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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她撅起嘴巴,高高挑起眉頭:“?。磕悴辉谶@陪我啦?” “嗯。”他淺淺點頭,說:“jiejie已經(jīng)打了幾個電話來催了。公司事兒太多?!?/br> 程梓月感到有些意外。 她以為白應姝會怕權柄外移,不會把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弟弟的。況且白木頭傻傻的,能幫上她什么忙?可仔細想來,剛到劇組的時候,白木頭帶著她跟司天美可謂獨挑大梁,跟各方大佬周旋間駕輕就熟,還算有些本事。這應該也是白應姝調教有方的結果。 她只好點點頭,說:“那你回去好好工作,好好幫你jiejie。我會給你打電話的?!?/br> 白木頭一聽,兩個眼睛就亮了起來:“嗯!我保準接。我天天把手機帶在身上,我耳朵好,電話一響我馬上就能聽見!” 程梓月被他逗樂了,低著頭回握他攥著自己的大手:“幾點走???我去送你?!?/br> 他搖頭:“中午的飛機。我把你送到片場就走。于姑娘說你明天一天都要拍戲,沒有空的。你不用來了,路上急急忙忙又吃不好飯。我自己能回去。到了我給你發(fā)短信。” “嗯?!背惕髟掠贮c頭,把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 在一塊有些日子了,倆人稍微親密些時,他還是會緊張,僵著后背手心發(fā)汗,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但程梓月對他這可愛樣喜歡得不行,就又樂著說:“到了你別給我發(fā)短信,你給我發(fā)張自拍吧?!?/br> 當晚,程梓月很早就睡下了。 十二點多的時候,白木頭跑到她門外,四處瞅了瞅,確定沒人,就借著偷偷放在她包包里的金絲楠木潛進了她的房間。 雖然知道這么做實在有失體統(tǒng),跟那些溜門撬鎖的小賊無甚分別??伤@一走,又不知道忙到什么時候jiejie才肯放人。能多看看她本人總好過只能守著電視找她的新聞。 他輕輕拉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抿著嘴看她側臥睡得香甜。 深秋,室內的溫度并不高。他把被子給她往上提了提,她嚶嚀了一聲,嚇得他翻身趴在了地上,確定她又睡熟,才敢起來。 望著她圓潤飽滿的額頭,精致卻直挺的鼻骨,小小的嘴巴跟露在烏黑云發(fā)間元寶似的小耳朵,他就覺得,她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長得那么合他心意,快長進了他心坎里。他怎么看都看不夠,有時甚至都不知道該先往哪里看才好。 離開燕淮鎮(zhèn)那么久了,他依舊不喜歡這個世界的東西。連jiejie都是一樣,見了,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他只喜歡她。不管是回到從前,挨餓卻能每天聽她講書的日子,還是現(xiàn)在她動不動就往他懷里鉆的日子。他都喜歡。 只是現(xiàn)下跟她在一塊,他不是為了每天能看著她,也不是為了她能時不時湊過來親他。他得對她好。在這個地方,也要保護她,像在原來那里保護她一樣。所以jiejie教他什么,即使是他不愿學的那些人情世故,也要硬著頭皮去做。總不能她每天那么辛苦演戲,他卻躲在木頭里窩在屋子里一事無成吧。 床上熟睡的少女他越看心里越歡喜,想湊過去親她一口,可眼見著唇瓣要碰在一塊,他又退縮了,貪婪地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又把身子收了回來。 就這么一看,看了一夜。 臨走他把金絲楠木也拿走了,等她平時起床的時間,才跟往常一樣來給她送早點吃。 第二天一早,程梓月知道他要走了,總是悶悶不樂的,吃飯的時候目光就沒從他臉上移開。兩個人往片場走,她想走慢點多囑咐他幾句,又怕耽誤了他趕飛機,只好把好多話壓回心里,一個勁兒地說注意安全。 片場人多,最后他也沒親上她,看著她進去更衣室換衣服,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上妝的時候,程梓月慣性刷豆瓣,刷著刷著想起來盛敏讓她在微博回關一下,她給忘了,于是趕緊又開了微博去關注她。 結果點進盛敏的微博,她就發(fā)現(xiàn)她今兒一大早發(fā)了一條:劇組的飯我領教透了,請求某酒店公開食材進貨票據(jù),公開成本價。 請求的是某酒店,也沒點名可后頭,卻圈了王瑩。 其實生活制片這個職位多半不被人關注。加上王瑩這個名字太大眾化,大家基本不認識她。進去她微博看了半天,才知道是個生活制片。不過一石激起千層浪,盛敏這么一鬧,各大扒皮大v又開始爆炸了:王瑩吃回扣了? 頭條滿天飛:“新星盛敏不滿劇組盒飯,生活制片疑吃回扣”“吃回扣重可入刑!帶你走近生活制片這個神秘職業(yè)”“官二代手撕劇組制片,盛敏正面炮轟王瑩”。 各路網(wǎng)友紛紛趕到,站隊卻一塌糊涂。其中當然有扒皮王瑩,指她黑劇組經(jīng)費的。但由于盛敏演技太差,經(jīng)常遭群嘲,因而罵她仗勢欺人潑臟水的也不少。且怪就怪在盛敏自己的出身上:她爸爸官職不低,手握重權。出于“酸葡萄”心理,很多人覺得她自己也有問題,干脆把她爸也扒了出來。 亂扒一氣,躺槍的無數(shù),撕逼現(xiàn)場猶如一團爛泥。 程梓月正跟于雪一塊看著,評論就一邊被清理。也許是盛爸爸出手了,某些敏感的關鍵字,很快就被屏蔽了。 大家撕起來的點又回到了吃劇組回扣的正道上。 程梓月越看越煩,干脆關了手機,研究劇本去了。 這天上午她依舊是跟譚景之對戲。 開拍前,譚景之又板著臉跟她里里外外道了好多遍歉。 程梓月當然也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畢竟如果他倆再起什么矛盾,秦頌遠知道后又少不了地跟他吵。若是再傷了秦一哥跟別人的關系,那她就更不應該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知道譚景之這都是為了秦頌遠,也不是刻意要潑臟水給她,她也就一笑泯恩仇了。 譚景之這回拍戲主動了好多,眼角眉梢都在跟程梓月溝通。程梓月也摒棄前嫌,對戲的時候相當投入。倆人一上午ng得特別少,順利得讓整個劇組都覺得跟見鬼了一樣:昨天還硝煙彌漫要打起來了,今天就配合默契得跟老搭檔一樣了? 由于一氣呵成忘記了時間,這邊散場時,其他幾個演員都已經(jīng)吃上飯了。程梓月都快餓癟了。她從很遙遠的過去來,對頭上那些珠花頭飾了解得很,于是沒等化妝師過來,就一邊走一邊摘腦袋上亂七八糟的頭飾。出門時低著頭,一不小心差點跟秦頌遠撞個滿懷。 她一撤手差點一簪子扎他胸口上,嚇了一大跳,趕緊扯了下嘴角,站定沉了沉面色。 秦頌遠比她淡定多了,坦然一笑,說:“看你今天狀態(tài)還不錯。景之他跟你道歉了吧?那毛頭小子太沖動,給你添麻煩了。” 程梓月不太敢直視他,就垂著眼簾搖頭。 秦頌遠似是會心一笑,在她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