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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去一樓的花廳里吃早餐,誰知會碰到文游。平日這個點,文游理當去公司了,今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向準時的文游竟然遲到。“早上好,文總?!闭炕鹫f。文游欲蓋彌彰,“早啊小湛,你也去吃飯,真巧?!?/br>湛火淡淡笑了笑,沒有接話。文游的臥室靠近樓梯,無論如何也不該發(fā)生這種偶遇。文游擺了擺手,護工識相地退到旁邊。文游將湛火推到樓下去吃飯。他看著湛火白..皙的后頸和瘦削的肩膀,空蕩蕩的睡衣下面是不盈一握的結實腰..肢,混亂的夢境沖..撞著他的心神,文游情難自禁地臉紅。他縱然臉皮厚,卻也做不到剛肖想過對方就能神色如常地和他見面。直到兩人落座,文游仍在出神,那種類似沉迷的目光讓人難以忽視。湛火抬頭,淡淡地道:“文總,吃飯吧?!?/br>文游這才反應過來,他臉頰上泛起可疑的紅..暈,迅速拿過桌上的食物吃了兩口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湛火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身邊的傭人尷尬地提醒道:“文總,那是湛先生的早餐?!?/br>文游僵住,琉璃般的眼珠盯著面前的碗。鮮rou菌菇面上蓋著澄黃的煎蛋和蔥花。文游最不喜歡吃蔥姜蒜。他緩慢地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語氣略窘,“不好意思,拿錯了?!?/br>冬日清晨陽光明媚,桌上擺著從新西蘭空運來的鮮花,湛火將手邊文游慣吃的點心遞給他,“沒關系。”文游頓了一頓,接過,手指碰到湛火的指尖,像是觸電,酥..麻感從指間躥到心臟,他屏住呼吸,艱難地看向湛火,直到確定他沒有異色才說,“多謝。”“文總,你不用表現(xiàn)得這么緊張。”湛火在這碗面面前犯了難,他是有點嫌棄文游的,但是寄人籬下還這么多要求,未免太矯情了,他吃了口面,說,“這是你家,你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讓我覺得我是個占山為王的土匪。”文游莞爾,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湛火微..濕的嘴唇上,在心底腹誹道,哪有這么秀氣的土匪?要有他得去綁一個回來。湛火再一次接觸到他的目光,莫名覺得有點尷尬。他告訴自己,文游最近腦子壞掉啦。種種古怪的舉動已經不是愧疚可以解釋的了。他想了想,平淡地祭出殺手锏,“文總,孟先生最近怎么沒來?”他本想讓文游知難而退,想想自己男朋友清醒清醒,卻沒想到他拋出一枚重磅炸..彈。“我們分手了。”湛火猛地看向他,文游面色坦然,仿佛在說一件小事。他蹙眉問道:“為什么?”文游毫不避諱地直視湛火,專注的神情讓湛火產生不好的聯(lián)想。“性格不合,不可調和的矛盾導致感情破裂?!?/br>湛火聽罷,暗自舒了口氣,他在那一剎那害怕文游說是為了他,所幸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文游看見他陡然松懈的眼神,挑了挑眉。湛火低下頭吃面,又喝了口奶昔,“十幾年的感情得來不易,有什么不能坐下來商量?!?/br>“十幾年一晃眼就過去了,”文游放了兩顆方糖到咖啡里,拿著湯匙悠閑攪拌著,“所以沒什么好說的?!?/br>湛火詫異地看著他,文游面不改色地說著無情的話。他笑了笑,將迷迭香焗嫩牛rou遞給湛火。“小湛,你說的對,命運會告訴何時放手,不放手,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肯。但很多轉變,都是一剎那的念頭,一秒的權衡?!?/br>湛火輕笑,“我可不記得我說過這種話?!?/br>文游撇了撇眉。在文游和孟子清分手這件事上,湛火感覺很微妙,他心知兩人分手的原因絕不是簡單的感情不合。孟子清為了除掉他而算計文游,私自盜走重要的商業(yè)文件,想借文游的手毀了他,卻沒想到竟讓文游陷入險境。上次他陰差陽錯被外人利用害得文游受到重創(chuàng)的事已經讓兩人產生芥蒂,如今重蹈覆轍,文游怎么能原諒他?真是,笨吶。不過他作為一個旁觀者,反倒有點同情他。文游慣得他驕縱至此,如今拍拍手不要他了,留孟子清一人演獨角戲,不知該說文游果斷還是冷血。一場戲,任你冷淡造作,只要有人捧場,你就是高貴演員,但若無人捧場,就只是不識時務的丑角罷了。在這場和文游的感情博弈里,孟子清輸在看不清這至關重要的一點。天涼了,寒風四起。湛火讓護工把自己推回房間。碰見孫良在門口等自己。他將文游公司的大量資料拿過來給湛火翻譯,并且要將部分重要文件交給湛火保管。湛火粗略掃了一眼公文包,回絕道:“孫助理,你拿回去吧?!?/br>“這是老板特意交代的?!?/br>文游交代的。湛火不知文游發(fā)了什么癔癥,進來古怪透頂,自從上次湛火表明自己對他的防備,他無論做什么都要展現(xiàn)自己對他的信任。這種信任讓湛火不堪重負。他搖搖頭,“我一個高中肄業(yè)生,怎么看得懂?何況我現(xiàn)在行動不便,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我手里,出了事我擔待不起?!闭炕鹱云仄涠蹋瑢O良眸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雖然對湛火不甚了解,但能得文游另眼相待,必定是有過人之處,怎么會連高中都沒有讀完?他將情緒掩飾得極好,就連基本的困惑都沒有流露出來,只能笑道:“湛先生,我職責所在,如果原封不動將東西帶回去,不好和文總交代。不如這樣吧,文件你先收著,如果實在不愿意保管,你自己和文總說,你說總比我說有效。”孫良態(tài)度誠懇,他對兩人之間微妙的關系感到棘手。湛火無奈點頭,“行,你找鄭管家要鑰匙和密碼,把文件放到房間的保險箱里,等文總回來我親自跟他說?!?/br>孫良調侃道:“這么謹慎?家里的安保措施十足完善。”湛火淡笑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br>上次那樣的事,他絕不想經歷第二遍,受傷不說,還要面臨文游的懷疑,倘若他厭倦和孟子清之間的糾纏,湛火遲早要做兩人感情的祭品。他說得很明白,他不收,一是不想,二是不敢。孫良是人精,半真半假地勸他,“你多慮了,文總自然是百分百信你。”湛火只是笑笑,文游信他,是基于他對一切一無所知的事實上,什么都接觸不到,怎么背叛他?孫良送來的這包文件,簡直是份燙手山芋。孫良看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心知湛火沒有聽進去,他笑了笑準備去找鄭管家,轉身之際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受傷那次,文總和孟先生發(fā)了好大的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