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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臨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5

分卷閱讀285

    就倒的身子了?!?/br>
紫衣的身份在前兩年被拆穿了,當(dāng)時的紫衣還有些惶恐,誰料易舒云只是驚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后竟有些劫后余生般慶幸說道:幸好你是晏天樓的人!細(xì)細(xì)想來,易舒云的心情其實極好理解:縱天教和晏天樓,從來沒有恩怨糾葛,紫衣臥底在縱天教,也從來沒有相害之心,較之縱天教的那些江湖仇敵,這樣的結(jié)果的確令人慶幸。

紫衣聽了易舒云的話,秀美稍稍松開了一些,卻又馬上更深地簇了起來,擔(dān)憂地說道:“城主,自從陳耿陳大人調(diào)離之后,新上任的西川州牧處處與您作對!數(shù)日之前,他又向京里遞送了折子,這次寫的是您在擎天城里不務(wù)正業(yè),夜夜笙歌……萬一被大公子知道了,豈不是……”

“不是‘萬一’,是肯定會知道!”易舒云意態(tài)閑適地說道,“西川的折子直送中書閣,先生不會不知道的?!?/br>
“那怎么辦!”紫衣急道,“上次的折子送到京城,大公子就罰了每日跪省兩個時辰!整整十天,您的膝蓋才好了多久!這次的罪名……大公子還不知道要怎么罰!要不……我去把折子截下來……”

易舒云含笑看了看自從身份揭開之后性情也開朗率真了許多的侍女,悠然說道:“偷看了折子還不夠,還要半路攔截,你是嫌你家城主在大公子那里的罪名攢得還不夠多嗎?”

紫衣大窘。

易舒云臉上帶著微笑,輕輕無奈搖頭。晏天樓屬秉承了樓主君默寧的風(fēng)格,膽子向來比天還大,沒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只是……”易舒云把眼光投向遠(yuǎn)方,如嘆息一般喃喃自語道,“火候還是不夠啊……”

“城主說什么?”紫衣一時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易舒云岔開話題道,“紫衣,你傳信給新州牧李崇德,就說他制定的剿匪計劃擎天城不參與?!?/br>
紫衣尚自聽著下文,卻發(fā)現(xiàn)易舒云的吩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城主,按著那李大人的性子,我們貿(mào)然不配合,怕他又要……而且剿匪一事是正事,我們……”

晏天樓屬向來很分得清公私主次,易舒云正待解釋,卻突然聽到一個半大少年的聲音從階梯上傳來,“剿匪當(dāng)然是正事,城主大人也不致公私不分,只是不在公事上做點(diǎn)手腳,光私德不修,似乎并不能達(dá)成目的??!”

對于這突兀的聲音,聆月臺上的二人都顯得很淡定,顯然是極為熟悉。紫衣循著聲音看過去,對著這個穿著一身侍衛(wèi)裝束的十六七歲的少年問道:“做什么手腳?達(dá)成什么目的?”

少年身姿修長,眉眼精致,只是整個人的氣質(zhì)顯得有些松垮,嘴角微斜,給人一種放縱不羈之感。他踩著松松散散的步子走到易舒云身邊的欄桿上靠著,有些輕佻地看著連個眼神都沒賞給他的城主大人。

隔了一會兒,易舒云終于瞥了少年一眼,反問道:“有力氣多管閑事了,昨天剛挨的鞭子……不疼了?”

(二)拆穿(上)

少年侍衛(wèi)名叫莫桓,而他真正的身份是中州忠親王齊慕霄的獨(dú)子——齊暄,只是因為身世的原因,從來不得其父歡喜,乃至至今已是十七之齡,卻尚未載入齊氏族譜。

齊暄十二歲如晏天樓受訓(xùn),拜師于五行侍衛(wèi)之首莫森座下,改名莫桓;又被圣手毒醫(yī)收作關(guān)門弟子,十四歲遠(yuǎn)赴邊關(guān)做了齊慕霄的侍衛(wèi),一晃便是三年。

莫桓是在大半年前跟著齊慕霄的先鋒大將韓肅來到西川擎天城的,其任務(wù)是協(xié)助韓肅配合易舒云和西川州牧李崇德剿滅一股悍匪——也就是易舒云和紫衣所說的“剿匪”一事。

雖說西川民風(fēng)向來彪悍,而且曾一度脫離朝廷掌控,但是自從若干年前,君三少在西川平亂,一日之內(nèi)殺了四十四個官員平民之后,西川著實平靜了一陣子。

中州承祚年間,擎天城建立,西蜀余孽和當(dāng)初阿提莫夏川安插在西川的人被易舒云和陳耿蠶食鯨吞一般消滅殆盡,最終逼得隱藏最深也最死忠的一股勢力終于浮出水面,在東西兩川的交界處落草為寇。

自此,西川官府和擎天城才有了一項持久的任務(wù)——剿匪;而韓肅和莫桓,也帶著人在西川滯留了大半年之久。

聆月臺上的談話還在繼續(xù)。

“三十鞭子而已,韓叔又沒下重手!”少年侍衛(wèi)不屑地撇撇嘴,看似滿不在意地說道,“倒是你,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卻向我爹告狀,要不是你卸磨殺驢,我爹至于讓韓叔打我鞭子嗎?”

易舒云知道,在忠親王面前,齊暄是不喚“爹”或是“父親”的,也只有私底下,在他面前,才敢稍稍放縱自己的情感。別看齊暄如今一副沒心沒肺的不羈模樣,聽說當(dāng)年為了讓他改口喚一聲“將軍”,整整三個月,他臉上的巴掌印子就沒有消過!

后來,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就聽話了,恭恭敬敬喚一聲“將軍”,自稱一聲“屬下”,面上做的規(guī)規(guī)矩矩。

只是到底還是陽奉陰違,私底下不知喚“爹”喚得多熱絡(luò),看似隨意,卻如論如何掩不去深埋眼底心底的崇敬和孺慕。

“好心好意?”易舒云幾乎要被氣笑,“李崇德寫奏折說我不務(wù)正業(yè),家?guī)熞呀?jīng)罰了我跪??!你倒好,嫌我跪得不夠多,還到處散播謠言,說我夜夜笙歌!我恨不得親手拿鞭子抽你!”

“嘁!”莫桓扭了扭身子,自然帶動背上的鞭傷,他也不在意,依舊滿臉傲嬌道,“冰jiejie面前你也好意思說!是誰拿著我宇叔的信笑得嘴咧到后槽牙?罰你跪省跟賞你糖吃似的!既然你這么高興,我自然成全你!”

“我自有我的想法,誰要你多事!”易舒云斜著眼睛說道。

“你的想法?”莫桓嘲笑著一股腦兒說道,“不就是想和你家先生我宇叔一起過個中秋嘛!要么你被召回京城,要么你先生到西川,李崇德的折子正好讓你順?biāo)浦圻_(dá)成目的罷了!只可惜,不務(wù)正業(yè)只罰了跪省,若是要讓宇叔真正生氣,怕是要在公事上動手腳才行!”

一旁聽著的紫衣這才明白了一切,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家教主自小生活在陰謀詭計、生死存亡之間,別說朋友,真正能夠信任人都沒有幾個。雖然后來拜了相爺為師,與皇上也算朋友,但到底已經(jīng)長大成人且身份有別,相處上沒有那么隨意。

倒是半年多前認(rèn)識了眼前的少年之后,二人相差十歲之齡,卻好似相識已久的朋友一般,平日里互相揭短嘲諷毫無顧忌,卻是難得的知心得意之人。

“我沒你說的那么不識大局?!币资嬖茻o奈地看了看笑得一臉得逞的少年,早就習(xí)慣了他的聰明、甚至帶點(diǎn)刻薄,“你放出的風(fēng)聲,先生又豈會不知我的品行,罰我也不過是責(zé)我沒有與李崇德好好相處,以致雖同處一地卻心有芥蒂罷了。至于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