稀有的毫無戀愛經(jīng)歷的小白。對此,室長辛珊語重心長的說,“小言同志,你拖了咱寢的后腿呀。” “可是我拉高了咱寢的顏值呀?!边@是姜言當(dāng)時的回答。 三人:“……” 又插科打諢了一會,互道晚安后。 姜言躺在床上,柔軟的長發(fā)貼在枕頭上,白天的情景在腦子里格外清晰。按理說,作為新人即使不是被百般刁難,也一定不會是這般順?biāo)臁?/br> 主編阮玉是出了名的惜才,從不擺架子,思想開放又透著職場精英的干練。 黎昕雖然看似神經(jīng)大條,但工作起來也是一絲不茍,容不得一丁點錯誤。 其他不太熟絡(luò)的人在迎面遇到時也會點頭示意。 最最重要的是,工作狀態(tài)的每個人都無比的投入,與自己交流時,也不會帶有前輩為你指點江山的姿態(tài)。 自己,是幸運的吧。 想著想著,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混沌。 與此同時,顧盛寧家。 他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扔了一罐給在沙發(fā)上裝大爺?shù)暮糜研烨迦弧?/br> “說吧,這么晚叫我過來,不單單是為了這一罐啤酒吧?”徐清然直了直身子,揚起手上的塑料罐子,一副洗耳傾聽的模樣。 顧盛寧略微思索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叭绻銓σ患虑槟钅畈煌?,是不是應(yīng)該義無反顧地去做?” 他鮮少有不確定的時候,但是這件事他容不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