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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教授你這種男人老子最佩服了!”浩子仍在滔滔不絕表達(dá)著仰慕之情,“護(hù)國安邦懲jian惡……” 接著就被后頭的阿祥揍了一拳,“丫的浩子你不會講人話是吧!” 幾個人鬧騰一陣,體力逐漸不支,隊員們靠在一塊,直接就秒睡了。 商教授無意間發(fā)覺瞿承琛迷彩服的領(lǐng)口,露出了一截細(xì)紅繩,“瞿夫人送的?” 瞿承琛只是默認(rèn),他戴在胸口處的,是一個很普通、卻又讓他每回執(zhí)行任務(wù)都必然佩戴的護(hù)身符。 每回隊員們瞧見他們隊長的這個女性化玩意兒,都要用眼神戲謔一番。 瞿承琛在商敖冽面前已算是很少保留,“幸虧當(dāng)初沒和你打賭?!?/br> 商敖冽聽后,笑他:“是因為你當(dāng)時,就沒有贏我的自信?!?/br> ……也許吧。 軍醫(yī)順帶揶揄他一句,“商教授,這回……可苦了你老婆吧。” 他的話令商敖冽想起不久之后就能見到夏雅,面容上浮現(xiàn)難得一見的溫柔笑意。 終于得以放松那根長時間緊繃到極點的神經(jīng),受到折磨的身體不堪重負(fù),要不是因為她,他怎么撐得下去。 麻醉劑有了效果,他在軍醫(yī)的物理治療下漸漸睡去。 ****** 商敖冽在蘇醒的初時,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 原來,她瘦了好多…… 明亮的眼眸失去了原本的活力,本是笑起來恣意輕快的小女人,眉宇間始終寫滿不適合她的憂傷。 夏雅最是要漂亮的,所以才喜歡將一頭秀發(fā)染成耀眼的金棕色,頭頂已長出許多黑發(fā),大概她也沒能想起要去補色。 是啊……他不在,她哪里還會有這些心思。 “商老師……” 商敖冽躺在那兒,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伸手去撫夏雅的臉龐?!跋难拧悴皇呛脤W(xué)生。我不在,怎么沒能好好照顧自己?” “你才不是好老師!連老婆都不要了……丟下我一個人……” 她瞧著他滿手的繃帶,不敢想象那雙手曾經(jīng)血rou模糊的樣子,心都揪緊了,“商敖冽你好過分……我以為真的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原本是英眉朗目的男人,經(jīng)歷這一次變動,眼眸里卻多了一份彷徨似得愁緒,她當(dāng)然不曾想到那是因為他在黑暗的監(jiān)獄經(jīng)受過極大的精神壓力。 她彎下腰,用臉蛋去蹭他下巴處青色的胡渣,而他收攏雙臂將小妻子摟得更緊,哪怕自己分明已用不出什么力道。 夏雅知道他用不上手勁,她主動護(hù)寶般的將對方擁入懷中,“商敖冽,以后都讓我來擁抱你……” 要牢牢的擁抱住他,再不讓他離開她的世界。 “你知道嗎,衛(wèi)先森他的消息太不靠譜了……” “你是說對外宣稱……我的死訊?” 那確實是摩西組織為了掩人耳目才放出的消息。 “還有你的離婚協(xié)議,你居然瞞著我簽過這么一份東西?!” “對不起,這是我以前為了以防萬一?!?/br> 與夏雅交換眼神的過程中,商敖冽突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他離開之前的那個小女人。 歲月是在何時磨礪了她? 之前他們經(jīng)歷了分離,但他記得她每一個生活里的細(xì)節(jié)。她笑起來時的眼角,她眼眸中清澈的光彩。 而如今的夏雅,她少了當(dāng)初的稚嫩與青澀,也不再有蠻橫無理的銳刺,這份愛情中的包容是那么柔軟到人心深處。 商敖冽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也有滿腦子的疑惑想要問,可當(dāng)下這男人想做的事兒只有一件。 他斂了神色,不容拒絕地低頭親吻夏雅的額頭、眼睛、鼻梁、消瘦的臉頰,還有她的唇。夏雅幾乎沒有停頓就迎合上他,她的唇瓣被大力揉動,讓那無處發(fā)泄的重逢喜悅得以釋放。 他們近乎貪戀地汲取對方的溫度,想要告知與眾,彼此的靈魂相依,這樣的愛并不脆弱,那細(xì)密的吻慰藉了訴不出口的相思。 商敖冽的額上出了一層薄汗,倆人吻得冗長又沉湎,全然沒注意從一開始就站在角落處的另一個男人。 國安部這邊還等著審訊商敖冽,瞿承琛本想等他醒后,就告訴他們“給十分鐘的時間處理好私事”,誰承想那對小夫妻壓根沒把其他活物放在眼里……直接纏纏綿綿上演起激情戲碼了…… 瞿隊長面無表情地出去替他們帶上門,他決定如果國安部來人的話就再試著拖延一會。 靠在墻邊的溫綿發(fā)現(xiàn)四周只剩他們,她拘謹(jǐn)?shù)叵蝣闹行|c一點頭。 “為了妻子只身犯險,寧做敵方俘虜,這舉動很感人吧。”斟酌片刻,瞿承琛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是,不過也要應(yīng)人而異?!睖鼐d淺淺一笑,空手做了一個將子彈上膛的手勢。 或許她不需要一個遇到任何危險都想要擋在自己前面的男人。 瞿承琛看著她樣子,他只道,“因為,你還不夠貪心?!?/br> 病房內(nèi)的小兩口依然吻得如膠似漆,一寸寸感知這段日子分別帶來的苦澀,特別是夏雅以為商敖冽已經(jīng)遇難的時刻,令她的世界幾近崩盤。 她想要急烈感受到他是完全屬于自己的,男人同樣也是在狠狠的吻,他抵著她的唇瓣微喘。 “商敖冽,你聽好了。即使我們往后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仍然一晚都不想與你分開。”夏雅用命令似得口吻說完,又反問他,“……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商敖冽的嗓音渾厚低沉,就像每一個夜里的夢境,它都會在她的耳際縈繞。 “是的,夏雅,你很貪心。” 小女人還來不及瞪他,商教授已將她摟緊?!八酝螅汤蠋熞饶愀澬??!?/br> 他的話語醇如杜康,一如他不曾改變的高尚人格。 夏雅再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委屈與擔(dān)憂,她流著眼淚向他哭訴,“下一次不許你再單獨行動……再不許了?!?/br>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也只有貪心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幸福與呵護(hù)。事已至此,他們都用盡全力了,他耗費了她無法想象的無數(shù)苦心,要與她愛在一起。 你說,我愛不愛你,還有什么能夠阻止我們?nèi)サ挚箷r間的侵襲? ****** 商敖冽在四月重新由南法市住回西泠市,南方城市的花草婆娑弄姿,高樓大廈間是熙來攘往的陌生人群,蟄伏的塵埃四處飛揚,生活像是重新走上了軌道,依舊溢彩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