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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揪著她的馬尾,毫不憐惜,用眼神威脅她以最快速度結束這場鬧劇,這才松了手,與德拉科站到一旁,小聲地交談著什么。 她磨蹭了許久,母獅子似的粗獷的臉漲成醬紫色,終于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對不起?!?/br> “大聲點?!?/br> “我說了對不起了還想怎么樣,難道讓我跪下給她親吻靴子嗎,那還不如殺了我!”潘西尖聲喊道,眼中流露出nongnong的嫉恨。 “你不應該嗎?”艾登挑眉,伸手捏住她的臉,手指暗暗用力,嵌進她兩頰的rou中,繼續(xù)說,“德拉科礙于多年情面,我和你沒有情面,斯萊特林的名譽因你蒙羞?!?/br> “哦是嗎,誰是那個羞恥之人尚未可知。真不好意思,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在乎’同胞meimei,就不會讓她一直這么茍且度日,”她掙扎著,甩掉艾登的手,側目,給予對面的潼恩蔑視的眼神,“所有人都向著你,這樣無論你做什么,都不會臟了你的手?真有本事,就自己來。” 潘西的針對從未這樣□□,她的挑釁刺中了潼恩內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潼恩自始至終維持的理智和最基本的慈悲,就在此時被憤怒與殘忍擊得粉碎。 她快步沖上前,幾乎是用搶的,一把奪過艾登的魔杖。 十三英寸,橡樹,鳳凰翎羽,堅硬精準,并無太多彈性手感,深赭石色的尖端對準了潘西。 “火烤**辣!”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甚至連身邊的史蒂夫都沒預料到潼恩會突然這樣行動,潘西的慘叫幾乎刺穿耳膜,若不是事先他們已經制造了屏障,一定會招來路人側目,成為第二天的頭條新聞。 膿包,毒瘡,又大又鼓,雨后春筍般從潘西□□的皮膚中竄了出來,丑陋無比,連布雷斯都忍不住迅速遠離。但這絲毫不能阻止潼恩向前,她從潘西顫抖的手中除去魔杖,立刻召出第二道魔咒,倒地的潘西臉上撲騰著幾只碩大的蝙蝠,他們正在用那尖尖的牙齒和利爪抓撓著那些膿包,一點點刺破。 在潘西過于凄厲的叫聲中,潼恩卻擁有絕佳的上揚嘴角,她將潘西的魔杖踢到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潘西掙扎的模樣。 潘西驚恐地望著她,那雙深邃的藍眼睛,不同于德拉科澄澈的金色眸子會時常顯露情感,它令人看不透,深不見底。她發(fā)出輕微而尖細的低聲哀嚎,肩膀抽動,微微瑟縮著脖子,像只受驚的鴕鳥。 “看見了嗎?我說過我不是啞炮,”她的左手顫得厲害,緊攥著魔杖毫不放松,“只要我想,隨時都能殺了你?!?/br> 她說著,再次揮動魔杖,渾身上下如同電流穿過,漸漸止不住戰(zhàn)栗起來,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恐懼,連帶著聲線也顫抖。 就在咒語即將脫口而出之時,艾登按住了她的手腕。 “給我停下!”他咆哮道,“你想讓她失明嗎!” 潼恩被這一吼嚇得不敢妄動,稍稍恢復了些理智,只得任由艾登將魔杖奪了回去,訥訥地問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都在我書上留手印了,你說呢?眼疾咒和它們是連在一起的,我就覺得你肯定只記得這幾個毒咒。” “我只是想給她個教訓……” 艾登瞥了她一眼,不做回答:“先解決這個,之后我們再說?!?/br>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潘西面前,用了咒立停,她這才得以喘息。 “現(xiàn)在你愿意說了嗎?” 之后迎來的是潼恩等待了很多年的時刻,那個彼此都是對方為眼中釘rou中刺的人,終于低下了頭。然而她眼中的畫面更像是一出無聲默劇,潘西站在自己面前,嘴唇翕動,滿是傷痕的臉面無表情,唯有一雙眼還殘存驚恐,上下打量著自己。 她聽不下去,也不想聽,只要一見到潘西現(xiàn)在的慘狀,她在心中就止不住后怕。潼恩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用魔杖施咒,就是如此富有攻擊性的咒術,毫不留情。 那一瞬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嘴上說的那樣,反感互相仇視與報復,是不是真的有別人眼中的那么好。因為現(xiàn)在,她回頭看向自己的伙伴,他們無一不表現(xiàn)出吃驚。 “別說了,”她倉促打斷,神色黯然,“我接受道歉,到此為止吧。” “就……就這么簡單放過她了?”托尼驚訝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枚雞蛋。 史蒂夫瞥了他一眼,反問道:“剛剛那樣已經算是懲罰了吧,適可而止是美德。enough is enough.” 說著,他轉向潼恩,朝她點了點頭,聲音疲憊,全無笑意,可暖意不減。 “來吧,我們一起回去?!?/br> 潼恩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地,鼻子一酸,一股強烈的自慚形穢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她知道這時候應該高興,甚至該自豪,自己有成功發(fā)動攻擊咒語的能力,自己也許沒有想象那樣弱小不堪,但她卻覺得,自己在史蒂夫面前更渺小了。 “去吧?!?/br> 艾登這樣說,她驚異地回眸,不敢相信他會這么說。 “我和德拉科要去馬爾福莊園一趟,還有正事處理,鬧劇到這里也該結束了。你開心點,剛剛不是笑得挺燦爛嗎?” “那是因為……” “因為看見仇敵痛苦,產生了難以遏制的快感?!?/br> 她啞口無言。 艾登低低笑出聲來,直視到她的眼底,緩緩斂去笑容。 “潼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上次你拿得是我書架上關于黑魔法的書,現(xiàn)在會變成什么樣?” “我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是說,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本書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床上的,我以為是你放上去的,拜托……拜托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那時候才14歲!根本分不清什么魔法是好是壞!” “嘿,嘿,放輕松,淡定,我沒想翻舊賬,只是想說,幸好,幸好我知道那種事不會發(fā)生第二次了,不然,潼恩,今天你就要上威森加摩了,”他嘴上說要潼恩放輕松,可自己始終眉頭不展,“這就是我為什么嚴令禁止你看我的書,被負面情緒影響是很可怕的。” “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好控制?!?/br> “那你還故意挑毒咒?有那么多滑稽魔咒和攻擊魔咒?!?/br> 潼恩有些抗拒這段對話,小臉垮下來,轉身加入到托尼他們的隊伍,向大門口走去:“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誰更容易誤入歧途,自己心里清楚?!?/br> 艾登注視著他們進入大廈,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魔杖,神情復雜,直到德拉科喚他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 “潼恩她會沒事的吧?”德拉科不確定地問。 艾登看了他一眼,岔開話題,回眸,解開屏障的咒語,對著正在為自己施魔法愈合創(chuàng)傷的潘西下了逐客令作為道別。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