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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錢又重新上了學(xué),這到了第三次,他跑去教務(wù)處的樓頂喝酒,又被開除了。陳央央雖喜歡他,但再怎么說是個女生,整天跟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擔(dān)驚受怕,也實在是受不起。 所以兩個人分開了,是陳央央先提出來的。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有人說它不分先來后到,也有人稱它們?yōu)榫壏郑捅热珀愌胙肱c羅布川,在錯誤的時間遇上,終究還是對不了。 她有點冤,沒有晚一些遇上羅布川。 “好久不見了,羅布川。”陳央央說。 他看看她,迎上她的目光,這是一雙和李江歡截然不同的眸子,在大眾的審美里,也許陳央央的眸子更勝一籌。 但是他現(xiàn)在對這雙眸子就是沒感覺了:“有男朋友了么。不小了,趕緊找一個吧?!?/br> “你不也沒找么?!?/br> “不對。”羅布川往嘴里送一口酒,擺了擺手:“我結(jié)婚了已經(jīng)?!?/br> 陳央央驚訝:“你是在逗我?” “真的。” 她的神情黯淡下來:“還是李江歡么?!彼M皇?。 “是?!?/br> 爾后一段更長時間的沉默,陳央央把桌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就出了包廂。 吃完早餐,李江歡又收拾了一下房間,之后訂了一張電影票。她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看電影了,這是和羅布川分開之后她練就的一個本領(lǐng)。 非但不會不習(xí)慣一個人看定影,而且還會很享受。 她喜歡上了站在冷眼旁觀的角度去觀摩眾生里的男女,然后編織她的故事,用文字記錄下來,就是一件讓她覺得充實的事情。 正好今兒周末,她買好薯條和可樂,一個人去了電影院。之前她和羅布川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會看一場她的愛情片,然后再看一場羅布川的美國大片。 現(xiàn)在她還保持著這個習(xí)慣,只不過這次該看愛情片了。她剛坐下,右手邊就有人伸出手:“李江歡?!?/br> 她疑惑,因為燈光太暗,瞇著眼仔細(xì)瞅了那人好大一會子,才反應(yīng)過來,把手握上去:“…真巧啊,路先生。” 不過她看看屏幕:“你…也喜歡看愛情片?” “不太喜歡?!?/br> “那你?” “瞧見你來了,所以就進(jìn)來了?!?/br> 李江歡不吭聲了。她在想也許是路晉北受了什么打擊,然后自己一個人來電影院解悶,但是瞧不見什么喜歡的電影,反而看見了她,就跟著進(jìn)來了。 這樣就順理成章了:“那好吧。其實你認(rèn)真看,看進(jìn)心里去,愛情片也沒有你們男生認(rèn)為的那種沒營養(yǎng)?!?/br> “看吧?!?/br> 電影開始了,李江歡瞧見路晉北已經(jīng)在正襟危坐,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了…,她就拆開薯條,也邊吃邊看起來。 這部影片是根據(jù)李江歡最喜歡的一個作家的一部改編的,她看了那本好多遍,但今天再看一遍電影,還是忍不住會哭。 她呆呆望著屏幕,手里的薯條也忘了往嘴里送。除了愛胡蘭成到卑微里的張愛玲之外,這是另一個讓她為之抱憾的女子。 旁邊的路晉北就一動不動盯著江歡很久,然后左手突然伸過去捏上她下巴,…吻了上去。 剛才還沉浸在痛楚里的李江歡現(xiàn)在悉數(shù)都轉(zhuǎn)為茫然與驚訝,爾后漸漸憤怒。她瞪大眼睛,做推開路晉北的動作,但全部都無濟(jì)于事。 路晉北的力氣,好像比羅布川還要大許多。 她狠狠咬了那人一下,隨后又清脆的一聲響,扇了路晉北一巴掌,之后顫顫巍巍跑開了。那時候的路晉北看李江歡,她一頭受驚的小鹿一樣逃開他,讓他心碎極了。 但其實…最該憤怒的還是羅布川啊…只是現(xiàn)在他忙著跟前女友攀談完全不知情啊… 李江歡一路跑到地鐵站,坐上地鐵就回了家。只是恰巧,她剛到門口之時,羅布川也恰好剛從外面回來,要開門。 她就奔過去擁抱了他。 當(dāng)事人顯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連忙打開門,把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拖回門內(nèi),才哭笑不得:“你這么快就被一頓早餐給收買了么李江歡?” 但仔細(xì)一想他又覺得不對:“你這么容易被收買怎么能行?”豈不是很容易就跟別人跑了? 還是不對:“我才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跑出去,你去哪了?”這才對了,羅布川把李江歡推開,質(zhì)問:“說話?!?/br> “和我復(fù)婚吧,羅布川?!崩罱瓪g踮起腳,親了一下他。 ☆、第29章 和我復(fù)婚吧,羅布川… 這聲音來來回回在羅布川心里蕩悠了個許多遍,他才終于接受這個事實:“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br> 其實他是不敢相信。 當(dāng)年是他頤指氣使跟她離婚,現(xiàn)在也是他灰溜溜跑來糾纏她復(fù)婚。怎么說,聽上去也是他渣了一點。 “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李江歡推開他。 又被羅布川抓住:“哎你別走啊,你這人,求婚都不真誠?!?/br> 李江歡張大嘴吧,不可思議看了看他:“我不復(fù)了,羅布川!” “來來來,跟我說說受什么刺激了?”羅布川跟上她,像個跟屁蟲:“這婚呢,肯定是會復(fù)的…” “那你就別說話,我們現(xiàn)在去民政局?!?/br> 羅布川愣住。 那時候好像六年前的李江歡又回來了,她很獨立,總是什么事情都不會告訴他,但偶爾也會撒嬌任性,要挾他去做她喜歡但是他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但是就是這不常見的偶爾,他就拿她沒辦法。 “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羅布川回屋拿了大衣,拉上江歡的手。 但江歡又頓步:“我沒有北島的戶口?!?/br> 羅布川笑笑:“我有就行了?!蹦莻€瞬間他的笑,讓李江歡有點悔悟自己是不是上了賊船的感覺,但她又一想,如果她今生注定要跟一個人攜手相伴,那他寧愿是羅布川。 那為什么不呢。 即便以后會過不下去,但起碼她不會后悔。六年前她可以不顧家人的反對選擇跟羅布川在一起,那么現(xiàn)在,她不計前嫌又重蹈覆轍,也是她自作自受。 是的,無論將來結(jié)果如何,也都是她自作自受。 “好啊?!彼α诵?,并與他十指相扣。 那一天碰巧是15年的11月11號。好像還是最初他同她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那時候,他們可以不念過往,余生執(zhí)手相依。 而且六年過去,他們還可以再回到原點。 太不容易了。 晚上從民政局出來,北島有些大漠風(fēng)范的北風(fēng)就驟起,吹在他們臉上。羅布川看看身邊的她,打趣說:“北島的風(fēng)真野蠻,老婆?!?/br> “是啊,我要吃大餐?!?/br> “…”羅布川不明所以:“這兩個…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系么?” “我要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