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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許持盈停下手里的針線,冷眼望向許幼澄:“你要坐著回本宮的話?” “臣女不敢?!痹S幼澄拼盡全力站起身來,語氣愈發(fā)謙卑,“臣女不慎摔斷了腿,怕是無法給皇后娘娘請安?!?/br> “你看著辦?!痹S持盈語氣漠然。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送上,二更還是十一點多~本章紅包跟昨天一樣,截止下章更新時發(fā)放,留言要趁早哦~上章紅包馬上去發(fā),么么你們(づ ̄ 3 ̄)づ 第016章(二更) 016 宮女親眼目睹許持盈的態(tài)度,自然是不會上前幫忙。 許幼澄以軟椅借力,分外艱辛地做了個行禮的樣子。 “平身。”許持盈只吩咐平身,卻不賜座,放下針線,轉到雕龍鳳座椅上落座,閑閑問道,“你的臉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蒼老了不下十年?” 許幼澄用力地咬了咬唇,含悲帶怯地道:“臣女也不曉得,先是昨日摔斷了腿,今日早間醒來,就變成了這般樣子……” 許持盈語氣愈發(fā)溫和:“不知道是糟了誰的毒手么?” “……臣女不知。”許幼澄不大情愿地回道。 甘藍進門來,奉上一盞濃茶。許持盈沒有午睡的習慣——困倦的時候都不是午后,慢慢養(yǎng)成了喝濃茶提神的習慣。 許持盈接過,示意甘藍遣了其余的宮女。 甘藍頷首,使眼色、打手勢,遣了服侍在室內的宮女。 許持盈喝了一口茶,緩聲道:“在許夫人看來,是本宮把你整治成了這個情形。你怎么看?” “……臣女不知?!边@是許幼澄沒辦法回答的問題,若不認同,便是與嫡母心思相反;若是認同,定會被扣上污蔑皇后的罪名。 她怎么會上這種當。 許持盈也沒別的閑情,只是要對方親口說出一個答案:“在你看來,是不是本宮把你整治成這個樣子的?” 許幼澄死死地咬了咬唇,“……臣女自然不敢有那種揣測。” 許持盈對許家內眷,一向沒有多少耐心,“是與否,選一個。” 許夫人蹙眉望著她。 許持盈回望過去,挑釁地揚眉。 許幼澄深深吸進一口氣,低聲道:“不是。” 許持盈對許夫人道:“許二小姐說的話,煩請許夫人記下。許二小姐已親口為本宮洗脫嫌疑,日后您不要再有這種糊涂心思。” 甘藍生出滿心笑意。從來就是這樣,皇后跟夫人鬧起脾氣來,可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的。當然,這也是母女兩個一直不能親近的原因——想到這些,她不由神色一黯。 許夫人窘迫至極,面色青紅不定,卻又知道女兒是故意在跟她擺皇后的譜,唯有行禮稱是。 “本宮遇事的章程,一向是先說結果,后問原委。”許持盈瞇了瞇眸子,像足了沒安好心的貓,“許二小姐,眼下你得跟本宮說清楚,許夫人因何認定你是遭了本宮的毒手?” “這、這可是沒有的事,請皇后娘娘明鑒?!痹S幼澄語聲雖然不高,但神色已著實慌亂起來,“臣女真的不曾起過半點兒這種心思!” “皇后娘娘……”許夫人遲疑著出聲,卻在同時迎來許持盈冷冽的視線,警告的用意不容忽視。 “母親,”許幼澄眼神焦慮地望著許夫人,“這件事,您得給女兒做主,向皇后娘娘說個明白啊……女兒何時跟您那么說了?從來沒有過啊?!?/br> 許夫人思忖之后,下了決心,“皇后娘娘容稟,幼澄的確沒說過那樣的話!” “本宮姑且一聽。這件事先放下,說一說摔斷腿是怎么回事?!痹S持盈凝視著許幼澄與以往再不可比的容顏,“許二小姐,你如實道來?!?/br> 許幼澄站在那兒,要用一條腿的力量支撐全身,辛苦之至,此刻額頭已經冒出了汗,“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女只是不慎摔斷了腿,休養(yǎng)一段時日便好,不敢煩勞皇后娘娘記掛?!?/br> 許持盈卻不帶情緒地道:“本宮并不在意你的死活,只是要知曉原由?!?/br> “……” 許持盈牽了牽唇,“說。” 許幼澄無法,只得回道:“昨日下午,臣女出門訪友,回家途中出了意外。其實……其實臣女這條腿,并不是摔斷,而是被人生生打斷的。” 許夫人聞言,因為過于驚訝,忍不住低呼出聲。 許持盈的關注點卻與許夫人不同,“出門訪友?指的是哪一位友人?” 到了這時候,許幼澄有些忍無可忍了,“敢問皇后娘娘,所問的這些,有何用處?” 擺明了就是許持盈打斷了她的腿、毀了她的容貌,眼下問這些,不是故意膈應人么? 許持盈愉悅地笑開來,現(xiàn)出亮閃閃的小白牙,“不肯回話?” 許幼澄垂頭不語。她現(xiàn)狀固然凄慘,但是父親母親一定會幫她尋找良醫(yī),讓她盡快痊愈,容貌也必能恢復如前。可許持盈呢?除了一個一直稱病不肯上朝的窩囊廢皇帝,還有什么?能跟她作威作福的光景,實在是有限。 “掌嘴二十,先給你記著,如果還有痊愈的那一日,記得來宮里受罰。”許持盈神色更為愉悅,“你不肯說的,本宮替你說。”她望向許夫人,“昨日,許二小姐去探訪的所謂友人,是寧王殿下。她與寧王私下會面,已不下五次。聽說他們如今已是情投意合。許夫人,對于此事,您怎么看?” 許夫人再一次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凝望著許幼澄。她再寬和大度,也知曉許家兒女姻緣的輕重。她渾然不覺,次女卻與寧王互通款曲——這叫個什么事?自家老爺要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氣得跳腳,先怪幼澄混帳,之后就會怪她教女無方。 又驚又怒之后,她惶惑地望向許持盈,希望長女告訴她,方才只是戲言。 許持盈收斂了笑意,面無表情地回視。 許夫人撫了撫心口,面色迅速轉為蒼白。 許持盈見母親不再疑心,照實說出自己的打算:“明日起,由許大公子選定的大夫為許二小姐診治,不要再進宮煩勞太醫(yī)。” 許夫人訥訥稱是。 許持盈轉頭吩咐甘藍:“你替本宮送許夫人、許二小姐回相府,把這些事情如實告知丞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