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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半夜的都能在一起待著了,康德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她居然還看不出來?”“你往好處想,也許他們是閨蜜吧?!?/br>“送項鏈的閨蜜?團建還敢夾菜的閨蜜?”“人各有命,這也是智商稅?!?/br>陶然已經(jīng)走到電梯口了,看著這句話,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打出一行字,想想又刪掉,換成了繞開話題的日常,說自己要下樓去買喝的,想要的話可以給他帶一杯。至于白漫漫,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她好運了。第45章鷗眠3白小姐搞砸的,正是陶然和韋方澄一起去出差的那個項目。從那以后長達半個多月的時間,陶然都被迫耗費更多的時間跟他共事。由于得力助手中途被撤,新補上來的小朋友又不知道自己前任犯了什么事兒,以為該項目是龍?zhí)痘ue,成天三請示四匯報的格外小心翼翼,工作進度因此一拖再拖……漸漸地,陶然感到自己的煩躁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程度。為了集中處理負面情緒,他開始逐漸恢復(fù)下班去道館的習(xí)慣。每次去,他都先幫老師一起教一個半小時課,最后半小時留下兩三個水平最好的學(xué)生,跟老師一起兩兩對抗。每每結(jié)束,帶著一身筋疲力盡回到家里,心頭總能略微松快一些。常錚一開始還說想學(xué),跟著去了幾次,確實不喜歡這種激烈的近身對抗,后來也就作罷??傊疅o論是看過他教格斗,還是在家里逗著常錚下腰給他看,最后都以情趣告終,彼此的愛好也多出幾許旖旎的意味。常錚又出差去了,從道館回來洗完澡之后,陶然累得仰倒在床上,一個人靜靜地回憶起這些生活情趣,聊以慰藉。工作實在不讓人省心,幸好情場還算得意,有常錚這么一個無處不周到的知心人觸手可及,好歹還能勸解自己,工作是為了更好地生活。思緒飄到這里,常錚的晚安電話恰好就進來了。看到他的名字在屏幕上,不自覺地連聲線都放柔三分,陶然照常用了免提。“好久沒遇上這么想說話的客戶了,大概是跟家里人缺乏交流,抓住我這個不得不聽他說的,吃個晚飯就聊到這個時候了……你準備睡了?”這一把聲音實在占盡優(yōu)勢,似絲絨,如柔波,總能恰到好處地把人安撫到位。“嗯,快了。今天道館來了一個學(xué)過好多年跆拳道的孩子,自我感覺特別良好,上墊子十分鐘就被我打服了,臨走的時候拖著我問了一堆問題,我想走都走不掉。”各自度過漫長的一天,電話里閑聊一會兒,互道晚安,正是兩個人心神最舒緩的時刻。既然話都到這兒了,常錚也就順水推舟:“怎么,讓你想起白漫漫了?”“……”——是啊,殷切又誠懇,可不就是白小妹慣有的態(tài)度。“對了,提到她,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今天我過完機場安檢,正好看見康德在珠寶店里買東西?!?/br>“……怎么這么巧?!?/br>“巧什么,簡直是太不巧了。我出了辦公室最煩看見公司里的人,但我們公司出差的人又多,所以平時在機場看見穿西裝的,一般都多看兩眼,誰知道還真就看見他了?!?/br>陶然最近忙得連嘆氣的工夫都沒有,僅剩的幾回全都奉獻給了跟白漫漫相關(guān)的事情:“唉,看來他們真的是……他買的什么,鉑金嗎?”常錚在那邊懶洋洋地笑:“我該說什么,但愿不是?”“假?!?/br>“哈哈我確實沒看清,但我覺得,應(yīng)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正好看見店員在給他打包,紙袋里最后還特意放進去一支玫瑰?!?/br>陶然忍了一下,沒忍?。骸肮皇莻€智障,在機場買什么戒指,錢多燒的嗎?”“也許是趕時間?我要是白漫漫,這會兒肯定在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戀愛談昏頭了。這時候道歉其實沒什么用,不如一步到位,索性就下手吧?!?/br>“哦?道歉沒用的時候,索性就下手?”常錚知道他指的是不久前那個意圖明顯的擁抱,和隨后的一夜盡歡,于是跟著笑道:“怎么,我伺候得不好?”陶然無聲地微笑起來,順手抓起常錚的枕頭揉進懷里:“好,非常好,我等你回來繼續(xù)。說起伺候,我這兩天肩頸一直不舒服,我想買個按摩儀,你知道什么牌子靠譜么?!?/br>“我去年買過一個便攜式的,東西還不錯,但我有一次帶著出去就弄丟了。牌子叫什么我想不起來了,你登我賬號直接去app看吧,看訂單記錄?!?/br>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常錚有很多私人物品都逐漸留在陶然這兒,其中就包括他平時拿著看基金和網(wǎng)購的平板電腦。兩人代對方買東西的次數(shù)也不少了,陶然完全沒過腦子,順口就應(yīng)了。誰知道這睡前看一下平板,還真看出事兒來了。如果要說他對常錚過去的生活不感興趣,那一定是假的。陶然按著他的話,下單買好肩頸按摩儀,然后經(jīng)歷了兩三秒的心理斗爭,懸在屏幕上的拇指還是落了下去,把購買記錄一滑到底。看來他習(xí)慣在網(wǎng)上買的就那幾個品類,紙巾、蛋白/粉、咖啡豆都按時間規(guī)律反復(fù)出現(xiàn),掃了幾眼,能抓住陶然注意力的,就只有無人機,和一批非常奇怪的特產(chǎn)。之前在常錚那兒過夜的時候,他看到過一個保存完好的無人機遙控器,隨便問了句機器在哪兒,常錚當(dāng)時的回答是“弄壞了”。主體壞了,遙控器倒留著,這不像他能干出來的事情。陶然回頭去尋找他的眼神,常錚借著要打電話直接走出了房間,他也就從此不再提起。仔細一看時間,果然是常錚還在他讀大學(xué)的那座城市生活的時候。這就都能對上了。大概喜歡航拍的不是他,粥粥的主人也不是他吧。總之是舊事,看過也就算了,真正讓陶然定住目光的,還是那一箱糖蒜。常錚是死不碰蒜的,可他家那個省的特產(chǎn)偏偏就是糖蒜,尤以省會城市出產(chǎn)的最為聞名。陶然曾經(jīng)開玩笑,讓他下次回家?guī)砂^來,常錚還笑言不準他吃。再小一點蒜味他都能聞出來,所以他不吃,也不準身邊人沾。人對一種食物的生理厭惡是很真實的反應(yīng),常錚那種吃到就要干嘔的程度,應(yīng)該確實是從小就這樣了。所以遠在北方跟常錚一起生活期間的吳歸舟,為什么會千里迢迢,買了這么多糖蒜呢。這記錄雖然是常錚讓他看的,足以說明他自己心里十分坦蕩,但陶然畢竟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內(nèi)容,心里多少有些不大舒服。誰都知道眼光應(yīng)該向前看,可嫉妒是魔鬼,但凡是個人都躲不過。前幾天還在糾結(jié)常錚這份認真太沉重,幾天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也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