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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謖:“……”良久楚謖抬起頭:“對不起?!?/br>拓跋肆笑道:“三哥哥果真是個有良心的人,我還疼著呢,三哥哥給揉揉?”說著大半身子又壓在楚謖身上。楚謖頓時后悔,只恨那一拳打的不夠重。第7章第7章“三哥哥,這長安城你比我熟悉,給母后買禮物,你有什么推薦?”拓跋肆出了宮門,對長安城的熟悉程度的確沒有自小在長安長大的楚謖來得多。楚謖卻也犯了難,挑些精致的小禮物不難,只是馮太后已經(jīng)富有四海,該有的馮太后都有,有新意的小東西吧,楚謖還真不知道哪里有。拓跋肆嘆息了一聲,顯得很是惆悵,楚謖有些為難道:“若是尋常之物,太后娘娘只怕不缺,可若要選擇有新意的東西,我倒真不知道哪里有了。”拓跋肆摸了摸下巴,哎呀了一聲,今日走得急,下顎的青須也未來得及處理頗為扎手,拓跋肆背著手哼唧了一會,一拍手道:“母后常日里一向是誦經(jīng)禮佛,為大魏祈福,不如咱們?nèi)シ鹚虑魄?,楚謖你可知道這附近有什么佛寺嗎?”楚謖頓時明白過來,指著城外的方向道:“城郊有一佛寺,名曰白馬寺,元肆可去哪里瞧瞧?!?/br>“不過城郊有些路程,以后你就拿著這令牌,一會在護城軍處調(diào)兩匹馬來,咱們騎著去?!蓖匕纤翉膽阎心贸鲆幻读钆?,上面寫著尚書臺令。楚謖接過令牌,持有這令牌的人不就是尚書令,尚書令職責(zé)極大,與皇帝有著至深的聯(lián)系,公文詔令皆經(jīng)過尚書令手,楚謖握著令牌問道:“元肆,這令牌太重了?!?/br>拓跋肆走著連轉(zhuǎn)身都懶得,向后擺了擺手滿不在意道:“反正尚書臺那幾個老頭也準(zhǔn)備告老還鄉(xiāng)了,換你頂上去不是正好,雖然我私心覺得你做通事舍人時最好,可要你一直只是通事舍人,我覺得真辱沒了你的才能?!?/br>拓跋肆的語氣沉沉的,讓楚謖遷到尚書令一職是經(jīng)過他深思熟慮的,尚書臺設(shè)在宮中,雖不比通事舍人能時時碰在一塊,卻也是在不辱沒楚謖才能的條件下最好的選擇了。楚謖暗暗松了一口氣,尚書令就尚書令吧,只要不日日和拓跋肆呆在一起,他還是愿意的。兩人拿了馬,順利的趕往白馬寺,路上除了拓跋肆硬要說自己馬快,逞強駕馬差點摔跤外,這一路還是相當(dāng)平安的。白馬寺內(nèi)。拓跋肆下了馬,有些急切便叫楚謖牽馬,難得的自己先跑了進去,楚謖雖有些奇怪,卻沒有細(xì)想,自己牽了馬去往馬廄。拓跋肆剛進入寺內(nèi),寺的方丈便迎了上來,方丈仙風(fēng)道骨頗具大師風(fēng)范,見了拓跋肆微微行禮,輕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陛下光臨我寺,乃是我寺的榮光?!?/br>拓跋肆也不含糊,對著方丈說道:“印樂大師不必多禮,朕有一請求,一會寺里會來個著白藍(lán)深衣的年輕男子,他氣質(zhì)高雅,腰間佩有一枚龍紋玉飾,還請印樂大師務(wù)必攔住他,莫讓他尋朕的蹤跡,也別讓他瞧出端倪來?!?/br>印樂方丈雙手合十又念道:“阿彌陀佛?!?/br>拓跋肆便自行朝佛寺內(nèi)院走去,看上去頗為熟悉此地。白馬寺一禪房內(nèi)。一行人交談的聲音,隱隱約約密密麻麻,若不仔細(xì)是分辨不出其中的內(nèi)容的,拓跋肆輕車熟路走到門口,貓著身子開始偷聽起來,沒過半柱香拓跋肆神情是愈發(fā)冷峻,眼中還帶著些殺意,直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又仿佛咽不下那口怒氣,從懷中摸出一根炭棒來,刷刷幾筆留下幾個大字,隨后心滿意足的離開。同一時刻,楚謖剛踏進白馬寺內(nèi),見大殿內(nèi)除了禮佛的行人,就只有零零散散幾名小僧在,拓跋肆的身影并沒有在人群中,楚謖有些奇怪準(zhǔn)備朝內(nèi)走近些,便聽見身后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阿彌陀佛,施主佛緣深厚,小僧可為施主算上一卦?!?/br>楚謖一轉(zhuǎn)身,便瞧見聲音的主人,胡子蓋住了僧人的臉,唯有那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楚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低頭一看僧人僧袍破爛,一雙草鞋被磨得只剩下個輪廓,也不知僧人用什么法子將他套在腳上。楚謖雖被嚇了一下,情緒卻收斂的極快,雙手合十帶著些虔誠道:“敢問大師名諱?!?/br>“僧人法號童壽,剛剛僧人為施主算了一掛,不知施主可愿細(xì)聽?”童壽說道。“不知大師為我算了一掛,算的是那一面?”“姻緣?!?/br>楚謖心一抖,都說佛知萬物,楚謖心底也是好奇的,雖說自己不信佛,可到佛前,楚謖想賭一賭,賭佛會賜予他想的那段姻緣。“愿聞其詳?!?/br>童壽笑了笑,指著楚謖左腳說道:“看,此乃施主你的姻緣紅線,施主心中雖有情,情卻無回應(yīng),僧人算到,施主你命中無良人吶,這姻緣線的另一端是空的,施主心中之情非真情也,故無良人于另一端?!?/br>“楚直屹!”拓跋肆的聲音傳來。拓跋肆離了后院禪房,到了前面卻發(fā)現(xiàn)楚謖仍然未至殿內(nèi),只得親自來找,一出來就看見楚謖和瘋和尚站著,趕忙朝著楚謖跑了過來。只是眼睛光顧著看楚謖了,腳步一個踉蹌,拓跋肆低頭一看,一根紅線牢牢的綁在了自己的右腳上,拓跋肆差點摔倒,有些惱怒道:“這是個什么玩意,絆我一跤?!?/br>童壽:“……”楚謖:“……”童壽拍了拍楚謖肩膀道:“施主可知此乃施主的緣分?!?/br>楚謖哪里愿意相信,自己的緣分豈能是拓跋肆!他的真情全是符夙的,哪怕沒有回應(yīng),他也甘之若飴,可為何是拓跋肆,他與他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甚至有朝一日,他們就是所謂的敵人。楚謖再回頭時,童壽已經(jīng)消失不見,幾乎是紅著眼睛,楚謖蹲著牽起紅線,想要扯斷卻發(fā)現(xiàn)這紅線結(jié)實異常。低吼了一聲,楚謖一拳砸在青石磚的地上,力道之大青石磚發(fā)出悶響,頓時出現(xiàn)幾條裂縫。拓跋肆也發(fā)現(xiàn)這紅線不僅僅綁著自己,還綁著楚謖呢,更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楚謖突然之間,情緒變得如此劇烈。楚謖抬起頭,雙眼猩紅。咬牙切齒道:“斬斷它!”拓跋肆一邊從懷中摸出匕首,一邊安撫著道:“好好好,斬斷它,楚謖不喜歡這根紅線,我?guī)湍惆阉鼣爻煞勰┒汲??!?/br>也不知為何,楚謖用盡全身力量都斷不了的紅線,換到拓跋肆這輕輕一刀,便斷開了,此刻的楚謖可沒有心情陪拓跋肆開心,紅線一斷便轉(zhuǎn)身離去,什么狗屁君臣禮儀,他是顧不得了,他只求離拓跋肆遠(yuǎn)遠(yuǎn)地,永遠(yuǎn)不要遇見他。拓跋肆雖無挽留,卻還是留了個心眼,將紅線拾起揣入了懷中。轉(zhuǎn)身朝寺院內(nèi)走去。大殿內(nèi),符夙一行人臉色低沉的走出來,荀裕眼尖便發(fā)現(xiàn)了拓跋肆的身影,低聲驚呼道:“那不是陛下嘛,還有那個背影,郡王你瞧,像不像楚謖?!?/br>符夙臉色低沉,見了拓跋肆瞬間面露疑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