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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機會了?!彼秸f語音越輕,含著幾分醉笑,又說,“還有,我不叫‘花副團長’,我——有我的名字?!?/br>團長很是不解:“花信,你到底在說什么?”“都說了,我有我的名字?!?/br>“你和這些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不會是……”團長終于壓抑不住忿恨,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打住了。“回答我?!鼻镌ㄉ锨傲艘徊?,打斷道。“什么……”團長被他的雙眸驚到了,更令他吃驚的是,他居然可以走動。“你們是誰,為何在這里,目的?!?/br>業(yè)鬼為何物,團長在冥界游蕩了多年,也不是沒見識過的,煞氣的濃重使他這種尋常的厲鬼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忘了身后還有一個人。“要說真言吶?!闭垮υ谒砗筇嵝训?。“團長!”看到長官受到了威脅,那些屬下紛紛上前,欲挾持其他人。不過,他們小瞧了這其他人。玄鳥和鳳凰的天火,夢蝶和夢貘的噬魂,都足以讓他們在一霎間魂消魄散了,連人類都不用出手。果然,不出片刻,他們就被鎮(zhèn)住了。“看在這些是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兵的份上,團座,你也該松松那牙關(guān)了吧?!钡曛髡f。考慮了一會兒,團長心下一橫:“好,我說?!?/br>他們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人,是原先這座城鎮(zhèn)的官商之家,喬家手底下養(yǎng)的騎兵團,負責維護小城治安,說白了,就是幫喬家管地界的。當然,喬家養(yǎng)著他們主要還是為了練兵打仗,畢竟喬家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大戶。可帶兵打仗要用錢,喬家當時遭到仇家勒索,在生意場上賠了本,家里又有個好賭的閑人大少爺,沒過多久就把家里輸了個底兒朝天,真可謂君子之澤,三世而斬……在滄海,鬼門。“那本書上有一段講的算是這座城的民國史。”因為蒼龍問了,湘澪就給他講了講年鑒里的內(nèi)容,“知道喬家軍嗎?據(jù)說很能打仗,尤其是他們的騎兵團,后來喬家散了,他們大概在皖南事變前后,還被編入了城里的騎警隊……聽說那座城里,墓地特別多,尤其是王陵。”“這根騎警隊有什么關(guān)系?”蒼龍問。“聽說民國的時候,國內(nèi)都快掀起全民盜墓風了……”海水打在岸上,夜空與深海都一片漆黑,只有一輪寒月散發(fā)著慘白的光,湘澪又忍不住流淚了,落下來的都成了晶瑩剔透的珠子,他見神荼和郁壘面露異色,不禁嘆道:“我對月光過敏,讓二位見笑了。”兩位連連說:“湘君不必見外,這鮫人見月泣珠,實屬常理。”神荼郁壘兩位鬼門的門神并不似傳說般長丑惡駭人,反倒是英明神武。用兩位的觀點來解釋,就是長得再丑也不能把鬼從門口嚇回去,關(guān)鍵的是收買路財。“湘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鄙n龍說。于是,兩人在門神恭送下回到了六月雨天書店。聽完團長的陳詞,店主問三元官:“陪審團又何高見?”仍然是從上元開始:“上元有話要說。方才你說,你們騎警隊是為了阻止村民盜墓,而誤陷此地,我想先問那個年輕人,對,就是你,你是怎么來到這兒的?”青年看她望向自己,一緊張,猶豫了半天才說:“我、我不小心,掉到了這里,那天,路上突然、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br>“多謝你的配合?!鄙显D(zhuǎn)而說,“看來他也是誤陷此地,你卻說他是擅闖圣地,并已將他獻祭,那么,你們的情況與他的相仿,也是擅闖圣地,也該被獻祭嘍?”“就是就是?!敝性拖略胶偷?。然后是中元:“中元也有話說。你說過,你們來這里,是來阻止村民盜墓的,可我能作證,那天跟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大人在前一天晚上來提醒過你,不要靠近這里,但是你不聽。第二天夜里,趁村民打了盜洞,下去刨古董,你讓你的手下挾持了在地面上放哨的村民,讓他們帶你們下洞,下去之后,你們又要挾村民,說挖出來的寶物,大家平分,就不把他們的行徑告到上級。他們被迫同意了,可是……”“夠了!”團長阻止道。“可是什么?”店主接著問,然后自顧自地回答,“可是,這里不是墓,是祇,青龍祇。那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我和三元官一直在看,你們和村民都被困在這里了,從那以后——從那以后又怎么樣了,團座?”“……從那以后?從那以后,哼,”團長突然冷笑起來,鎮(zhèn)定異?!拔覀儦⒘怂械拇迕瘢运麄兊膔ou,喝他們的血,活了一陣了,不過,我們最終也逃不過一死,人總有一死,可我們并沒有叛離神明,一時一刻都沒有,我們向他祈禱,向他獻祭,就為了得救的那一天,我們也想往生……”“可惜吶,你們選錯路了,他不是你們的神。”店主打住了他的話,仰起臉,看向那尊青龍壁雕。秋原川從衣服里拿出了那本書,翻到了某一頁,一手拿著伸向了彼岸。彼岸接過書,在那一頁上一目十行,隨后說:“就是這段話嗎?我要開始讀了:‘來到BN高中,我還是覺得這里陰氣深重,決定查看這里的記憶。我看到這里建校前,是一座火車站……就在某一天,那里發(fā)生了世故,有兩列火車脫軌相撞,也許在常人眼里只是這樣,但我看見了,有一些徘徊在此處的鬼魅,事先在軌道上動了手腳,還站在列車前方,故意出現(xiàn)在駕駛員眼前……我決心查這個案子,就憑這是以我的眼所看到的?!妥x到這里,這一頁沒有了?!?/br>說完,彼岸合上了書。在她讀那一段的時候,是了,剛才在月臺上,鳳凰姐妹和店主所看到的就是那段記憶,只是在那個場景里,這本書的作者秋楚語并沒有出現(xiàn),也就是說——她們都想到了,秋楚語還活著。“你們尋找獻祭者的方式,還真是獨特吶,這一個世紀以來,你們究竟做了多少次祭禮?”店主陰沉地笑問,“連這里的秩序都被你們破壞得更混亂了?!?/br>一直在身后不語的湛濡也說:“夕顏慘案也是因為你們吧?!?/br>“這……”團長反應了一下,卻因為這樣的事太多而想不起來了。“這次的委托人就是夕顏,主人已經(jīng)收到了她的怨靈?!北税犊戳怂谎?,溫雅地淺笑道。三元官私下里商議了些什么,然后,下元說:“三元官認為,沒有為騎警隊辯護的必要了。”彼岸也說:“引魂也認為不需要。”“那就該宣布審判了?!备鸪嵝训溃悠惹械叵胍_認一個事實。“等一下!”團長突然喝道,瞪向店主,質(zhì)問道,“花信,枉我這么信任你,還提拔你當上了副團長,你應該從一