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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愫兮猛然柳眉倒豎,疾言厲色地道:“什么狗屁上仙,不過比旁人多了一點仙氣,擺什么臭架子,我就不信他被一只螻蟻捉住,也能昏頭昏腦地搞上一個晝夜。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呸!”她惡狠狠罵了一通,見弟弟還是悶著頭抽抽噎噎,便不忍再像平日那樣嘲弄他。索性也變回原身,化作一只毛色火紅的大狐貍,趴到舒溪身側(cè),安撫般在他頭頸上舔了舔。云澤那日隨著青鸞仙女駕云而去,一路行到昆侖西北三百五十里,只見群山掩映于云霧波濤之中,浩浩湯湯,如同幻境。青鸞仙女遙遙指向群山中最高的那座道:“那是玉山,乃是西王母所居之所,此處極其險峻,尋常仙人便是駕云也難以攀上,”她說著,松開了攜著云澤的手,“來,我負(fù)你上去?!?/br>云澤哪敢攀到這纖纖弱弱的仙女身上,當(dāng)即連連搖頭,正要拒絕,卻見青鸞仙女搖身一變,已化作一只碩大的青鳥。她以喙輕啄云澤衣袖,示意他攀到自己背上,云澤猶豫再三,終是攀了上去,而后只見那青鳥張開雙翅,沖天而飛,竟是扶搖而上九萬里,一直帶著他穿破云海,落到了那座玉山的山峰之上。這座山上卻并無什么青青翠色,遍地都是晶瑩砂礫,一眼望去倒是潔白一片,如冰如雪。青鸞落下后轉(zhuǎn)瞬便化回了人形,而后只見前方又有兩個青色衣裙的仙女迎上前來,與青鸞生得極其相似,便如三胞姐妹一般。青鸞仙女指著那兩位仙女向云澤道:“這是大鵹,這是小鵹,她們與我一樣,皆是侍奉在西王母左右的青鳥。你……許是不記得了吧?”云澤怔怔搖了搖頭。大鵹望向他,似乎有些猶豫,低聲道:“這位……果真是北辰九曜帝君么?”云澤更是奇怪,回頭看向青鸞:“你方才說我是長垣星君,這位又說我是什么九曜帝君,我……我究竟是誰?”青鸞仙女還未答話,一旁的小鵹已經(jīng)答道:“長垣星君與北辰九曜帝君皆是同一人的尊號,不過你究竟是誰,還需見過西王母才能知曉,”她說著,青袖微垂,“西王母靜候尊駕許久,請隨我來?!?/br>這座玉山上除了砂礫別無其他,卻在山巔上生了一株極其巨大的神樹,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見那棵樹的枝葉間瑩潤有光,仿佛并非尋常樹木,而是由美玉雕琢而成。樹下建著一座玉臺,玉臺頂端霞光璀璨,變化無端。云澤被那三位仙女引著,緩緩走到玉臺的長階上,而后仙女們便停下腳步,向著臺上屏息俯首。云澤看了這情形,料得那西王母就在臺上,一時也不知該就此站住,還是獨自拾階而上,卻聽上方傳來一個柔和女聲道:“北辰九曜帝君,請上前說話?!?/br>云澤聽了這句,只好低頭走上玉臺,卻見那天階盡頭遙遙立著一位仙姿華貴的女仙,形貌雍容無比,周身更是華光耀眼,令他幾乎不敢仰視。他原先便聽說過西王母是上古之神,想來自是法力無邊,不會輕易認(rèn)錯人,然而終究覺得不敢相信,忍不住問道:“難道我……真的是什么北辰九曜帝君么?”西王母垂眼向他看來,緩緩道:“帝君歷經(jīng)劫難,失了仙身,又無元神,自然毫無記憶?!?/br>云澤茫然垂首:“那可否請上仙告知,我究竟經(jīng)歷了何種劫難?”西王母淡淡搖頭:“帝君既無記憶,便是聽人說起先前種種,想來也并無感觸,不如自己去看一遭前塵舊事,如何?”云澤愣了一愣:“怎么看?”西王母伸手一展,瞬息便將他周遭玉臺化作一汪云霧繚繞的池水,低低道:“輪回池中自有因果,帝君,請?!?/br>云澤怔怔看向那汪池水,無知無覺地向前走了兩步,只見那池水中的霧氣便如活物一般纏了上來,一把將他拉了進(jìn)去。第26章第二十五章重重云霧散去之后,前方赫然出現(xiàn)一座凌天豎立的巨大青石,青石周遭古松林立,山霧繚繞,上寫著“披云崖”三字。崖下的廣闊空地上,三千弟子正整齊地盤膝而坐,聽上方的白發(fā)老者朗聲講經(jīng)。他遙遙站在一顆古松下面,百無聊賴地等了許久,才聽那講經(jīng)之聲漸止,而后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起身退下,從他身邊走過時,皆稽首問禮:“小師叔?!?/br>他只微微一笑,當(dāng)做回禮,目光挨個從弟子臉上掠過,又飄然抬眼,望向他們身后。正在這時,有幾個與他相熟的弟子走了過來,三三兩兩地向他嬉笑道:“小師叔,你那紅毛小徒兒又闖禍啦?!?/br>他聽了這句,倒并不詫異,只微一挑眉:“哦?”“他今日在師尊講經(jīng)時昏睡了過去不說,醒來又和兩個弟子扭打到了一處,鬧得師尊三乘道法也未講完,師尊說要讓小師叔領(lǐng)他回去,好好管教呢?!?/br>他又笑了一笑,點頭道:“果然是該管教管教。”他待弟子們素來隨和,年紀(jì)又輕,弟子們雖喚他一聲小師叔,但對他倒也沒有多敬畏,此刻便又圍在他身側(cè)嘻嘻哈哈說了幾句閑話,這才告退離去。等這些弟子們皆都散去,他才看見一個紅發(fā)的小小身影向他跑來,那孩子頭頂晨起梳好的發(fā)髻倒有大半散落了下來,小臉上滿是戾氣,一雙紅瞳更是亮得如同灼燒的炭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袍角,氣呼呼地道:“師父,他……他們都欺負(fù)我!”他有些好笑地低頭看著這個氣得烏眼雞似的徒兒,伸手一把將他抱起,安放在自己肩上,而后又撫著他那頭亂發(fā),溫聲道:“怎么了?”“九皋和允參他們兩個,趁我睡著拿石塊丟我,我都猜出是他們兩個了,他們竟還不承認(rèn)!我正要打他們一頓出出氣,誰知卻被掌規(guī)弟子揪了出去,而后掌門師伯還把我訓(xùn)斥了一頓,我……我可再也不要來聽這什么破道法啦!”他聽徒兒越說越不像樣,終于換了□□的口吻道:“這三乘道法是道家至上經(jīng)法,不許胡說,”而后緩了緩,又道,“你自入門以來,一直隨我偏居瓊?cè)A殿,這次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與諸位同門一起聽課,為何不肯平心靜氣,多于師兄弟們結(jié)交結(jié)交,也免得日后過于孤僻。”“我才不要跟他們結(jié)交!”小徒兒橫眉瞪眼地反駁道,“我方才聽見他們都在背后喊我紅毛小鬼,那個九皋和允參還說我紅發(fā)紅瞳,不知是哪里來的妖物,他們?nèi)荚谛Γ麄儭?/br>他說到這里,聲音忽然有些哽住了,抱緊師父的脖子,恨恨地道:“他們都不喜歡我……沒有人喜歡我……”師父似是靜默了片刻,而后什么也沒說,只緩緩撫摸他的頭。“師父……”小徒兒察覺到他沉默,不由猶豫著垂下頭來,睜著一雙瑰紅的瞳孔看向他,“我的樣子,是不是真的很怪?”他揪住自己肩上散落的紅發(fā),有些懊惱地道:“他們都說我這發(fā)色生得古怪。”師父只笑著拂開他的手,將那縷頭發(fā)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