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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的,也不覺得對方的存在有多不自然,拓跋肆雖然話多,看似說個沒完,一到了夜里,他倒是厭煩起聒噪的人來。拓跋肆很喜歡和楚謖同處一室的感覺,他批完公文,楚謖總能重新遞上新的,上面畫了重要的信息,拓跋肆也不需要逐字逐句的再去看上一遍。楚謖幫著批公文,難得看見拓跋肆深夜還如此用心,唏噓道:“陛下倒是頭一次對政事如此認真?!?/br>拓跋肆頭也不抬,笑言道:“叫我陛下我都有些不習慣了,直呼我名吧,我也沒把你當個外人。”想想又不自覺搖了搖頭,楚謖若是不恪守禮儀了,那也是咄咄怪事。“倒不是我想深夜還看公文,只是母后萬壽節(jié)那天,太傅與我約定了要在新晉將領中選出一名中領軍統(tǒng)領禁軍,我沒見過那些將領,只能先看看他們的履歷?!?/br>楚謖頓時警覺起來,符夙之所以讓他獻身,便是希望他能左右拓跋肆選擇中領軍的人選,楚謖試探著問道:“那陛下可有心儀的人選?”拓跋肆抬起頭,眼神深邃,將手中公文遞過道:“你有興趣?那你替我瞧瞧。”楚謖猶豫了,拓跋肆的這一舉動,讓他分不清究竟是在試探還是和往日一般。“此事關系重大,我...。”拓跋肆自己起身來到楚謖身邊,公文攤在兩人面前:“我沒把當外人,就算你看了又如何?就是讓你來選中領軍,我也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楚謖鼻尖泛酸,連帶著心臟生出了一陣酥麻,楚謖搖搖頭道:“你放心讓我選,我卻不能做逾禮的事?!?/br>拓跋肆輕笑了一聲,見楚謖一雙桃花媚眼中帶著些許流光,心癢癢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道:“中領軍的事到還不急,太后壽宴上讓他們展示展示再選不遲,看見你我突然想起,那日我再佛寺也為你求了個禮物?!?/br>楚謖:“嗯?”拓跋肆起身走了幾步,從自己的枕頭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錦盒,拓跋肆臨了還有些不好意思,錦盒砸在楚謖面前,不像送禮像來送戰(zhàn)書的。“我...我頭一次編這個,本想著送給母后做禮物,只是那小僧給的線多了些,多編了一個,我...我再佛前供奉了許久,想著有靈氣,給你護身?!蓖匕纤两Y結巴巴,到有些扭捏。楚謖打開錦盒,一枚小小的平安結,的確如拓跋肆說的一樣,編的很是生疏,紅綠相間中間扣了一小塊玉,看來也是拓跋肆特意。楚謖握著平安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拓跋肆送他的禮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最后楚謖只能低聲說道:“多謝?!?/br>拓跋肆覺得兩人難得這么和諧,動手動腳的毛筆又開始犯了,拉著楚謖道:“送了禮,你得還我一個,看公文也累了,你陪我松松筋骨?!?/br>兩人就在宣室殿的外庭,拓跋肆對楚謖的估計一向準確,就連武功也是一樣,一上來拓跋肆便是用盡全力,招招凌厲,楚謖自然不敢大意,開始前拓跋肆就說過了,不要放水,楚謖幾招下來也用了心。拓跋肆漸漸處于下風,見自己似乎敗局已顯,楚謖也開始收起了力氣,拓跋肆賣了破綻,楚謖毫不猶豫攻了上去,楚謖一輕敵落入了拓跋肆的圈套,小腿踢了過去還帶著勁風,拓跋肆忽然停下,沒有準備閃躲。楚謖為了避開拓跋肆,身子一沉朝后仰去,拓跋肆本來只想看看楚謖會不會真的傷他,現(xiàn)下又怕楚謖摔傷,趕忙撲過去抱住了楚謖,兩人一同摔在地上,一聲悶響。楚謖沒感受到疼,到是拓跋肆死死的抱著他,嘴中不停的哎呀著:“疼死我了!這該死的地!”楚謖趕緊起來一臉緊張道:“摔著沒?要不要叫太醫(yī)來看看?”拓跋肆卻躺在地上耍起了賴,說疼也就那一瞬間,只是看著楚謖緊張的樣子,心中的惡趣味讓他不愿起身。拓跋肆直直的躺著道:“我覺得這樣躺著也不錯,還能看你為我擔憂一回?!?/br>楚謖見他不愿起來,盤腿坐在他身邊,冷笑了一聲道:“陛下是這樣耍賴的嗎?”拓跋肆坐起身,眼中似乎閃爍著光:“你想想,我可是皇帝,能在你面前耍賴,那可多不容易,你得珍惜這樣的場景?!?/br>楚謖:“……”拓跋肆嘆了一口氣,試探著問道:“你今天在長樂宮,說你心有所屬,那人是誰?”楚謖依舊沉默無言。拓跋肆笑了起來,扯了扯楚謖的衣擺道:“我身為皇帝,唯一的長處就是眼神不錯,你喜歡的是個男人吧!”楚謖低著頭,好不容易揚起的笑容也已經(jīng)消散了去。拓跋肆知道,這個話題簡直就是楚謖心頭的一根刺,平時疼,別人一說更疼,拓跋肆心也跟著有些低沉,好在今日月色不錯,他尚能夠看見楚謖的神情。又扯了扯楚謖的衣袖,說道:“你多笑笑嘛,我就沒看你真心笑過,你可知道一個典故,叫烽火戲諸侯,聽說那里面的周幽王為了美人褒姒一笑,連天下都丟了,我覺得若那褒姒是你,我也甘做周幽王了?!?/br>楚謖比剛剛還要冷上幾分,頗有些鄙夷道:“若真如此,你到真不適合做一個皇帝。”拓跋肆就等他這句話了,輕笑著道:“你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若沒了身份,大致也能做個江湖游俠,快意四方,只是榮華富貴大致不會有了,但我還有一樣東西?!蓖匕纤林钢约旱男呐K,認真道:“你看,就是我這顆真心,稱斤賣他也能賣個二兩銀子,你若要我就給了你,此生也懶得在做買賣。”楚謖冷笑,就拓跋肆的性子,他的真心能多真?“不要,你的真心我不稀罕,您拿出來,后宮多得是女子去要?!?/br>拓跋肆也不氣惱,他這番話是真心的,只是楚謖不信只怕也是真的,沉默良久拓跋肆才幽幽說道:“你可真絕情,不過不要也罷,現(xiàn)在給你只怕被你當做垃圾給甩咯,我先留著,那日你想要了,我還愿意拿出來,只是那時候你可要多付二兩當我的保管費?!?/br>楚謖不再回話。一夜兩人同住殿內,卻安靜的不像有人的模樣。短短幾日,就這么過了去,拓跋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瓷先ニ坪跄且蝗站透嫘σ粯?,睡了一夜也就忘了,后宮呢倒也常常去,只是當真做到了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拓跋肆自己去后宮倒還沒什么,關鍵他還老帶著楚謖去,楚謖好歹玉樹臨風翩翩公子一名,在后宮女子眼中,也是個可堪意yin的對象,被拓跋肆硬拉著去了幾次,楚謖總算明白為何拓跋肆對女人無感了,他本不反感女人,只是對那些放蕩的女子感到不恥,可沒想到,拓跋肆的后宮已經(jīng)不僅僅是放蕩,那些女子見到男人,那眼中放光的樣子,楚謖想起就后怕。后怕之余,楚謖也能理解為何,后宮女人那么多,拓跋肆只有一個,分都不知道該分成幾份,更何況拓跋肆去后宮頂多就是找找樂子,真刀實槍的例子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