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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行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聽到了什么,晚上喝多了回家,就開始大發(fā)雷霆。歸舟那天挺晚了還沒回去,我媽看我爸那樣子真的可怕,就發(fā)信息叫他先別回來。”

——這條信息之前,其實還有好幾個電話。只是那天放學后,吳歸舟把常錚約在離學校很遠的地方,見面就跟他提了分手。正是年少情濃的時候,又剛發(fā)生了這樣的變故,常錚當然不同意。兩人直接吵起來了,吳歸舟因此錯過了母親給他示警的來電。

“歸舟收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樓下了。走到門口,他聽見我爸在家里咆哮,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都怪我媽非要讓歸舟學鋼琴,學來學去把人都學成變態(tài)了。他怕我爸發(fā)瘋傷著我媽,站在門口也沒敢走遠。后來我爸去廚房拿了把刀去砍鋼琴,歸舟沖進去,用自己右手擋了一下,然后……”

陶然任由她捂住眼睛停了很久,然后才抽了幾張桌上的面巾紙遞過去。吳越吟接了,自己緩了一會兒,這才繼續(xù)。

“那天晚上把人送進醫(yī)院,我媽才想起來打電話給我,我是第二天晚上趕回去的。那天晚上我讓爸媽都回去休息了,是我陪的夜。我是想避開爸媽,跟他單獨談談,將來打算怎么辦。當時我問他手還能不能恢復,他說寫字需要復健,彈琴就別想了?!?/br>
——愛琴愛到愿意以身犯險去救琴的人,卻因為這樣的選擇,從此再也不能彈琴。這個遺憾之深重,讓吳越吟久久難忘,后來才堅持讓何遜言學琴。她至今不敢跟吳歸舟正面再提關于琴的話題,哪怕讓他指導一下小朋友學琴,都跟家人商量好,一律絕口不提。

“他說他想休學,或者轉(zhuǎn)學,這樣就能離開常錚生活的環(huán)境。他覺得常錚太重感情,如果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有一天會冒頭做什么傻事。我爸只聽了一下午的風言風語,轉(zhuǎn)眼就能喝成那樣,以后外面?zhèn)鞯脑捴粫y聽。他已經(jīng)沒法把爸媽摘出去了,那至少不能再牽連常錚。”

——當時說到“太重感情”這四個字,吳歸舟甚至還笑了一下。吳越吟見過那個笑容,往后很長時間都不想再看任何以愛情為主題的電影電視。也正是那個笑讓她明白,吳歸舟心里已經(jīng)把分手,和繼續(xù)愛常錚,看成了兩個獨立事件。

分手是為了護著他,然后愛戀,從此成了吳歸舟一個人的心事。

“休學也好,轉(zhuǎn)學也罷,其實都可以辦,只是都浪費時間。我勸他別折騰,盡快考出去是最直接的解決辦法。后來他也聽了我的,就在那個學校咬牙撐著,直到高考?!?/br>
話到這里,屋里漸漸就靜了下來。吳越吟的語速并不快,也不連貫,總是說一段就自己沉默良久。窗外的日頭漸漸西斜,光打在她身側(cè)的柚木地板上,一切宛若一幅悲傷的油畫。

——畢竟是弟弟的私事,有些細節(jié)她還是只能埋在心底。那天她匆匆趕到醫(yī)院,跟吳歸舟幾乎一夜傾談,到天色將明時,無意間望了一眼外面,才發(fā)現(xiàn)常錚還在那兒,半步都沒有挪過。

臨睡前,她忍不住提醒吳歸舟:“他還沒走?!?/br>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吳歸舟卻回得很快。

“總會走的。他早晚會明白,這樣對大家都好?!?/br>
……

桌上的茶兩人都沒動多少,硬是從熱的放成涼的,這時候再去喝一口,簡直苦得人心神一凜。吳越吟走神了太久,最后還是陶然打破了這悠長的寧寂。

“……然后呢,還有然后嗎?!?/br>
“哪有什么然后。后來歸舟考得很不好,沒比一本線高多少,他自己非常難過。但家里的親戚朋友還是陸續(xù)來道喜,還有開玩笑說,讀了一本至少算個進士出身的。爸媽看上去也松了口氣,我實在不好出頭提什么復讀不復讀的事情,歸舟自己也沒說,后來就填了一個我們省會的學校,能讀就去讀了?!?/br>
陶然忍不住嘆了口氣,思慮再三,還是接著問了:“那后來本科讀完,怎么沒考研?這么好的底子,實在太可惜了。”

吳越吟給他的回答,語氣淡得如一道水痕:“后來他畢業(yè)那一年,我媽查出了腎病。我當時也就工作兩三年,我爸的生意在經(jīng)濟危機那年就全完了,家里確實需要他那份收入,他就直接工作了。我爸過世前幾年都酗酒,有時候我媽身體不舒服,只能一個人去醫(yī)院,他爛醉在家里,叫都叫不起來。歸舟本來想去外面工作,想想還是就近在省會找了一個,萬一家里有個什么事情,至少一個多小時就能趕回去。那時候把我媽交給我爸,我們已經(jīng)沒法放心了?!?/br>
重錘一個連著一個,陶然都有些受不了了??墒虑橐呀?jīng)談到這個份上,他也已經(jīng)沒有退路:“令尊……過世了?”

“早就走了。酗酒,飲食口味又重,太油太辣,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期了,胰腺癌。這個病一般都快,錢都沒來得及花多少,前后也就幾個月時間。他不在了,我媽的身體就更不行,后來為了照顧她日常起居,歸舟就回鎮(zhèn)上做水電站的工程師了。哦對了,當時常錚還借過一筆錢給我們,后來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醫(yī)生就已經(jīng)建議別再折騰了。他昨天電話里提的,就是當初我還錢給他的時候,說我們家欠他一個人情。既然他和歸舟再也不可能了,那將來就由我來還?!?/br>
這番話像是一塊吸足了冰水的海綿,死死捂住了陶然的呼吸。

其實這個故事中間還缺了一段,吳歸舟大概是存心瞞著家人,所以吳越吟不知道,陶然卻知道得很清楚。

從常錚大學畢業(yè)到吳父重病過世的這段時間里,有一陣他們其實在北方共同生活過。至少韋方澄認識常錚的時候,他跟吳歸舟還一起養(yǎng)著一只叫粥粥的狗。

所以那一箱糖蒜,是為了讓家人拿到他“在省會工作”特意帶回來的特產(chǎn)。然后兩人之間一定又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導致吳歸舟寧可讓jiejie代為還錢,也不肯再跟常錚有任何牽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世事傾軋若此,一室寂然,他什么都不想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插刀藝術(shù)家風間對本節(jié)敘事結(jié)構(gòu)及細節(jié)設置的建議和幫助

第49章微光

去吳越吟家這段路,常錚是親自開車送陶然去的。

車到樓下,陶然拉開車門的時候,他說了句“我回我自己那兒去找點東西”。也許陶然聽完這個故事,未必想立刻再看見他,那他寧可主動退一步,把時間空間和選擇權(quán)都留給陶然。

到底是怎樣的事實,能讓常錚不想親口敘述呢。它即將劃開過去與未來,讓很多欲言又止都無所遁形,這一點兩人都十分清楚。

于是陶然也就了然地迎上他的視線,淡淡點了個頭。

常錚的住處畢竟是租的,陶然那是住了十來年的自己家的房子,意義終究不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