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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 大婚那一夜,喜床也是這般布置,她整夜獨自靜坐,看著這般景象,感受到的只有冰冷、無望。 而今時今日,這一刻,帳上的金線銀絲閃著晶瑩的光芒,夜間的燭光映照之下,在她眼中織就一派絢麗璀璨。 全然相反的心緒,她意識到的是惜取眼前人。 她壓下赧然、不自在,由著他褪下彼此的束縛。 他身形覆上來。頎長挺拔的身形,沒有一絲贅rou,衣飾加身時,看起來很清瘦,這樣的時刻,身形則是壁壘分明,肩臂線條流暢,顯得強壯。 而這樣的他,讓她顯得要比平時更為嬌小柔弱。 被他完全擁在懷里的時候,她聽到彼此已經(jīng)完全紊亂的灼熱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發(fā)燙的身形,像是兩個小火爐撞到了一起。 蕭仲麟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看著她緋紅的面頰、迷蒙的明眸、嫣紅的唇。美得勾魂攝魄。 這是他的女孩,他的持盈。 就要成為真正的夫妻,就要攜手度過余生。 到了這時候,蕭仲麟心頭反而少了急切,多了緊張與慎重。 許持盈不好意思多打量他的身形,便以手感知。手指劃過他背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背部線條繃緊,有微微的汗意。 她訝然,又撫一撫他的額頭,亦是有汗意。 她對上他雙眼,看到了他眼中復(fù)雜的情緒,沒有錯失夾雜其中的忍耐與克制。 她忍不住微笑,雙手捧住他的面容,“你也怕?”頓一頓,見他有點兒有苦難言的意思,唇畔笑意更濃,心弦則似被最溫柔的手撥動著,“怕我疼?” 是啊,怕她疼,怕她吃沒必要的苦頭。 “沒事的?!彼鲃訙愡^去,吻一吻他的唇。 他心頭情緒倏然消散,只余歡愉。 再一次的,他讓她體內(nèi)的火燃燒起來,再讓她為他綻放,沁出芬芳花露。輕柔而堅定的進占,擷取。 就此,與她密不可分,骨血交融。 疼么?她疼,但遠(yuǎn)比想象中好很多,很容易承受。她知道,這是因為他的溫柔相待。 都在付出前所未有的忍耐,看得出,他不會比她好過到哪兒去。便在這期間,她對他生出一種親近感。就是覺得與他更近更親了,再多的,無法用言語表明。 完完整整的擁有懷中的人的感觸,在他,是妙不可言。 找到適度的進退空間,掌握著分寸起落的時候,是骨酥魂銷。 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越是如此,越要珍視,越要呵護。 前世今生所有的自制力,大概都在這一晚用上了,饒是如此,亦是滿懷繾綣與貪戀,希望時光可以稍稍停留,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偶爾,她扶著他肩頭的左手落到枕畔,小小的舉動,似要抓住、放開無形的空氣一樣。 他留意到了,一手尋到她的手,撫過她的手腕、掌心,與她手指相扣。 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似會說話一樣,可以讓他及時感知到她的感受。 纖長嫩白的手指,一時在他指縫間舒展開來,一時又用力蜷縮起來,間或嗔怪或無助地輕聲喚他:“蕭仲麟。” 那聲音軟軟的,柔柔的,略帶一點兒沙啞。極是動聽。 偌大的龍鳳喜床,成為一個金燦燦的旖旎港灣。 · 這一晚,兩個人第二次沐浴之后,回到寢殿的時候,值夜的宮女已經(jīng)換了全新的被褥。 許持盈看著已經(jīng)歇下的他,沒來由的開始別扭,面頰又開始發(fā)燒,站在床榻板上,有些手足無措。 蕭仲麟笑著起身,把她摟到懷里,再安置到里側(cè),“我們說說話?!?/br> “嗯?!痹S持盈點頭。 蕭仲麟給她蓋好被子,“是不是又跟許夫人慪氣了?” “是啊?!痹S持盈笑了笑,“我們哪日不慪氣了才是奇事?!?/br> “你們母女兩個,我真是看得一頭霧水?!痹谒磥?,許夫人對女兒的態(tài)度真是沒道理可講。自己的嫡長女,如今貴為皇后,日子也是越過越順心,換了怎樣的母親,都會引以為榮,可許夫人偏不,每一次進宮都要和女兒不歡而散。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天生就是討人厭的命?!北凰麚г趹牙?,暖暖的,很舒服,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想了想繼續(xù)道,“或許她根本就沒想生第三個孩子吧,懷著我的時候就不大對勁?!?/br> “怎么說?”他問。 “小時候,我聽下人說的?!彼p聲道,“娘親懷上我兩個月的時候,診出了喜脈,闔府都?xì)g天喜地的,她卻郁郁寡歡。她的性情誰都知道,一輩子的心愿就是做個賢妻良母,凡事都想落個敦厚大度的名聲,你能想象她與爹爹爭吵么?” 蕭仲麟誠實地?fù)u頭,“想不出?!?/br> “是啊,我也想不出?!痹S持盈笑了笑,“可就在那時候,娘親和爹爹好幾次吵得不可開交,內(nèi)宅外院好多下人都知道。近幾年,有時候我惹她生氣,多嘴的下人就會說起那些事,說夫人那時候那么不高興,恐怕就是預(yù)感到了母女不合的情形?!?/br> “……”這世道,孩子不是越多越好么?況且持盈又不是頭一胎,生產(chǎn)時并沒多大兇險。許夫人那個表現(xiàn),實在是很奇怪。 許持盈繼續(xù)道,“口角最傷情分,后來娘親真動了氣,離府搬去城外的別院安胎,爹爹也是少見的賭氣了,直到我落地之后,才親自去別院,把娘親接回府中?!?/br> “這真是家家一本難念的經(jīng)?!背诉@句,蕭仲麟說不出更多。 “我都習(xí)慣惹娘親生氣了,娘親大概也最清楚怎么能輕易把我氣得跳腳?!痹S持盈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沒事,我還有爹爹、哥哥疼愛著。人不能太貪心,對不對?” “還有我?!笔捴禀氲皖^吻了吻她清香的發(fā)絲,記起前世一些長輩手段歹毒的刁難兒女的實例,也就稍稍釋然,只溫言軟語地寬慰她,隨后岔開話題,說起晚膳前后與郗驍商定的事情。 · 夜半時分,許府上房仍是燈火通明。 許昭與許大奶奶留在許夫人床前侍疾。 許之煥回來之前,都留在書房與幕僚議事,回來之后,在床前站了片刻,溫聲問妻子:“好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