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還在若無其事的走路。最后那個變態(tài)在發(fā)現(xiàn)哥哥是男生之后，居然從正面在肩膀上又捅了一刀。那個時候哥哥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說不出話了。哥哥用手機發(fā)了短信，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看見趙曉聲抱著我的哥哥什么都沒做，連急救電話都沒打?！?/br>
孫文陽哽咽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孫文嘉旁邊握住他的手。

“那天文嘉是來學(xué)校找我玩兒的，”趙曉聲接著孫文陽說了下去，“但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學(xué)習環(huán)境和新的朋友，感覺一直照顧文嘉很煩，所以就叫他自己回去。文嘉走的那條路很偏僻，沒想到?！壁w曉聲的手指深深地嵌在手掌里。

“你感覺一直照顧哥哥很煩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么連個電話都不打？哥哥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身上的血已經(jīng)流失了超過四分之一。再晚，再晚，我哪怕再晚一步的話，哥哥可能就死了！”

“陽陽！”孫文嘉拉著孫文陽坐下?！皶月暷莻€時候只有14歲，我那副血淋林的樣子就是把他嚇昏過去都正常?！?/br>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所有人天天都活得提心吊膽的？你要是死了，我們會是什么心情哥哥你真的想過嗎？你一直不讓我們提這件事就是怕趙曉聲傷心，但是最傷心的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

“陽陽，哥哥死不了的。再說無痛癥并不全是壞事。你想想如果現(xiàn)在是革命時期，我絕對可以成為英雄。無論什么酷刑，絕對，不會泄露機密?！?/br>
孫文陽泛著淚花笑了，“對不起，我們把這件事說出來?！?/br>
“世界上哪里來的那么多對不起。我已經(jīng)夠幸運了，居然有這么多人害怕我死掉。我得到的太多，還沒來得及報答你們，怎么舍得離開?！?/br>
孫文嘉擦掉孫文陽的眼淚，從床上跳下來。“你們，為什么那么想知道我的事??？”他的視線掃過張一鳴、任凱和姜永南?！皠e說是師兄弟這樣的廢話?！?/br>
姜永南早些被任凱指使下樓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樓下的三個人居然一臉嚴肅。姜永南當然知道張一鳴是怎么想的，也大概猜得出任凱的想法。孫文陽和趙曉聲之所以愿意說出這件事，首先是一種信任，但更多的是想保護他。知道了真相，伴隨就產(chǎn)生了閉嘴的義務(wù)。無痛癥，本來就是一個不應(yīng)該被察覺的秘密。更何況，文嘉曾經(jīng)因為這種疾病直面過死亡的危脅。

“不愿意說就算了。”孫文嘉看著他們久久的沉默揮了揮手，“曉聲，你給我出來?！?/br>
趙曉聲跟著孫文嘉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浴室。孫文嘉按照任凱教的，徹底鎖好了浴室的門。

“文嘉，為什么不開燈？”趙曉聲要觸碰開關(guān)的手被孫文嘉攔下來。

“說出來，輕松了？”

趙曉聲搖搖頭。

“陽陽說的都是真的？”

趙曉聲點點頭。

“怪不得他那么討厭你?！?/br>
“文嘉?！壁w曉聲伸手把孫文嘉摟在懷里，在他耳邊說道：“你休克之后的事情都是真的，我沒有打急救電話，而且是故意的。在那一瞬間，我確實希望你死掉?！?/br>
“因為照顧我很煩？”

“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對我說的話嗎？”

“記不得了?！?/br>
“曉聲，我沒事的。我不疼，我一點兒都不疼。你還笑了，笑得特別好看?！壁w曉聲貼在孫文嘉的臉上，語氣中飽含著一種懷念?！澳且豢蹋曳路鹂吹阶约荷谋M頭?！?/br>
“什么，意思？”孫文嘉感覺趙曉聲像是要把自己按進身體般的用力。

“剛開始我也不明白，畢竟只是14歲的毛頭小子?，F(xiàn)在我懂了。當時的我在想，是不是你死了那個笑容就是我的了，是不是你就是我的了?！?/br>
“你當時在害怕，我知道你在害怕。”

“直到開始對你搶救，我才真正感到害怕。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不知道，當然不知道。所以，我再沒有留過那么長的頭發(fā)。每次出門都盡量讓你知道我在哪里。無論我在做什么，只要你找我我就會回來?！?/br>
“文嘉，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最近才變質(zhì)的。當我每次都忍不住想找到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友誼了?！?/br>
“可是，你不是嫌我麻煩嗎？”

“那只是不安而已。沒想到逃避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就被上天懲罰了?！?/br>
趙曉聲看著孫文嘉那雙無論在多么黑暗的環(huán)境里都依舊閃亮的眸子。

“文嘉，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殘酷。不能再接觸異性，還要疏遠所有同性。即使是這樣，讓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好嗎？”

孫文嘉顫動了一下，心臟激烈地跳動著。原來那不是愧疚，是愛情??！孫文嘉拉著趙曉聲的頭，朝著他嘴唇的位置吻了下去。趙曉聲萬分驚喜地發(fā)現(xiàn)，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文嘉不再別扭被動地接受，而是積極地纏繞著，配合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我們一定會后悔的。”最后分開的時候，孫文嘉說得萬分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團團

“怎么樣，沙排？”蘇哲喝了一口瓷杯中的茶。

“最后一次比賽，被文嘉和任凱完爆了?！?/br>
“哈哈，真想看看你當時的表情。”

“滾！”

“然后呢，怎么不約我去一個能喝酒的地方？”

“上次醉醺醺地回去，被我的家長罵了。畢竟還未成年?！?/br>
“找我出來還是因為他們兩個吧？”蘇哲看著坐在對面的張一鳴。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我邁出一步，就會把他推得更遠一點?！?/br>
“那你還喜歡他嗎？”

張一鳴撐著桌子，沉重又堅決地點點頭。“簡直像毒一樣，怎么都戒不掉。越了解，越喜歡?！?/br>
“索性表白算了。別指望現(xiàn)在的文嘉還能察覺你的心意。”

“這是以趙曉聲朋友的身份說出的話么？”

“你這個人真是，自討苦吃?！碧K哲無奈地搖搖頭?！澳悄愕降状蛩阍趺崔k呢？”

“我?！睆堃圾Q看著一臉困惑的蘇哲，“我也不知道?！?/br>
“其實就算這樣放著不管，文嘉和趙曉聲也會走進死胡同的?！?/br>
張一鳴沒有說話。

“就我個人來說，其實更希望文嘉能和你在一起。這樣的話，面對的各種壓力會小得多?！?/br>
“可是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們兩個?！?/br>
“嗯。”蘇哲給張一鳴添了些茶水，“就是隨意撇一眼都帶著甜蜜?！?/br>
“其他人，知道了嗎？”

蘇哲當然知道所謂的其他人指得是排球社團里的那些隊友，于是搖搖頭，“看起來文嘉和曉聲之間好像也有一個君子協(xié)定，不會因為兩個人的關(guān)系擾亂目前的排球社團?！?/br>
張一鳴微微笑了，“像是他們兩個人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