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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帶他來時人還沒出問題,說起來有些可惜。溫徒用人向來念舊,輕易不會換。即使昨天辭退了人,也給了豐厚的補貼金。 鐘mama也就是隨口一問,這個小插曲過后,她招呼人坐下給倒了茶。 “她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鐘mama問溫徒。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偶爾有點一根筋。 雖然不知道兩個人中間分開時,發(fā)生了什么,但這次特意一起回來,應該是要認真的意思,她也就不怎么cao心。 “媽!”鐘彌立刻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親生女兒,怎么她媽大有一種這女兒嫁出去不容易,要人家好好擔待的架勢。 溫徒倒是很給她面子,回答的都是好話。鐘爸爸話不多,溫徒也顧上了,從問候身體開始,慢慢帶出了話題,兩個人聊得居然也很投機。 鐘彌跟mama對視了一眼,偷偷笑。 溫徒來時訂好了酒店,吃完飯鐘彌陪他去辦入住,路上挽著他又一次叮囑:“千萬別讓我爸媽知道,我們住一起了?!?/br> 鐘家比較傳統(tǒng),鐘彌沒那個膽子讓她媽知道,她早就住進了溫徒家,準備等老媽一問,她就咬死了說自己在工作室旁另租了房子。 “放心吧?!睖赝揭苍僖淮伟矒岬?。 鐘彌聽出他聲音里好像有淡淡的失落感,忍不住笑笑,柔聲向他解釋:“我家思想比較封建,我只是怕他們知道了,會向你逼婚?!?/br> 從她嘴里聽到“逼婚”兩個字,溫徒也不禁笑了一下,摟住她的腰說:“沒有這個必要,我會自愿的?!?/br> 鐘彌臉頓時紅了紅:“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的意思是……催婚?”鐘彌摳了一遍字眼,“你應該也不想結(jié)婚那么早吧?” 溫徒卻完全把注意力放到一個字上:“也?” “原來不著急嫁給我呀。”他邊撫著她的頭發(fā),邊溫柔地譴責她。 鐘彌感覺自己被他套路了,她只是在為他著想,這倒成了她的不是。只讓他親了一會兒就急急忙忙地為自己說話:“可是……現(xiàn)在,阮家不是讓你跟徐小姐在一起嗎?” 這是個不可忽視的障礙。 溫徒低頭想了想,他這次沒再讓她“不要擔心”,而是直接道:“回滬市以后,我就去回絕那邊?!?/br> “……阮家對你不會有看法嗎?” “就是要讓他們有看法?!睖赝娇此迫涡缘夭恍嫉馈?/br> 鐘彌聽完一呆,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唇,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當著司機的面隨隨便便說這樣的話。 這不是他那輛黑色房車,駕駛室跟后艙有隔斷,可以坐在后面毫無顧忌地說話。雖然小孟是個靠譜的人,但是當著他的面說話還是得謹慎點。 她哪能想得到,真正的危險根本從來沒被她察覺到,并且已經(jīng)被默不作聲地解決掉了。 鐘彌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人注意的樣子,簡直讓溫徒樂不可支。 他把她拉過去,按在懷里一通亂揉,把她的腦袋揉得亂蓬蓬的。她掙扎著逃出他的魔爪,無辜地瞪著他,躲到一邊照小鏡子。 到了酒店里,她還不放心,怕他說的話是認真的:“溫徒,你不要因為我沖動,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我當別人名義上的未婚夫,你也覺得很好?”溫徒問她時,她又陷入了沉默。 光是讓徐空青作為他的女伴,共同出席晚宴,鐘彌的心情就不怎么痛快。 看她沉默,溫徒把她攬過去:“你不開心,應該早點告訴我?!?/br> 她把腦袋埋在他懷里,往里面鉆啊鉆:“我只是有一點點介意,沒那么嚴重。” 最后也沒能勸得了他。溫曼寄托在鐘彌身上的期望,怕是落了空,只要是溫徒想做的事,沒有人能攔他,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支持而已。 晚上回家吃了晚飯,鐘彌送溫徒下樓,到了車前他卻不讓她走:“跟我去酒店。” “那怎么行?!辩姀浭墙^對不肯的,她搖著頭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不能讓爸媽知道他們之間早就發(fā)生過什么了。 與其說是爸媽封建,倒不如說,鐘彌自己心里過不了那關。 溫徒雖然不太愿意跟她分開,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想法,牽著她的手道:“那再陪我一會兒。” 天氣熱,他拉著她坐進車里,開了空調(diào),苦了小孟這個電燈泡,他被趕出去,只能站得遠遠的抽悶煙。 溫徒用視線度量了一下車里的空間,忽然有點后悔是開了小車過來。 鐘彌沒察覺到他心里齷齪的想法,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道:“不開空調(diào)熱,開了又嫌冷?!?/br> “還冷嗎?”溫徒雙手把她圈住,親了一下。 她被他抱著,才越發(fā)覺得不對,阻止了他亂動的手:“小心被人看到。” 這車連個窗簾都沒有,后座空間也小,怎么也施展不開,鐘彌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溫徒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那我開到偏僻的地方去。” “我該回家啦?!辩姀浲屏怂脦妆?,被他再明顯不過的失望給逗樂了,嘴里便哄著,“就一天也等不了嗎?明天回去換我伺候你?!?/br> 這倒是個十分誘人的條件,溫徒頓時松了手。她抓住這個機會推門喊:“小孟!” 小孟循聲而來:“回去了嗎?” “嗯,路上小心?!彼铝塑嚕嚴飺]揮手,“我走啦。” 鐘彌回了家,鐘mama正等著她,一天下來,終于有機會跟她單獨聊聊。 “你去廚房幫你爸忙的時候,溫先生問了我。” “問了什么?” “他問了結(jié)婚的事情,主要是問我們這邊的風俗,問得很細?!辩妋ama若有所思,“溫先生差不多算是個日本人了,他對國內(nèi)的事好像都不太了解?!?/br> 在日本長大也好,對國情不了解也好,讓鐘彌震驚的是溫徒居然真的跟她mama開了口。 “他……真的問了?” 鐘mama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孩子,怎么談個戀愛稀里糊涂的,溫先生沒跟你先提過,就來找我說了嗎?” “他……提是提了?!敝皇晴姀洓]想到他這么快就會跟她家里說。 “你自己呢,你沒想好你帶人回家干嘛?” “……嗯,也對?!辩姀洃M愧地把頭低下。 鐘mama看看她這樣,就忍不住感慨:“我還沒說話,他自己說了要給我們添置房產(chǎn)的事情,跟做夢一樣。女兒,你在外面沒學壞吧,給他下迷魂湯了?” “哪有您這么說自己女兒的?”鐘彌不高興地抬起頭。 鐘mama哈哈哈笑了過去:“我只是覺得太好了,好得有點假,也沒想找他要什么,只要他對你好就可以了?!?/br> 鐘彌心情復雜地回了房間,洗漱完躺上了床,翻來覆去地想著的都是mama跟她說的話,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