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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 有一句周董的歌詞,借來一句,特此標(biāo)注第38章林曙2每年春天,公司都會有一次集體出游作為員工福利。年年都是周邊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趕著第一天下午兩三點入住統(tǒng)一訂好的酒店,第二天全天放養(yǎng),第三天中午退了房一起吃個飯,大巴再拉回來就結(jié)束。辦公室里長期人頭不齊,行政姑娘要問合伙人們征求今年的建議也不好cao作,只好看見誰就問誰。拖了兩周,總算問完一半,再由她們部門經(jīng)理出面發(fā)郵件給所有合伙人,把問過那一半人之后票數(shù)最多的三個目的地列出來,讓另一半回復(fù)投票。因為存了私心,常錚特意提議了一個他自己去過,印象不錯,而且最近幾年公司春游還沒安排過的地方。他順手提供了備選的酒店,碰巧各大點評軟件上分?jǐn)?shù)都不錯,姑娘們擬的投票郵件就直接把這個地方列在了第一位。大家都忙,其實沒幾個人會真的花心思選,最后這個排第一的選擇高票中選。出行日期公布出來,照例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要出差,日子湊不上。行政部門按照春游的單人預(yù)算,直接折現(xiàn)給這些同事發(fā)了一筆旅游津貼,能去的和不能去的由此皆大歡喜。就是春游報名截止的前一晚,常錚出差回來,直接到陶然家過夜。淋浴間里的蓮蓬頭都打開了,他才想起沒拿衣服。水聲挺大,他以為陶然沒那么容易聽見自己叫他,沒想到他應(yīng)聲就過來了。“怎么了?”陶然探頭看了一圈:“忘拿衣服了?”毛玻璃讓他的身形影影綽綽,越是看不清越是勾人得很。他自己不知道,陶然卻看得不想挪步了。移門和滑軌摩擦的聲音再次響起,常錚看到他人就站在那兒不肯出去,心想大概是怕自己冷,反手又關(guān)了門,不由笑道:“怎么,你是想讓我就這么出來?”陶然的聲音里也糅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不可以嗎?”“可以可以,怎么都可以?!?/br>其實旁邊的櫥里就放了浴袍,只是常錚還沒來得及摸清這兒的所有歸納習(xí)慣。等他關(guān)了水擦干自己,陶然已經(jīng)把一件森綠色的棉質(zhì)長浴袍抖開,送到了他面前。這時候也沒什么嫌可避了,要是目光只落在臉上,才是對常錚個人魅力的不尊重。于是他慢條斯理地穿,正好讓陶然光明正大地看,兩人的視線都逐漸染上了溫度,再自然而然地一撞上,幾乎要當(dāng)場燒起來。“你看什么呢?!?/br>陶然湊過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看你給我看的東西?!?/br>“那好看嗎?”“我說好看,你就給我嗎?”嘴仗打到這兒,他們已經(jīng)拉拉扯扯倒在了陶然的床上,常錚感覺自己的激素水平簡直一夜回到青春期,稍微撩撥一下就完全按捺不?。骸皝戆。际悄愕?,你……”這葷話說得一點油星子都沒有,卻rou香滿溢。陶然再厚的臉皮也聽不下去了,抬起胯磨蹭著他的身體,趕緊把他沒說完的話吃進(jìn)了肚里。上一次見他還是出差前,常錚上午有會,下午從辦公室走的,陶然當(dāng)時正在跟白漫漫說話,擦肩而過時轉(zhuǎn)過臉來,點了個頭就當(dāng)告別了。那張對著下屬時表情欠奉的臉,跟自己身下這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在常錚腦海里混合成一段亂糟糟的剪輯,被情熱的火苗一下一下地舔著,燃成了一片令人失神的流光。事后,陶然懶洋洋地趴在常錚身上,跟他一起享受浪潮退去后的安寧。屋里唯一的響動就是客廳的掛鐘傳來的走秒聲,均衡穩(wěn)定,像是一個雋永的征兆。常錚覺得心里平靜極了,當(dāng)下和未來都在他懷里,正伸出指尖,順著他肌rou的起伏輕輕地摩挲,像在觸摸他的呼吸。“我想你了?!?/br>常錚在心里算了一遍,從出去到回來,正好五天:“嗯,剛才感覺到了?!?/br>陶然的反應(yīng)是直接咬了他一口。側(cè)腰最是不能碰的地方,他咬得不輕不重,常錚又癢又痛,往旁邊滾了一圈躲他。陶然一下就來勁了,兩個人一邊笑一邊鬧,后來常錚差一點從床上掉下去,陶然趕快伸手撈住他:“誒,小心!”常錚一臉無所謂:“你這床才多高,這么緊張干嘛?!?/br>陶然顯然被他說得一愣。關(guān)心則亂這四個字爬上心頭,短暫的沉默中,雙方都有些震動。先是一片茫然,然后恍然大悟和一點奇異的羞赧一起浮現(xiàn),陶然的神情實在精彩,常錚認(rèn)真地盯著他,直到一個格外柔軟的吻落在自己眉心。“……阿錚?!?/br>他們確定關(guān)系的那天晚上,趁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陶然黏在他耳邊試過好幾個昵稱,只有這個得到了常錚的回應(yīng)。在他模糊的記憶里,很小很小的時候,父親抽空給他做了個可以晃的小床,母親搖著他哄他睡覺,曾叫過那么幾次“阿錚”。后來他開始上小學(xué),家里對他的戲稱是常錚同學(xué),再大一點,同學(xué)也省了,跟大人們一樣都是直呼其名的待遇。生命中最初的溫暖片段,跟陶然這一聲愛語,跨越了中間三十年的時光,就這么嚴(yán)絲合縫地契合了。人有的時候,也是不得不信命。胸腔里的某一處被他喚得軟成一片,常錚在親吻的間隙里,含糊地應(yīng)著:“……嗯,我在?!?/br>“下周那個春游,你要我去嗎?你聽說是你提議的?”“那個地方還不錯,本來想帶你去玩的。你要是不想去也行,那我們下次可以自己再跑一趟?!?/br>“那……那我就去吧。我只是怕到時候露餡了,會讓你為難?!?/br>常錚伸手給他順著背:“為難什么?就算是看出什么來,誰敢說?公司里好幾對看著就不太對勁的,那還各自有家室呢,大家也就是看破不說破吧,我們這算什么。再說了,你已經(jīng)很小心了,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陶然安靜了幾秒鐘,還是決定說實話:“可是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會怪自己?!?/br>“別瞎cao心。”常錚微笑著又去吻他的臉頰和唇角:“公司畢竟是請我們?nèi)ジ苫畹?,私生活是我們自己的事。誰要敢說這個來坑我,我自然也知道他們的事情,所以沒什么好怕的……頭尾也就三天,以前一起出差的時候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就行?!?/br>陶然被他逗笑了,輕聲重復(fù)了一遍:“哦,以前一起出差的時候?!?/br>常錚于是也想起了那些心意將明未明,彼此笨拙地一次次靠近又躲開的過往。陶然眼看著又要開始說抱歉,為了避免又一輪對不起和沒關(guān)系,常錚用被子把他裹了起來,整個攬在懷里。“別招我了,明天還上班呢。快睡吧?!?/br>陶然聽話地弓身蹭一蹭他,不再亂動了。春游的日子安排在一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