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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間的發(fā)現(xiàn),他們打算何時告訴我呢。還是,永遠也不告訴。 我頓住腳步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家酒吧門口。 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便有服務生上前詢問。如今,我儼然已經(jīng)應對自如,再不像三年前那般,根本無法用英語交流。 酒吧的裝潢倒也別出心裁,沒有富麗堂皇,卻也不失尊貴典雅。木制的桌子,吧臺,綠色的植物點綴都恰到好處,令人耳目一新。 就連服務生的工作服,都是嫩芽般的綠。 這些小細節(jié),都與多年前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一番打量下來,我是有七分驚訝的。在喬家老宅,只有飯點之時廚房才會有東西吃,稍不留神就會餓肚子,更何況,還有顧向陽的從中作梗。 每每午夜,我的肚子都會叫。那時候,我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就是開一家甜品店,用木制的小桌子,還有我最喜歡的綠植點綴。我把這些,都原原本本寫在了日記本上。 只是時隔多年,那日記本,終究是沒有找到。 喝了點酒,回到住處已是傍晚。客廳燈火通明,全家的人都聚在了一起,想來,是在等我。 我頓住腳步,望著他們,然后笑笑:“我是知道了的?!蔽彝O?,又上前走一步:“親上加親,何樂而不為?我沒有好鬧情緒的。” 說罷,我便準備上樓,被沈小南叫?。骸氨緵]有打算隱瞞你,是擱置到了現(xiàn)在的。不要這么矯情好么,喬?。俊?/br> 沈小南叫了我的本名,這代表她生氣了。 我說,但沒有回頭:“我有矯情么?我可沒有矯情的資本。我原本就孤家寡人,有幸得了你們一家如此照顧,我本感激不盡,我該感恩戴德的?!?/br> 說罷,我上樓。 我深知我此時的不可理喻,可我最是討厭欺騙。她們有錯么?沒有錯,但是惹我生氣了。 今天本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可是我沒有去。打電話給上司維丹斯請假時,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頭華麗麗的冰冷。 嘆口氣,我拋開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著,明天還是好好工作來的比較實在。本著一顆愧疚的心,次日一早,我起了個大早去了公司。 電梯門口開的時候,我欲上前的腳步突然遲鈍。我覺得應該是我看錯了,可是對面的人同樣也怔怔的在盯著我。 一擁而上的人流把我擠開,我才反應過來。那人下電梯,我上去,擦肩而過。 ☆、第12章 一路上我的腦袋都是懵的,一直走到公司門口,我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竟然是那個名字:“喬?。俊?/br> 瞬間,我腳步石化。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人慢慢走過來,對我注視良久:“你還活著?!” 我沒有抬頭,卻被他的手掌托起,看到我發(fā)紅的眼眶和緊咬的嘴唇,他長舒一口氣,“沒錯,你就是喬恕?!?/br> 闊別三年,邱景辰儼然已并非當日少年。深綠色的西服穿上身,竟別樣的合適,額前那抹碎發(fā),如今也被發(fā)膠高高固定,露出光潔的額頭。 我約的是我上次去過的那間酒吧,竟惹來邱景辰的一抹怒意:“怎么來這里?” 我不解:“有什么問題么?我倒是挺喜歡這里的風格的?!?/br> 他怔住,而后沉默,許久才開口:“你真的不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我顰眉。 “沒什么。” 當年走的著急,我沒有與任何人告別,未曾想,竟被誤以為死亡。事后我無法澄清,也只能將錯就錯。 邱景辰?jīng)]承想,竟會沒有見到我的最后一面。 我喝了口果汁,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驚奇:“我可記得,你手里從沒離開過攝像機的!” 他嘆氣:“那只是興趣而已,拿起攝像機的那一天,我就清楚。也因此,大四畢業(yè)的那個暑假,我被我爸扣在了公司,沒能陪你去成青海?!?/br>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邱景辰,竟是萬家燈火大商城總裁的公子,曾與喬威戲說,與我定下婚約的人。 如今時隔多年,舊事重提,多少尷尬,但也都成為過往。 頓了頓,我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如今,你此行來多倫多的目的是?” “競標?!?/br> 回家的路上,我順便買了禮物,然后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送過去。到了沈小南的房間,她正在卸妝。 得知我的來意,她冷哼一聲:“我不要你送來的東西?!?/br> 我答非所問:“今天我遇見邱景辰了,我的大學同學?!?/br> 她的動作僵滯,轉(zhuǎn)身走過來,看著我:“你承認了?” 我點頭,然后掠過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我不是要生你們的氣的,只是你知道的,那個時刻,我不想說話?!?/br> 沈小南翻了一個白眼:“我不知道?!鳖D了頓,又說:“姑姑是把你當作最親的女兒看待的,你要是惹她傷心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br> 我想起三年前那個夜晚,沈冰燕聽我娓娓道來,我的童年,我的經(jīng)歷,我的,心境。那是我久違的溫暖,我銘刻在心。 次日一早,我剛到公司便接到消息,晚上有大客戶的應酬。實習助理吉娜送來一摞文件夾,我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看完,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公司的莊園最新出品了一批高檔紅酒,現(xiàn)有兩家公司在爭奪這批紅酒的供應。而且足夠湊巧的是,這兩家爭奪者,都來自中國。 一提起大洋彼岸,我的太陽xue就跳個不停。 入夜,我換了衣服準備去預定的酒店,吉娜提醒道:“總監(jiān)發(fā)話說,今晚的任務主要就是要打探一下兩家的實力,還有誠意?!?/br> 我長舒口氣,銷售總監(jiān)都親自上陣監(jiān)督了,看來此單生意著實不容小覷。 到了包廂,我安排好一切事宜,吉娜通知客戶已經(jīng)上樓了。我忙等在電梯門口,畢恭畢敬。 門打開,我一眼看到來人,原本上前一步的熱情頓住,臉上的笑容僵滯。瞬間,一尊石化的雕像般,再也動彈不得。 邱景辰怒視:“怎么是你?”隨后,他猛然把頭轉(zhuǎn)向身后。 那個一點沒有驚訝的人,他走出電梯,微笑:“你好,陸經(jīng)理?!闭f著,他伸出手,我卻呆住。 “怎么,同為中國人,這見面的禮儀,陸經(jīng)理不會不記得吧?” 吉娜輕輕杵了我一下,我驚醒,然后伸出手,遲疑道:“...哪里,怎么會...” 此時,邱景辰坐在我的左邊,顧向陽坐在我的右邊,而且該死,他好像一副并不認識我的樣子。另三年之久,足以讓他更加沉穩(wěn)。 這氣氛著實壓抑,我干了一杯酒,說:“兩位老總不遠萬里趕來,誠意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咱邊吃邊談,暢談一下兩位的合作方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