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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早發(fā)現(xiàn)姓顧的站在店門外。他這人氣場古怪,往那兒一站,人堆里已是沸反盈天。若換做商教授,這店就該鴉雀無聲了。 她按著手機給關(guān)珊珊發(fā)短信,嘴上說,“哥們兒,麻煩讓一下,你擋著我的手機信號了。” 顧柏也何其無辜,搬了椅子在她對面落座。“得了唄我的大小姐,我表弟為了你可都要和他.媽鬧翻了?!?/br> 夏雅戲謔道,“真羨慕你們啊,從小都有一個這么成功的老媽。” 顧柏也冷哼一聲,“那弟妹可就錯了,顧家這邊我不敢說,但商家掌事的從來都是他自個兒?!?/br> 她聽出對方話里有話。 顧少笑道,“你還嫩了點,沒個眼力勁,別看商教授現(xiàn)在一副學(xué)者做派,當(dāng)年多大的擔(dān)子落在他一個人頭上,他孝順歸孝順,結(jié)婚這事還是有能力做主的。我小阿姨也奈何不了他,更別說這商家上下等同于是他拿捏著命脈,誰敢沖他擺話?”他點了根煙,幽幽吐出口白霧,輕笑道,“你氣歸氣,走什么人吶,這不是存心讓他難辦么?!?/br> 話音未盡,一位女服務(wù)員走上來提醒他。“先生,這里不好吸煙?!?/br> “我說的太投入,把這事給忘了?!鳖櫚匾蔡ь^,見對方是位年輕姑娘,索性調(diào).戲起來,“麻煩美女幫我滅了?!?/br> 他將嘴中的香煙遞到對方手里,夏雅鄙夷道,“你倒是走哪兒都能自己放電,當(dāng)心哪天使用過度,‘引擎’爆炸?!?/br> 顧柏也不以為然,“哪像你老公,剝.光了讓他躺床上也要人撥一撥才動一動,全手動式的裝置?!?/br> 夏雅聽出對方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開始暗諷她與商敖冽的床第生活不和諧。她當(dāng)然不愿商教授被顧柏也這男人說了去,更何況這關(guān)乎男人間的面子,于是據(jù)理力爭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試過嗎?” 顧柏也聳了聳肩,反問她,“那你試過嗎?” 夏雅漲紅了臉,“我天天在用呢,我老公那才是全自動高性能的裝配?!?/br> 店里逐漸靜下來,人們紛紛壓低了嗓子說話,夏雅忽然有所預(yù)感,一回頭就見商敖冽站在那兒,也不知先前的對話被他聽了多少去。 事不關(guān)己,顧柏也不想再cao這份心,起身把位子讓給了表弟,打道回府。 商敖冽佯裝咳嗽,眼里卻有遮掩不住的笑意。過了會他才看看周圍,人多口雜也不方便說什么,試探著問她,“談?wù)???/br> 兩人走出咖啡館,夏雅手里還拎著一包手工自制餅。商敖冽略微離開她幾步,她見到來這島上旅游的小情侶居多,一對對幸福甜蜜,自己也沒了脾氣,就也想去牽這人的手。只是想到商教授的脾性,又不敢去做嘗試。 這時商敖冽轉(zhuǎn)過身,左手取走她的袋子,右手卻是主動用纖長的手指扣著她的五指,牢牢握住。夏雅頓覺自己在他身邊越發(fā)變作嬌小。 那人說,“我?guī)銇硎菫榱苏?dāng)當(dāng)見上她一面,不為別的。事前以為已經(jīng)溝通妥當(dāng),可看來她的想法我暫時不能輕易改變?!?/br> 夏雅情緒也已經(jīng)冷靜,商敖冽補充道,“我相信她為了我倆,總會愿意妥協(xié)。你也退一步,就當(dāng)為了……這個家?!?/br> “我知道,家和萬事興唄。” 只不過她并非為了這個家,她只是為了他。 他倆已經(jīng)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小巷子里,夏雅借機抓住商敖冽的后背,伏在那兒吭哧吭哧地小聲哭起來,這里頭既有委屈,也有后悔。 商敖冽想了想,還是說,“夏雅,她是我媽,是長輩。你對她這樣很不禮貌,但我可以理解??晌覀冏鲂≥叺倪€要能多忍讓……”他似乎隱約嘆了口氣,她也聽見了?!拔夜ぷ髅?,家里長年就留她一個人?!?/br> 夏雅不敢多問他爸爸去了哪里,只知道女人到了這個歲數(shù),想必生活也已如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她抹去眼淚,一雙眼眸清亮,“我懂的,我不該傷你mama的心?!?/br> 商敖冽笑笑,轉(zhuǎn)過身扶住她的肩膀,“別哭了。不是說沒來過這里么,我也難得有假,陪你四處走走?” “……真的?!”這話徹底被夏雅聽了去,她一掃陰霾的心情,歡欣雀躍著翻開方才買的地圖。 鼓浪嶼氣候溫宜,盡管游客已將這兒圍得水泄不通,夏雅卻始終興致高漲。歸根結(jié)底,商敖冽算不上會玩浪漫的男人,他做事也總一板一眼的,能夠這么陪自己玩上一天,已是不可多得的福利。 島上有趣的小店又極多,建筑風(fēng)格也多中西合璧。一毛雜貨店、海馬戲團、米糖歐式小鋪、黑貓餐廳、八卦樓……還有鄭成功的雕像,屹立在鼓浪嶼東南端的覆鼎巖。 夏雅遠遠眺望雕塑,海風(fēng)吹起她金棕色的長發(fā),搖曳生姿。商敖冽注視著她的背影,她轉(zhuǎn)過身時噙著溫柔笑意的眼神不其然撞入他的雙眸,頓時,惹得旁人春.情勃發(fā)。 男人聲音清越,他在她后頭念道,“顧盼何所之,灑然滅塵根。歸來忘所歷,明月上柴門。” “呦,看不出咱們商教授不但精通醫(yī)理,詩詞也有一套嘛?!?/br> 他淡淡一笑,“小時候去那座雕像看過,有人教的?!?/br> 夏雅見他言辭間也聽不出什么情緒,便問,“是你爸爸?” 商敖冽微一搖頭,說,“不是,我才出生沒過多久,他就走了?!?/br> “走了?去了哪里?” 他云淡風(fēng)輕道,“他不愿意再回家。” 夏雅還沒問什么,就聽他又說,“走就走吧。” 倆人站在海景與山色交相輝映的島上,靜靜吹了一會兒的海風(fēng)。鄭成功像面朝大海,身披鎧甲手持寶劍,仿佛暗喻了收復(fù)寶.島的氣勢。 玩的渴了,夏雅跑去島上著名的張三瘋奶茶鋪嘗鮮,她買了杯招牌奶茶,飲下一口又遞給身邊男人。本來這種東西商敖冽是慣嫌甜膩的,礙著是她的要求,這才無奈喝了幾口。 有排隊的幾個年輕人一直盯著他倆看了又看,同伴之間說了會話,終有小伙子按耐不住,沖夏雅問道,“是和家里人來玩的吧?” 夏雅捧著奶茶直笑,笑得那群小伙子心花怒放,商敖冽在旁單手將她攬到自己跟前,就聽小妮子朝他們說,“是和老公來度蜜月的?!?/br> 等與夏雅走得遠了,商敖冽簡簡單單回了她句,“今年沒時間,等以后補。” 她想了想,才反應(yīng)過來,嘟噥道,“誰稀罕~”過了會心兒仍舊砰砰直跳,夏雅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