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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揪住陸世軒的西服,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聲音。徐林循著箭射出來的方向往這邊走,聽到這模糊的聲音往這邊一看,愣了愣,隨即勾著嘴角詭異地笑,一語不發(fā)往回走了。宋楚呼吸徹底亂了,接吻發(fā)出的輕微水聲在他腦海里無限放大,陸世軒慢慢退出他的口腔,末了還輕輕舔舐他的嘴唇,宋楚喘息著手揪住陸世軒的西服。陸世軒眸色沉沉的,低眼看他蒙了一層霧氣的眼睛,低啞地說,“好了?!?/br>宋楚強自穩(wěn)了穩(wěn)呼吸,視線接觸到陸世軒冷靜的眼神兒才驀然反應過來,急忙松開手,陸世軒也放開他的腰,轉身說,“跟我回去。”宋楚看著他的背影,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眼神兒一瞟看到不遠處扎在樹干上的箭,心里逐漸清明,剛才陸世軒是做給徐林看的吧。可轉念一想,即使是要引徐林掉進陷阱也著實沒必要這么做。宋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推理一番陸世軒為什么會吻他。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很重要的一點便是要有自制力,而陸世軒絕對屬于自制力超強的那一類,所以排除了他一時忍不住的情況;再者,應該也不會是要引徐林上鉤這種情況,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兒,徐林幾乎是沒有可能逃得掉了。再者,陸世軒也是喜歡男人的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求,可平時壓根兒沒見過他和別人一起過過夜,而宋楚這幅皮相確實好,所以最可能的便是陸世軒不喜歡歡場里那些個鶯鶯燕燕,想要就近解決了生理問題——宋楚就是最好的選擇。而這個吻就是個暗示。他也吃準了宋楚不會反抗。于情于理,宋楚都沒有任何后路可以走。陸世軒還真是狠。宋楚扯嘴角笑,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兒。而宋楚不知道,他的想法完完全全跟陸世軒的初衷差了十萬八千里。回到臥室宋楚立刻就去洗澡。他躺在浴缸里,把頭完全沉進水里,閉上眼睛。他愛陸世軒,可他絕對不會甘愿以這種方式和陸世軒相處。陸世軒也著實可惡,要是宋楚沒有穿到這個身體,而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另一個靈魂的話,那陸世軒也會不發(fā)一語吻了他嗎?宋楚猛地從水里出來,一拳狠狠砸在墻上。最可悲的是現(xiàn)在的他還完全沒辦法反抗,陸世軒已經(jīng)選擇完全信任他,就絕對不會再放他走了,再鬧得厲害的話陸世軒說不定會動手殺了他,然后輕而易舉換個助理。宋楚抿著唇擦干身體,必須要去問明白,到底陸世軒就是像他想的那樣,抑或是有別的目的。他默默無聞愛了陸世軒這么多年,對他的一舉一動敏感到極致,而陸世軒的這個吻簡直擾了他所有心智,他怎么可能能冷靜下來。×相安無事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簡生和沈言去附近樹林里散步,宋楚和陸世軒去了市里。T市的二胡演奏在全國來說雖然不是最出名的,但是簡陋的胡同巷子里卻隱藏著很多以拉二胡為樂的老人,陸世軒最鐘愛的便是這咿咿呀呀的二胡。都說二胡催淚,是哀傷的樂,或許這也是陸世軒喜歡這樂器的原因,像他這般鐵石心腸的人大概只會喜歡這種極致的東西,不愛則已,一愛則傷心傷肺。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成??!求收求花花??!☆、小菜胡同太窄,車子開不進來,陸世軒和宋楚下車步行。宋楚以前沒來過這地方兒,只能在陸世軒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陸世軒要去的那處似乎挺深,兩人七拐八拐,像是入了無底洞。現(xiàn)在正是上午十點鐘光景,陽光也恰到好處,光影斑駁陸離,兩人的影子一會兒出現(xiàn)的前頭,一會兒又拉在后頭,偶爾還重疊在一起。腳下的青石板,頭上的磚瓦房,似有若無的二胡聲,身邊那人偶爾擦過來的衣袖袂角,讓人感覺仿佛是入了時空隧道,去了另一個幽軟綿長的世界。似是過了許久,前面的陸世軒突然停下了腳步,宋楚抬頭往前看,眼前這磚瓦房,房檐一角伸挑出來,上面掛著一燈籠,燈籠似是有些時日了,經(jīng)歷了風吹雨打,看不清原來上頭寫的是什么字,連紅色也像是被浸染了似的暈開。陸世軒在門前頓了頓,抬腳上臺階,宋楚抿唇跟上。上了臺階跨過門檻,眼前出現(xiàn)一小院落,院里地上鋪著一層青石板,有幾位老人坐在藤椅上,腿上擱著琴筒,樂器聲已經(jīng)停下了,幾位老人像是在喝茶閑聊,抬眼看到院里多了兩個人也沒有過多的表示,依舊談笑著喝茶。倒是有一個年輕人急忙搬了椅子過來,放在適合聽樂的地方,陸世軒不發(fā)一語坐上去,那人看宋楚也不像是一般人,便又連忙搬了個椅子過來,擱在陸世軒邊兒上。宋楚抿唇坐過去,側頭看陸世軒一眼。幾個老人像是休息好了,調(diào)整坐姿矯正手臂高度,手指錚錚撥弦調(diào)試音調(diào)。那年輕人端了茶水過來,宋楚接過來放在邊兒上一石桌上,陸世軒閉上眼,食指敲著藤椅扶手。老人手臂擺動,弓子和琴桿摩擦,咿咿呀呀的聲音響了起來。陽光混合著婉轉的琴聲在胡同里蕩漾,一瞬間甚至讓人忘卻了塵世。陸世軒來這兒聽過好幾次了,宋楚卻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聽現(xiàn)場的二胡演奏,關于二胡,他只停留在知道二泉映月的階段,他微蹙眉頭側頭看閉著眼專注的陸世軒,有點兒不明白為什么陸世軒這種冷面冷心的男人會喜歡這哀傷婉轉如泣如訴勞心傷肺的二胡。剛才那年輕人是在這院里打雜的,見過陸世軒幾次,只是前幾次那男人都是自個兒來的,這還是頭一次看著他帶別人,而那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懂二胡的人。那幾個老人演奏的盡興,起身出去吃午飯去了,一時間院里只剩下陸世軒和宋楚兩人。陸世軒依舊沉默,宋楚家教好,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擾他,便靜靜地坐著沒有動。院里只聽得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偶爾有風吹動樹葉的颯颯聲。“沒有話要問我么?”陸世軒突兀地開口。宋楚怔了一下,側頭看陸世軒,那人正望著他,眸色深深的,像是飽含著情緒。宋楚抿唇,“有?!?/br>陸世軒依舊看著他,“問吧?!?/br>宋楚低眼頓了頓,復又抬眼,“...昨天你為什么吻我?”“你愛我?!标懯儡幒敛贿t疑,語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