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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枕在自己膝蓋上,仰面躺好。 河面上很安靜,只有船夫劃槳的水聲。頭頂上的天空是瓦藍瓦藍的,沒有一朵白云,鐘彌用手蒙住了溫徒的眼睛,讓他好好睡。 她跟著他回了樹屋酒店,兩個人身上亂糟糟的,先叫了客房服務。之前被居民帶回部落,吃了點木瓜完全不抵餓,鐘彌點了一大鍋黑豆餐,滿滿的豬rou和豆子燉得特別香,她連吃了三碗米飯才停下。 鐘彌發(fā)現(xiàn)自己吃得好像比溫徒吃得多,不好意思地問他:“你吃飽了沒?” 溫徒點點頭,放下空碗:“你要是沒飽,就再叫一份。” “我又不是豬,已經(jīng)撐了?!?/br> 溫徒?jīng)]聽她的,打了個電話,又讓人送個果盤上來。 “想吃就再吃點,我去洗個澡?!彼饬艘r衣的衣扣,往浴室里走。 叢林好像無法在溫徒身上留下痕跡,當他再出來后,又變回那個衣冠楚楚的溫先生了。明明已經(jīng)來了亞馬遜灣好幾天,他連一點曬黑的跡象都沒有。 溫徒帶著身清爽的水汽,在她身邊坐下,她還在啃一片橙子,感覺腦袋被撫了撫。 他的動作像是欣賞小貓進食一樣愜意。 鐘彌裝作鎮(zhèn)定地啃完,就站起來:“我也去洗個澡。” 她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揉著撐得滾圓的肚皮,都不知道等會兒該怎么面對他。洗完澡她對著鏡子刷了牙,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黑,從前都不覺得牙齒可以白得發(fā)亮。 門被敲了敲。 “你在里面做什么?”她呆了太久,溫徒過來問了一聲。 “等等?!辩姀涀ミ^架子上的浴袍披上,才發(fā)現(xiàn)浴袍設(shè)計是系扣的,從領(lǐng)口到腳踝一長串,她又扣了半天。 鐘彌剛推開浴室門,就被人拉出去,抵在了墻上。 雙手被分開鎖在頭兩側(cè),溫徒躬了身低頭湊近她,鼻腔的熱氣噴著她的臉:“怎么那么久?” 鐘彌眼睛眨得紛亂,像只受驚的小動物:“這衣服扣子好多。” “還扣它干什么,多事?!睖赝綉z惜地看著她,一把扯開,嚇得她一聲驚叫,“啪嗒”幾下,扣子在腳邊滾落開,她的半只肩露在空氣中,他的唇便欺壓上來,用力勾住她的舌頭。 溫徒在船上休息過,吃東西也節(jié)制,沒有過飽。 因此要起她來,十分在狀態(tài),兩個人都洗得干干凈凈,他迷戀地吻著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鐘彌被摧殘得像打了霜的茄子,事后橫在床上無力地蹬腿。溫徒把她塞進被子里,在她身邊撐著下巴,觀察她氣若游絲的樣子。 他輕輕咬了她的唇瓣,咬了她的鼻尖,也在耳朵上啃了一口,仿佛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 她又是他的了。 “鐘彌?!睖赝桨阉нM懷里,下巴抵住她的頭頂。 “我很想你?!?/br> “跟我回家好不好?” 鐘彌費勁地抬了一下眼皮,又慢慢地闔了起來。 25、第25章 ... 溫徒睡到夜里醒了一次, 床邊是空的, 洗手間亮著燈,他下床過去看, 鐘彌在洗手池里洗自己的衣服,身上穿著件他的襯衣, 一雙勻稱的長腿露在外面。 他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怎么不用洗衣機?” “怕把你吵醒,反正就這點,隨便搓搓就洗好了。”鐘彌把衣服擰干, 掛在衣架上, 轉(zhuǎn)頭一掃,蒙住臉,“你起碼穿個衣服。” 溫徒把她抱起來直接放上洗手臺:“反正就只有你和我。” 他埋下頭,她渾身顫抖了一下,忍不住抓緊他的頭發(fā)。 他再抬起頭時,臉上掛了晶亮的水漬, 她已經(jīng)渾身癱軟, 被他扛著回了床上。溫徒壓過來含著她的耳垂,叫她:“小狐貍。” 鐘彌臉一紅,反應過來是穿他的襯衣引起了誤會, 這一次他都沒脫掉她,就著急地進入了正題。 “你還沒回答我?!痹谒酢醯臅r候,他開始折磨她,追問她的想法。 “唔……”鐘彌面前蒙著一層看不見的熱氣,她感覺滿世界都霧蒙蒙的, 腦袋里一團漿糊。 他看著她面色潮紅,充滿渴望的樣子,忽然又想問她另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他雖然能感應到她的心意,但總還是想聽她親口確認一下。 鐘彌半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溫徒帶著執(zhí)念的雙眸,她起身抱緊了他:“喜歡的?!?/br> 最喜歡了。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 天亮時,溫徒得到了她的答案。 “我這邊還有十幾天才收尾,你先回去吧。” 鐘彌去烘干機里拿出衣服,坐在床邊往身上套,她的背和手臂是兩種顏色,觸目驚心的白,也觸目驚心的紅。 紅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密密麻麻的,他有點不相信他自己下的口。 溫徒失神了片刻就道:“那我在這里陪你,結(jié)束了一起走?!?/br> 在叢林中失聯(lián)一天一夜,雖然有驚無險,但他一想起來就后怕,不敢想象如果事發(fā)時他不在,她一個人要怎么辦。 鐘彌扎起頭發(fā):“不用擔心,最后這些天我不坐船了,就去部落取取材,地形我都熟悉,不會再出問題?!?/br> “你不用管公司的事了嗎?這邊沒有Wifi,你連郵件都收不了?!彼缣嫠牒昧讼然厝サ睦碛?,“你先回國,我結(jié)束了拍攝,就去找你?!?/br> 這確實是個問題。 溫徒沉思后折中了一下:“那你提前告訴我,我來接你走?!?/br> 回答他的是一個柔軟的身體,她投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一天她沒去拍攝,帶著溫徒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去附近的部落玩。 “他們看到你,可能會給你食物,不管給了什么,都不要拒絕?!辩姀浲熘氖直鄞┻^叢林間的小路,“不過一般不會給奇怪的東西的。” 這里的部落已經(jīng)受到了現(xiàn)代文明的影響,并不那么原始,跟國內(nèi)的山村很像,居民養(yǎng)了豬,涼亭下坐著女人和小孩,在那編織手工制品。 在部族里轉(zhuǎn)了一圈出來后,鐘彌發(fā)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待遇差距真的很大。 過去她來時,收到最多的也就是木瓜和香蕉,一只手就能提著走,這次他們回去的時候,手里又是鮮魚又是干rou的。加上溫徒拿人家的東西過意不去,最后掏了錢買了一大堆他們編織的小玩意兒。 滿載而歸回到旅店,鐘彌正發(fā)愁這些食物怎么處理,想想也只能送給餐廳烹飪,這時門外有人來找,她出去一看,是把他們丟在岸邊的船夫,他手里也提了一筐魚。 是來賠禮道歉的。 不得不說,溫徒看到他,臉色是rou眼可見的差。鐘彌暗暗撓撓溫徒的手心,她倒是一直很信任這個船夫,畢竟一塊相處了四個月,他都能說一兩句日常的中文了。 船夫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